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是夜,一人一雞在懸崖的一個裂縫里棲身。
外面風聲戚戚,時不時傳來陣陣虎嘯猿啼,崖縫很深,寬度僅能容人。
晚飯后,林卿抱著小黃雞點評道:“今天找的這個崖縫真心不錯。”
五四在她懷里探出腦袋:“有什么不錯的,這風還不是吹得涼颼颼的。”
林卿抬手幫他擋了擋風,這兩年幸好有五四陪伴,雖說修真的歲月注定清苦,要耐地住寂寞,有了這么一只伙伴,她實在開心很多。
她解釋道:“你還記得咱們上次差點在洞里被狼群圍攻吧,地面妖獸品種繁雜,危險亦多。這空中的妖獸比起地面來就少多了,而且你看這個崖縫,如此狹長,洞口又很小,大鳥們即便發現了我們也擠不進來,今晚很安全,可以好好休息。”
“那還不是因為我發現崖上長了千尋果,才找到這崖縫的。這果子我十日前考過你,祛濕明目,食之美味,我的記憶力是很好的。”五四得意洋洋道。
林卿笑著點點頭。
自從學了萬木詳鑒,好處大大的有。
首當其沖就是解決了飲食問題。萬木詳鑒里可食用的靈植大多在此境有生長,這兩年,盡管她很難吃到紅肉,維生素卻是補得足足的。而且偶爾摸個鳥蛋,抓條魚,再放些麻天草、灼喉果、香侶莖等進去,伙食非常不錯。
當然,遺憾同樣也大大的有,主要還是窮惹的禍。
三階以上妖獸守護的珍稀靈草她不肖想,可這漫山遍野的靈植,大多是年代幾百年的草木,草木這個東西,只要沒死,時間久了都會變得值錢。
可惜保存靈草的玉盒林卿一個都沒有,她嘗試著摘了很多放儲物袋里,不到幾天就死了。
一想到滿山珍稀不能為她所賣錢,她就跟丟了靈石似的肉疼。
她也想過其他方法,比如實際點,直接用來提升她的修為,然而啃了幾次大頭參,除了讓她拉了幾次肚子,噴了幾番鼻血外,并沒什么卵用。
按說有這么好的條件,完全可以煉丹。
哎,可惜事與愿違,當時二度穿越得全無準備。
沒見過丹方、沒有丹爐、未練出丹火、不知道煉丹流程,煉丹的硬杠桿全都不在線,誰讓她在修真界呆了兩年,還沒摸到丹的八字一撇,就被打下山崖了。
這煉丹,完全不知道怎么弄啊。
她也不死心地用火靈術試煉了多次,搗鼓的結果只燒出些氣味怪里怪氣的藥渣。
所以,現在的她就跟在牢里蹲的、坐擁金山銀山的地主老財感覺一樣一樣的。看得到,用不了,望草興嘆,只剩理論結合實踐,把那份萬木詳鑒學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在黑暗中過了多久,林卿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她緊了緊懷中的小黃雞。
“干嘛?”朱五四不滿道。
“五四,你有沒發現,這一帶除了風聲,忽然沒其他妖獸的叫聲了。”
“老子早就發現了,附近的螻蟻怎么忽然不做聲了,莫不是都睡著了?”朱五四深沉的分析道。
“怎么可能。”林卿攏手看著外面嘆道。
又等了半晌。
“這么安靜,不正常,應該會有大事發生。”話音剛落,轟的一聲,整個山崖傳來一陣悶響。
悶響未停,又一陣震動傳來。
“林卿,你這烏鴉嘴,是要有大事發生了,明顯有妖獸在撞擊這片懸崖,說好的今晚很安全呢!”
林卿刷地站起,尷尬道:“人算不如天算,如妖獸接著撞擊此懸崖,我們得趕緊離開,萬一塌了,就不妙了。”
“別廢話,趕緊去洞口看看怎么回事!”
說話間已來到洞口,一人一雞探出半個頭,見兩只大型妖獸正斗得難舍難分。
其中一只形狀如鳥,有三頭六目,六足三翼,身前兩足成利爪,后四足亦利如刀鋒,三翼展開,遮天蔽日,非常龐大。
另一只身形如蛇,背有四翼,蛇身足有幾個水桶那么粗。
兩物正斗得昏天暗地,不相上下。
“這,這是什么獸類?”林卿腦海轟鳴,看慣了這世界千奇百怪的妖獸,這么大只還是第一次所見。
“一只是敞鷹,另一只是鳴蛇。”本沒指望回答,小黃雞卻趾高氣揚地說道。
“咦,你怎么知道?”林卿嚇了一跳,五四什么時候這么博學了?
“花草我不在行,但我鳳族受萬獸朝拜,飛禽類更是最早臣服的一支,怎能不知?”
“那以前的妖獸你都認識?你怎么沒說?”
“你又沒問。”
“……”好有道理。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愣神,快,那條鳴蛇要過來了。”
一回神,林卿條件反射跳到旁邊,見只龐大的飛蛇被敞鷹擊中,摔了過來,從她藏身的洞口擦過,砸在離洞口十多米的地方。
大塊大塊的碎石紛紛落下。
“不好,看來這里不能呆了,洞要塌了!”林卿懷揣著五四往外沖,意識到外面有兩只大患,又找了個側縫往外鉆。
鳴蛇受了一擊,發出擊磬般的呼嘯聲,飛起來,又向敞鷹俯沖過去。
林卿趁著兩只在空中較勁翻滾的時候,加快速度飛爬。
轟得一聲,又一陣強烈的撞擊砸在懸崖上,飛濺的石塊砸得她生疼。
媽蛋,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她攀著的巖石開始搖搖欲墜,需馬上尋找另一塊巖石抓著,剛側頭,入目的卻是燈籠大的旋渦狀鷹眼。
我滴個乖乖,林卿嚇得渾身血液冰涼。
原來這回輪到敞鷹被打到了懸崖上。
她手腳并用發力狂爬。
再一步,她就能到崖頂了,屆時鉆入密林,趕緊下山,應能避過此劫。
然而,現實非常殘酷,就在她離崖頂一步之遙時,她只覺肩胛一疼,再回神已被敞鷹的一足抓住,懷里裝著五四,整個人被飛速提了起來。
突來的陣陣狂風,拍在臉上,刮得她睜不開眼.
林卿感到自己在迅速上升,勉強睜眼往下一瞧,懸崖已成了一點,小河亦成了一條線.
猛烈的罡風陣陣,如刮骨鋼刀般灌進胸肺。
刺進她肩膀的利爪更令她疼痛欲死。
敞鷹在前面飛,后面的鳴蛇仍窮追不舍。
林卿欲哭無淚,你們愉快地玩耍,能不能別帶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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