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什么,躲起來?!”朱五四頓時炸毛,“你不想法出去,居然還躲起來,你是不是不想解約?”
“誰說我不想解約,紫婧圣君曾言此境不僅有原生的天材地寶,還有她夫君埋下的諸多法寶。秘境一開,眾修士涌入尋寶,敵友未辨,我們實力低微,這么冒冒然出去肯定被炮灰。”林卿給它耐心分析道,“我們先躲起來,看看來人的實力才能進一步動作,而且,現在也不知道是秘境的什么地方,妖獸肯定兇猛異常,我無息術初練,修為又過低,只能見機行事。”
朱五四明白林卿講得有道理,總歸有點氣不順,縮回到她懷里氣哼哼道:“你就是膽小,不過姑且先依你。等到軟柿子出現了,一定要酣戰一場。”
林卿仰天翻了個白眼,心里嘀咕著:“估計最軟的柿子都要比我硬。”
嘴上卻玩笑道:“好的,到時候有目標,你第一個上。”
朱五四在林卿懷中不耐地翻身。
察覺他的憋屈,林卿又補充道:“秘境只開放三月,如讓這些人發現咱們在這秘境呆了很久,必定會疑我們得了寶物,屆時以我們實力,必定性命難保。”
聽完此言,朱五四不情不愿道:“啰嗦,先躲就先躲。”
此時,秘境之外。
青樹漸漸枯萎,其背后緩緩顯現一個扭曲的氣旋。
眾元嬰相視一眼,便向氣旋飛去。
修士們皆知到了關鍵時刻,大多人已無心再修煉,不是翹首以待,就是參與討論。
可破禁還需一點時間,于是這段等待的時間顯得尤為緊張、悶灼。
在這樣的氛圍中,有個人正在擾亂大伙兒的心境。
“師兄,你說我們要不要把這梵行寺的小和尚扔得遠點,這對大家都有好處。”北岳門的一位男修看看遠處閃動的禁制,聞著一直往鼻子里鉆的菜味,面色糾結地問道。
坐在他旁邊的男修搖搖頭,表情淡然道:“師弟,心要靜。”
師弟不甘道:“可是師兄,這鍋子的氣味太濃了,我的心靜不下來,現在狂躁得只想殺人,這小子挨著我們吃東西,完全是挑釁。”
又有弟子接道:“是呀,梵行寺此等行事,毫無大派古剎之風。”
師兄道:“現在特殊時期,我們不要旁生枝節。那人好歹在梵行寺的地盤,碧月宗的女修離這么近都能忍,你們怎么不行了?一切等進了秘境再說。”
不遠處的清源小和尚端著碗,邊吃邊聽著他們光明正大的說他壞話,再看看周圍的師兄弟也是一臉菜色。他就不明白了,他等得無聊,正好肚子餓了,為了打發時間起個鍋子吃吃怎么了,又不是他想吃獨食,他邀請他人了,結果一個個都避之如蛇蝎。
最后,有人站了起來。
清源一看,居然是自家的清覺師兄。
清覺走來苦口婆心道:“師弟,你這鍋子一吃就一個時辰,其他人都受不了這個味兒,你一個筑基修士吃什么東西,趕緊收收別吃了。”
這個師弟,是主持的寶貝疙瘩,悟性很高,只是任性起來,讓人嘆為觀止。
這家伙又貪吃,有隨性,說他不通人情吧,有時候做事又很貼心,說他通人情吧,又經常讓人哭笑不得。
在他看來,這師弟壓根不適合修佛,干嘛來禍害佛門清凈地。
果然,清源師弟一如想象中的不同意,理直氣壯道:“師兄,你我出家人,怎能與他人見識一般。佛經有言,不是風動,亦非帆動,只是心動。這些修士的修養怎會如此之差?休得管他們。再則我這鍋子,用了上好的靈藥所燉,我白讓他們聞一聞香味,他們還嫌棄了,這就過于霸道了吧。”
