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閨女雖然來路不明,但是跟正常的嬰兒一模一樣,云飛逐漸放松了警惕,安心地當起奶爸。
每天吃過早飯,蘇雪萍在家做健身操的時候,他就帶著閨女去公園玩。
她不吵不鬧的,去哪都能待很久。
除了餓了拉了哇哇兩句,平時都乖乖的。
讓家里人喜得不行。
“我閨女就是像媽媽,長得可愛還乖,又聰明。”
鄧明華,也就是現在的衛子歡小朋友,已經習慣了。
從出生開始,整整聽了五個月的花式夸獎。
爸爸夸完媽媽夸,媽媽夸完哥哥夸,然后哥哥夸完,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們夸………
夸得她都從一開始的害羞到現在的麻木了。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挺新奇的,因為她第一世和第二世都沒什么父母緣。
第一世,家里是書香門第,舊社會,講究規矩禮儀,父母跟她都不怎么親近,她又養在祖父祖母身邊。
所以彼此關系有些淡漠。
第二世,她出生高等文明的皇室,年幼時,身邊只有保姆機器人照顧。
后來外公退休養身,見她自己生活在冰冷的宮殿,有些憐惜,干脆接她到身邊,互相有個陪伴。
因為天資聰穎,所以教了她不少東西。
她也逐漸在瑞星系嶄露頭角。
隨之而來的就是跟兄弟姐妹們的斗智斗勇。
嘴角因為笑容而流出的口水滴落在她的衣襟,云飛連忙幫她擦干凈。
鄧明華心想,還是他們藍星好啊,不用睡個覺都怕被暗殺了。
時光飛逝。
十八歲的衛子清要參加高考了。
九年已過,華國已經發展成了藍星最強盛的國家。
無論是國民數量,還是軍事力量,科研成果,都遙遙領先其他國家。
農業方面就更不用說,每年都要出口不少。
龍先生已經退位養老,上去的人,是姜新。
意料之中的事。
他們既是上司和下屬,也像父子。
當初的大家,都過的挺不錯。
楊曉天和鄧倫也結婚了,對象是同樣注射過藥劑的女同志。
大家都不能生,大哥不嫌二哥,也挺好的。
這就導致了,他們特別稀罕云飛的小閨女,從奶娃娃起,就纏著要認干親。
還調侃說,幫忙看大了子清,現在又幫忙老大了子歡,就跟他們親生兒女似的。
在海島上,大家確實對帶著孩子的夫妻倆,頗多照顧。
同樣的,在那樣的環境中,孩子也給他們帶來一絲生氣。
可以說,兩個孩子都是被大人們寵著長大的。
沒長歪,真的就是孩子自己爭氣。
九歲衛子歡現在在上三年級,如同大人們夸贊般,長得亭亭玉立,每天扎著麻花辮去上學。
明明和大家穿得都是同樣的校服,但是氣質就是不一樣。
別人能看到的是童真。
而她,是滿身的書香氣。
不過也正常,從小到大,她就沒拿過第二。
“我們回來啦。”蘇雪萍負責接送孩子。
廚房內的云飛探頭出來,笑道:“先歇會,吃點水果墊墊肚子,我在燉湯。”
放下書包的衛子歡往廚房走去。
明明是很普通的步伐,卻走出了蓮步輕移的古典優雅。
“爸,我來幫你洗菜。”
“好。”
云飛把小青菜遞給她,他一直都知道閨女身上有秘密,但是他從來沒有去試探過。
當然了,他也是有過觀察的,種種跡象將他引向一個不可思議的方向。
甚至這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很有可能是真的,至少有80的幾率。
不過他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
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
衛子歡那雙稚嫩且纖細的玉手,仔仔細細地洗著青菜。
即便是這種簡單的動作,她做出來卻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平時家里的洗菜工作還真輪不到她,衛子清妹控得很,妹妹回來都是親自遞拖鞋的。
只是今年他高三了,學業重,辦理了住校沒回來而已。
否則早就搶著干活了。
兩兄妹年齡差有點大,不管妹妹幾歲,在他心里,都是個寶寶。
“今天在學校過得怎么樣?”
衛子歡眉眼彎彎道:“挺好的,同學們有不少都認識您,連帶著對我也是多加照顧。”
英雄是不會無名的。
國家穩定后,當初記錄的功勛表,新聞整整播放了好幾天。
像云飛這種,很長一段時間,作為一個大倉庫,衣食父母的存在。
自然也是大有名氣的。
其中不乏很多受過他恩惠的人,那些人的孩子,基本都跟衛子歡差不多年齡。
所以知道她是云飛的孩子后,都交代自家孩子們,對她照顧些。
當然了,以衛子歡的性格,也沒人欺負她。
“嗯,你之前不是說想學國畫嗎?爸爸給你找了個老師,周末咱們去見見。”
“真的嗎?”衛子歡表情很是驚喜。
她很喜歡國畫,揮墨畫江山。
可惜一直沒機會認真學,今生太平,所以她想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
“真的。”
“你們父女倆在聊啥呢?要不要幫忙?”蘇雪萍突然從廚房門探頭進來問道。
“聊閨女學國畫的事,這里不用幫忙,有做廚師的老公,能讓你的美甲被糟蹋嗎?”
大火,顛勺,放佐料,翻炒,云飛做的有模有樣的。
完全繼承了記憶中的廚藝。
“嘿嘿,辛苦老公了,我去擺碗筷。”
衛子歡見此笑了,“爸爸,你和媽的感情真好。”
“哈哈,那閨女要看好了,長大了要是找對象,不能找個比你爸差的。”
“那爸爸你每天圍繞著廚房,不會覺得心有不滿嗎?
畢竟大家都說,娶老婆就是為了回家有熱的飯菜,衣服有人洗,家里有人收拾的,有個家的樣子。
可是咱們家,媽媽下廚的次數屈指可數,家務也是只做輕松的。”
活了三世的她,還是覺得自己不了解男人。
第一世的丈夫,跟她感情還可以,兩人相敬如賓,彼此欣賞對方的才華。
但是要說有多浪漫,多體貼,那是沒有的。
她做著妻子的本分,他在外面忙碌著男人的事業。
回家有熱飯,衣柜里有整齊清香的衣裳,家里時刻整潔。
即便驕傲如她,依舊需要細心經營著自己的婚姻。
但是母親她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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