正文卷
正文卷
姚絳珠與姚不凡一路狂奔,莫非離隨后窮追不舍。
逃命的暗道顯得尤為漫長,待奔至盡頭又是一個巨大的溶洞。溶洞正北有一白玉鑄造的高臺,高臺頂端靠墻的位置鋪陳著一張長案,案上端放著一個瑩潤如玉的盒子,顏色如水洗過的天青一般,清靈剔透,天然無垢。
而這個溶洞的其他位置被一個巨型傳送陣所占,此處的傳送陣略區別于蜘蛛洞中的那個,在其中央有一處凹槽,在它的邊緣上歪斜著一個小牌子,鮮紅奪目地寫著“出口”兩字。
姚絳珠和姚不凡看到玉盒目中一縮。然而即便他們有奪寶之心也沒那個時間,莫非離已隨即而至。
見到玉盒的剎那,莫非離目光一頓,轉瞬移開,他心中冷哼,待他先解決了這兩人再說。
玄妙的咒語在洞中念起,五指掐訣,一個灰白的骷髏于空中徒生卷著黑煙向姚氏兩人吞噬而去。
“啊!”姚絳珠被迎面撲來的森森鬼氣所攝,驚恐地發出一聲尖叫,不過瞬間臉已青白。若不是有姚不凡的法寶及時拂照,恐怕她的肢體已開始腐爛。
“莫非離,你竟是邪修!”姚不凡目呲欲裂,正面對抗,他遠不是筑基圓滿的對手,他立刻再丟出最強的防御法寶拉起姚絳珠就跳入陣法。
這次的傳送陣外并未設封印陣法,兩人躍進陣法中央,刺眼的白光便霍然亮起,照得整個空間通明。
正當姚絳珠和姚不凡以為他們能逃之時,那種泥牛如海的感覺又來了。
“該死,竟然又要吸靈!”姚不凡臉色發黑。
水鬼般將人往下拖拉的感覺讓姚絳珠毛骨悚然。她除了手還能略抬外,他處均已難動。
灰色骷髏裹挾著磅礴靈力再次向他們襲來。莫非離冷冷一喝:“都給我死!”
“不,我才得希望,不想就這么死!”姚絳珠目中腥紅,絕望地啞聲叫道。
然而,事情一波三折,莫非離的心愿沒有達成。
這陣法居然自帶護衛功能,靈力沖到被激活的陣法之內,便被全部吸走。無法對陣中之人照成危害。
正當一方慶幸一方憤懣之時,聶長賀、譚艷茵、蘇縷已至。
莫非離一見他們立刻毫不猶豫地向長案飛去。
玉盒放在那么顯眼的位置,聶長賀等人亦第一時間注意到。這已是最后一關,玉盒里面所載的很可能是最后的珍稀機緣,聶長賀當然不會拱手讓給莫非離。
幾乎同時,聶長賀如猛虎搏兔般朝玉盒掠去。
譚艷茵看到深陷陣法的兩人,“切”了一聲,躍起去支援聶長賀。蘇縷見狀,憤恨地咬著朱唇,她既不想如姚不凡兩人那樣早陷陣法,又惱恨自己斗不過筑基圓滿。她覺得在場的男修雙目已瞎,她在這多日里手段百出,都沒得到他們絲毫憐惜。
聶長賀與莫非離兩人在空中你爭我奪,沒多久已來回幾十招。而玉盒則在兩人手中騰來挪去,并沒有花定誰家。
在兩人掐得最厲害之時,林卿和宋書棋先后跨入溶洞。
空中,莫非離十指翻飛,滾滾黑煙化成五爪抓著玉盒往他的方向,聶長賀更不甘示弱,手中銀芒閃動,嗖嗖斬斷五爪,劍氣一轉欲帶著玉盒回程,但是莫非離緊隨一道靈力襲向劍芒。
擁著玉盒的金靈之氣即刻被打偏。
于是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玉盒砸在了剛進入溶洞的宋書棋身上。
然后“咣當”一聲,摔在地上玉碎,其內并沒有林卿想象中毒液亂飛、或毒箭齊發的景象,而是霍然射出兩物,一枚玉簡“咻”的進入宋書棋神識,另一物“啪”的一聲拍在正回頭看宋書棋的林卿腦門上。
“什么東西?當我是邪物嗎?”林卿吹了口氣,貼在她額上驅鬼符似的黃紙也跟著動了動,她隨手揭了下來。
“好像是一張留影符,還是用過的。”離她最近的譚艷茵探頭過來看了看,“誒,宋書棋得的好像比你好多了?”
