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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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褶眼中閃過訝然:“你是?”
林卿立即給自己使了一個清塵術,黑灰退去,露出一張粉白的小臉。[.la]
半晌,云褶表情柔和下來,道:“林卿,是你。”
林卿猛點頭。
云褶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剛遇著你那時仿若昨日,而今已長成大姑娘了。”他又掃了眼林卿的修為:“林卿,你很好。”
林卿明白他的意思,即刻笑瞇了眼。
當日山崖一別,轉眼就近三年了。想起初修真之時,太多的物是人非,曾經她有那么多畏懼的東西,而現在諸如蛇蟲鼠蟻已沒多少能讓她再產生害怕這種情緒了,她笑道:“歲月不待人,總是要成長的。”
黃昏的陽光灑在她身上,渡上一層柔和的金色。
少女笑顏如花,仿佛溫柔了歲月。
云褶移開目光,取出一個小玉瓶遞給她:“舒薈膠,對燙傷有好處。”
林卿微楞,瞬間反應過來,她現在可是傷員,還是個……衣衫不整的傷員。
不過好在修仙界不像凡間那么保守。
她前面吃了五四不少風仞,衣服被劃開幾道,可是該遮的地方都遮著,只是腰上被鳳火燙出了個洞,雖說不大,但露出在外的一點皮膚上,鼓著的幾個水泡看著的確很猙獰。
“謝師叔。”林卿笑著接過,心想:云褶是一個看似冰冷卻內里溫暖的人。
對她來說,云褶是不同的,這種不同無關風月****。
是他帶她來到修仙界,是他第一個給她介紹修道常識,也是他曾在她迷茫的時候點醒她。
然而此時卻并不是敘舊的好時候,云褶一身勁裝,明顯正在執行公務,而對象也正是她。
林卿疑惑:“云師叔,加入了執法堂?”
祥臨門眾人加入太華,分至各峰,她聽說掌門元簡上人被分到宗務峰后堂養老去了,執事堂主也在宗務峰供職,明修真人的兄長是符靈峰的掌握坤砂真君,所以原先的老祖也成了符靈峰一員,而云褶作為真人的大弟子也應歸屬符峰才對,怎么跑到執法堂去了?
云褶回道:“.la我是符靈峰修士。至于為何現在替執法堂做事,等你筑基便知了。”
也沒特別解釋,他轉眼看著滿目灰燼,繼續道:“林卿,此地如何起的火?”
聽到這個,她有些心虛,只能干巴巴扯道:“我在住宿地學煉丹,不小心就炸爐了,之后就……”
云褶將她的話記錄下來,院子里一片焦黑,云褶細細查過現場,其他人可能發現不了,但是他有特殊手法能察覺,好像……有兩種不同熱力的火。
云褶沉默。
林卿見云褶查那么仔細,擔心被看出端倪,心提到了嗓子眼:“云師叔,有……問題?”
“沒什么。”罷了,可能丹爐特殊吧,誰都有自己的秘密。隨后,他取出一件法寶,如錄像一般,刻錄了破壞現場。
最后道:“執法堂令出如山,你先隨我去一趟。”
林卿一下子感覺自己成了個待審的罪犯,問道:“云師叔,我這種情況會受到什么懲罰?會將我逐出師門么?”
“不至于逐出師門,相關責罰少不了,具體如何要待戒堂長老看了再做評判。”
“啊?”林卿垮下了臉,不知道太華對她這種不安分的新弟子會施以怎樣的處罰。
而此時,在高空,誰也沒有察覺有人無意間注意到了這個院子。他的聲音很輕:“小丫頭,這么鬼精靈。”
僅這么一句,便無影無蹤。
執法堂位于太華宗第二高峰執法峰,專門負責太華的懲戒事宜,擁有各色牢獄和刑堂,傳說還有各種嚴苛毒辣的逼供手段,令修士們光聽到名字都會不寒而栗,是太華最神秘的組織。凡是執法堂修士平時可自由著裝,一旦執行任務,一律灰色法袍、黑色戰衣。
林卿跟著云褶來到執法峰偏殿執法副堂。
雖說是個副堂,可威嚴不減。副堂門上懸著“公義”兩字,黝黑遒勁,一陣寒涼撲面而來。
林卿心中有些怵,前面三十多年,還從來沒進過類似“局子”的地方。她在心里苦笑,想不到她才入太華幾天,就要見識威攝四方,令人聞風喪膽的執法堂的厲害了。
經通報,她被領進內堂。
內堂的正面墻上,血漬烏拉地寫著一個“刑”字,仿佛紅得能滲出血來,大寫的刑字背景前,坐著一位眉眼平淡,面色青白的金丹修士。
林卿不敢多看,云褶上前將刻錄的“犯罪現場”和林卿所述的起火原因等筆錄交給真人,并沒有提他的一些疑惑。
之后,室內一片寧靜,落針可聞。
林卿微低著頭,內心忐忑,腦中不停盤算著過會兒若是問起來該怎么回答對自己比較有利。
不久后,上面傳來聲音,語調低沉:“丹英峰外門藥園練氣弟子林卿,因煉丹燒毀兩處弟子住宅,罰思過峰十八號位思過一月,罰下品靈石一萬,限兩年內交付。另一宿舍屋內私產損失,待屋主諸葛柔歸來后,你等自行協商賠付。”
“啊?要罰這么多?”
這就下判決了,都不提審她的?
林卿聽到要賠一萬塊靈石頓時暈了,那院子雖好,但都是普通材質建設,也不會貴到五千靈石一個吧?罰她一萬下品靈石,比現代的房地產商還黑!
她的心在滴血,這完全是打劫!
于是哀怨地抬眼就向堂上看去。
只見堂上真人一手搭著椅背,一手正執著一枚竹簡,感覺到林卿看他,便抬眼看來,裹挾著一股森森的寒氣,道:“怎么,你不服?”
林卿頭頂一麻,直覺前面煞氣傳來,周圍涼颼颼的,便諾諾道:“弟子不敢。只是,真人不再問問弟子過程?”你都都沒審呢?
真人嗤笑一聲。這種小案子,對日理萬機的執法堂來說沒什么細審的必要,不過這些馬馬虎虎的小弟子還是要罰靈石敲打敲打。
林卿本想求求能否罰的少點,但看到真人嘴角掛著一抹掩不住的厲色,她本能地又把頭低了下去,心中忍不住嘀咕:“執法堂的高層太可怕!”
接著威嚴而冰涼的聲音又傳來:“云褶,帶她下去領罰。”
去思過峰的路上,林卿苦哈哈:“云師叔,這真人怎么都不聽人分辯幾句的?還有罰我一萬靈石是不是太多了?”
云褶挑眉:“你要分辯什么?房子不是你燒的?”
林卿只覺膝蓋深深中了一箭,好吧,這個抵賴不了。
云褶繼續六親不認的樣子:“一萬下品靈石不能少了。”
她無力垂頭掐算了一番,恨恨道:“黑,真是太黑!我現在全部家當只有靈石二百五十塊,馬上就要負資產九千七百五十塊了!”
一想到錢途灰暗,她就狂躁地想再點幾座房子。
一絲笑意從云褶嘴角閃過,他對林卿溫和道:“思過峰共十八號位,第十八號,是里面懲罰最輕的一個。”
思過峰十八號位處在一道枯燥的崖底,眼前除了一面斑駁的石頭崖,什么都沒有,特別是此地沒任何靈氣,也無法使用靈力,也就是說林卿要在此地真正面壁一個月。
此時朱五四從林卿懷中飛置她身前,道:“問題都已解決,我是時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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