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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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收徒的聲音,眾人齊刷刷轉頭看他,所有人的表情,都裂了!
一直未收徒弟、低調修煉、感覺要孤獨終老的和塵真君要收弟子了?這是太陽朝西邊出來了?
“和塵,你要收徒?”連他的老哥玄練真君都有些不相信。
他什么時候起了收徒的念頭?而且是這么個五靈根的弟子?縱然這弟子小小年紀就筑基,縱然她是曾經的八碑第一,但泱泱太華自來不乏年紀輕輕就驚才絕艷之輩,有多少人折在金丹之前,這弟子何德何能?
他這個弟弟啊,他一直未看透過
玄練真君不由重新審視林卿。
而此時,林卿滿頭星星,更是夢幻:有個元嬰圓滿要收我為徒?
針鋒相對著要收徒的“金丹三人組”也頓時卡殼:“”金丹后圓滿與元嬰圓滿天壤之別,他們完全被實力碾壓!
見是和塵真君開口,寧鋒和金長老識時務地閉了嘴。只剩嚴元真人還有些掙扎:“和塵真君,這弟子是我早就”
和塵看著講話溫和,卻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在他目光之下,嚴元真人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他想說:林卿早就是他看中的弟子,他很需要。而且和塵真君雖是丹英峰掌座的弟弟,但他也是小華峰的啊!!!
他求救地望向玄練真君。
玄練真君雖然不明白他為何挑中林卿,但思忖著和塵難得有收徒心思,自然先緊著他,再說,這是他嫡親的兄弟,林卿拜他為師,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默認了。
眾人靜默。嚴元真人也垂下了頭。
和塵真君全程毫無壓力,鳳眼微挑:“我們走吧。”說完便隨風飛起。
“啊?哦。”林卿還有點緩不過神,她暈乎乎的拋出臉盆,暈乎乎地跟著他。
一路無言。
林卿隨和塵真君緩緩飛至天舒浮峰。
天舒浮峰是漂浮較高的一個小峰,地方看著不大,靈氣卻尤為濃郁,因其地勢較高,比其他地方更為寒冷些。兩人到了浮峰之后未再飛行,林卿默默地跟在和塵之后,沿著蜿蜒冰涼的石子路漸向深行。
夾道之旁梅林芳菲,萬千的花朵隨風搖曳,雖在冬日,卻無蕭索之態,早上的空氣尤為清新,送來隱隱的香氛。
林卿不由放輕腳步,她抬眸悄悄看著前面高大的背影,墨裳烏發在清風中似夢般翩揚而起,她仍覺得有些不真實,這人將是她的師傅么?
有了師承她雖心喜,卻也有淡淡的失落。
他好像沒有看過她一場比斗,對她一點都不了解。她好像只是他平息真人爭論隨便收的一個弟子。
林卿苦笑,這種自己像是充話費免費贈送的感覺真不好。
她晃了晃頭,又覺得自己太矯情了,有一個元嬰圓滿的師傅,這不是喜大普奔從夢中都要笑出來的好事?恐怕千萬弟子打破頭都搶不到這好事吧。
“到了。”正當林卿思緒萬千之時,傳來和塵溫雅的聲音。
林卿抬目望去,只見樹枝掩映下坐落著一處青石白玉圍成的院落。院落之外,種著蒼蒼泱泱多種草木。
踏進大門,里面分為三個小院,每個小院的最里處有三兩白玉房舍,房舍周圍種著四季常青的蒼竹,在大院中還錯落著幾個白石亭子。天氣嚴寒,大院里的冬靈花和蓮白蓉等冬季之花正開得熱鬧。
而當此時,從其中的房舍中迎出一人,長著一張稚嫩的娃娃臉,他的個子不高,眼睛很圓,修為金丹中期,見了和塵與林卿喜氣洋洋地說:“回來啦。”
林卿一楞:這人是誰?