林卿定睛一看,宋書棋已處于入定狀態。
“……她好像,在接受某種傳承。”
聶長賀與莫非離見他們互不相讓爭奪一陣,最后讓宋書棋得了好處,也均偃旗息鼓。
擔心某些人再生出異樣心思,莫非離飛至宋書棋身側為她護法,眼睛卻和其他人一樣掃過林卿手中的黃符。
這么多人眼饞著,林卿無所謂的揚揚手:“要不要一起看?”
說完直接輸入靈力,用力一捏,符箓金光閃現就溢出了一縷白煙。
然后,她有點不放心地往后避了避。
煙霧越來越濃,聚成一大團在溶洞翻涌。
“我不會把阿拉丁燈神之類的怪物放出來吧。”林卿不靠譜地默默想到。
沒多久。
只見煙霧上出現了個人影。
“哈哈哈哈,有人來了!后輩們,吾如此出場是否很威風!吾之重寶,汝等皆已得乎?”
那堆厚厚的云霧都是為了襯托他出場嗎?真是幼稚!譚艷茵撇了撇嘴。
云霧之上,立著一個不修邊幅的糟老頭,臉上的皺紋溝溝壑壑,灰白相間的頭發亂糟糟地用一條稻草繩綁住。他如脫韁的野馬般吹胡子瞪眼自娛自樂了一陣之后,清了清喉嚨,接著小袖一甩,四十五度角望天,背身過去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聽吾言者,才可得重寶。吾乃星陽宗左戊。”
星陽宗?林卿心中閃過驚疑,她曾在師傅提供的門派資料里見過,星陽宗乃萬年前山海界北山的一個大派,后來不知什么原因衰落了,其中一支保留下來,就成為今日的景陽谷。
這北山之人的秘府入口怎么跑到南山去了?
不過左戊這名字還真沒聽過。
另一邊,左戊道人又已繼續道:“余半身研修馭獸之道,只嘆劫來道消,難窺天道,嗚呼!然,臨離之際終覓得一二珍稀靈獸,亦留畢生心得,以待有緣。有緣后輩,爾等聽吾細細道來……”
接下來,眾人就聽這個時而正緊,時而跳線的遺府先輩絮絮叨叨、詳詳細細地話嘮了一大堆。
扯七扯八的話題實在太多,按林卿的歸納再歸納后還有一大攤。大體的內容翻譯成白話就是,我知道后輩們不會放過我等老前輩的遺府重寶,所以我也不矯情,未免你們把我的遺府挖的到處是坑,我干脆給你們劃了重點啦!看我多體諒你們!
雖然我離化神還有一步之遙,但是你們不知道我當年有多么牛叉。我本來是北山修士,可妖獸森林卻在南山,我認為像我等御獸一道為主的宗門搬到南山更合適,可惜掌門不聽我的建議,還以逐出師門為要挾,讓我少搗亂,我才不聽他的!實踐出真知,所以我離家出走一人跑南山來研究了。
我留下了一部修煉相關的心得傳承,如果有緣人將來得到,最好拓印一份給星陽宗的后輩,如果舍不得也沒關系,畢竟我的心得那么難得那么珍貴。
雖然我法寶很多,但窮盡畢生尋到的兩只靈獸蛋最珍貴,可惜我無福消受,不知道你們能否全找出來。一者奪人性命,一者保己性命;一個善戰,一個主祥,具體功能有緣后輩請自行開發。如果能全得到就完美,有了我的墨寶提示,困難已經降低很多!
我的遺府修到外海,是因為我想挑戰自我,看看能否馴得一兩只高階海獸,可惜我的大限將至,我真不甘心吶。啊!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
遺府先輩自說自話講完就煙消云散,一群人聽完,下巴齊齊掉了一地。
譚艷茵翻了個白眼:“真沒見過,有人死前給自己留影,還這么多戲的。”
不過眾人的心間亦有疑問:“心法傳承和九尾狐他們都已知,那另一靈獸被誰得了?”
正當此時,林卿捏著的符箓一燙,瞬間分成兩道光,分別射向姚絳珠和宋書棋的方向。
同時,她們的靈寵袋莫名開啟,兩只小獸飛出,兩道光分別進入小獸體內。
一只通體雪白、九尾尖嘴,自然是九尾靈狐。
另一只,渾身紅艷、腳踏星火,身如影豹、五尾一角,乃是赤焰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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