清覺額角直抽,這個師弟歪理一大堆,自己嘴饞還一套一套的。唯一壓的住他的真君破禁制去了,這師弟來這么一手,搞得他們莊嚴肅穆的佛修大派竟成了討人嫌的門派,剛才碧月宗的一個師妹嫌棄的目光,看得他直臉發燙,佛門的臉都給他丟盡了。
“哎,師弟,你不要再強詞奪理了,聽我的,快收起來。”他的語調有些急。
清源卻是理也不理。
清覺靈光一閃,忽悠道:“師弟,此時聚在秘境外的都是各家各派的精英,你看看,這里可有值得注意的對手,雖然師父交代過,進秘境之前不能武斗,可是卻可以找人切磋,文斗一番啊。”
他這個師弟資質非常好,缺點也很多,其中有個說不上缺點的缺點,就是好斗法,師兄弟被他禍害了個遍,這一點也可以證明他的心性不適合修佛。
清源的眼睛果然一亮。
清覺心里暗嘆,此次師傅派他們幾人一同前往,而他被特地囑咐在秘境開放前,看牢清源別讓他惹事,其次就是待進了秘境,清源主要負責打,他主要在后面撿財寶。
清覺感到自己真操碎了心,比奶媽還可憐。
話音未落,傳來轟的一聲巨響,青濁秘境禁制終于被解。
禁制一消,靈氣四溢,再沒人管這股味了,大多修士紅了眼睛,露出貪婪之色,剎那間,法寶五彩斑斕,眾人爭先恐后紛紛飛入秘境。
清源見狀,吃完最后一口,慢騰騰收起了窩子,也跟著進入了秘境。
不到半個時辰,山谷中僅剩幾位元初真君,他們要為各自門派壓陣,需停留數月,等眾弟子歸來才能回門復命。
在其他人進入秘境之時,林卿正在燒腦:“怎樣才能從筑基修士身上得到青果呢?”
這是個大課題。一人一雞埋伏在一個隱秘的洞穴里正在討論。
林卿伸出一個手指道:“第一種方法,明搶。朗朗乾坤,大道相逢,迎面而上,大戰三時三刻,結果我被打趴下,筑基修士勝。擼不過,此法行不通。”
她攤攤手,朱五四冷哼一聲。
“第二種方法,暗盜。月黑風高,跟蹤筑基修士,趁其不備,偷其儲物袋,結果很可能當場被抓,被削一頓,或直接被打死,此法亦不通。”
朱五四斜她一眼:“你哪有那個身手。”
“第三種方法,欺詐。尋一呆萌修士,跟其交好,以利導之,騙取青果,只是,有這么呆萌的筑基修士么?筑基修士應該都猴精猴精的,我要是被識破肯定下場凄慘,此路亦是死胡同。”林卿縮了縮脖子。
五四白她一眼:“膽小鬼。”
林卿挺胸道:“第四種方法,用計。挑撥離間,以敵治敵,兩敗俱傷時,我們伺機而動。”
五四:“計謀?你有那個腦子么?”
林卿呵呵一笑:“不急,還有第五種,我們掃蕩秘境,遇有兩筑基互毆者,我們在側旁觀,最后漁翁得利。”
五四:“跟第四點差不多。”
林卿:“這個是撿現成,不一樣。”
繼而,笑瞇瞇道:“嘿嘿,第五種不錯,不過先放放,還有第六種,我們在這里守株待兔,兩敵相搏,最后死傷,我們上去撿了儲物袋。這種方法最高尚安全,所以這個先試。”
黑幽幽的洞中,朱五四踢了她一腳:“這方法是安全,都守了一天株了,兔呢?”
“呃。”林卿摸了摸鼻子,不知是那些修士還沒進來,還是此地太偏,等了一天,居然沒見一人。
朱五四正要再刺她兩句。
忽然見林卿把手放在嘴邊做了個噓聲,眼睛發光道:“好像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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