和塵很快為她解惑:“這是老陶,你喚他陶叔便是。”
“陶叔?”這人樣子看著比她還她知道修仙界不可以貌取人,但叫一個高中生模樣的修士為叔叔,還是滿身的不自在,不如叫陶真人更合適。
對面之人像是看出她的別扭,為她解憂道:“小卿,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已經五百歲了,比真君年齡還要大。”
五百歲?長這樣,還真是少見。
還有,為何連她叫什么都知道了?真君路上發信給他了?
壓下心中疑惑,作為新來人,她自然不好拂人美意,便輕輕喚了聲:“陶叔。”
兩人照過面之后,陶叔便回到其中的一個小院。
林卿跟隨和塵走到最大的院里,其中一個門開打開,入內之后居然是一個茶室。
和塵隨手一拂,幾樣烹茶的用具已擺在小桌上,林卿在和塵的示意下在小桌旁落座。和塵真君在她對面坐下。
茶水很快煮開,升騰的水汽混合在陽光里,如煙似霧。
林卿的心緊張地咚咚直跳,接下來真君是否要問她一些問題了?
然而出乎她意料,和塵卻并沒說什么,直到泡好熱茶,取了一杯先遞給她,才溫和地說:“不急,你剛筑基,靈力未穩,先用這靈茶驅驅寒。”
林卿一時恍惚,吶吶地接過茶,抿了一小口。雙眼一亮,這茶竟是頂尖的云霧茶。僅僅一小口,周身的寒氣就像退散一般。
時間流過,林卿直覺和塵真君不是多話之人,她喝著茶放松了些,卻沒有主動說話。和塵真君給她的感覺也不像個高高在上的元嬰真君,也不像師傅,他不問她的情況,也沒對她講門派師訓,反而宛如熟絡之人平等地請她先喝茶。
不疾不徐,溫溫淡淡,好像朋友間的一場茶會。
直到一杯飲盡,他才緩緩道:“林卿,想必你心里有些疑問。”
林卿抬眸,清亮的眼睛看向他:“真君,為何會收我為弟子?真君知道我么?”
和塵點頭:“自是知道。”
他微微一笑,淡如流云的低嘆:“我也不是隨便收弟子的。”
林卿訝然。
接著,便見他抬頭看著林卿,語氣放得更緩了些:“林卿,年十九,五靈根資質,木金兩者為盛,出身南山系福岙村,有一兄于天虞修行。十余歲入道祥臨,在外門兩度種出極品靈米,拜師試煉后失蹤。”
“后因宗門變動,以前五成績加入太華,期間得香枯草,種極品千薰草,丹道考核八碑第一,擅煉異丹,功法特殊,劍術、法術、速度、力量均屬同檔弟子上層,得入丹英峰內門二十強。”
“有靈獸兩只,其一疑似鳳鸞,其一為雜血貔貅。”
“可有誤?”
林卿聽得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為什么他會知道五四?
為什么他會知道她功法特殊?
為什么他會知道她煉的變異丹?
為什么原來真君也是細細關注過她的
她的手抖得幾乎捧不住小小的茶杯,輕輕一抹臉,才察覺自己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
“你莫憂,我這里不會問你不愿答之事。”和塵真君輕輕一嘆,“大道三千,修道之人,修心在先。不可靠利用他人亦或掠奪旁人的機緣而走近道法,更重要的是堅守各自的道心,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我天舒浮峰子弟,腳下的路并非要用他人的犧牲來鋪設,而是要靠自己的能力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秘密自是要守,卻不可為秘密而著相。”
林卿點點頭,汗膩膩的手心才敢微微松開。
和塵依舊微笑:“我記得你以前膽子可大的很,不僅敢冒認黃道友的私生女,而且又燒房子又炸爐,連冰洞的靈氣都敢偷!”
“啊?”原來那天是和塵真君救了他,不過他知道的也太多了吧,又滅不了口。
于是,她只能拜下:“弟子林卿,拜見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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