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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義兄弟啊。”宗極語重心長道:“如果只是要人煲湯和燙衣服,你找個保姆不就好了嗎?你又不是請不起。”
“是啊……”聶廣義不住點頭,深以為然道,“登記完成之后的第一天,那位上趕著要和我結婚的姑娘就讓我請了兩個傭人,一個專門給我們做飯,一個專門幫忙打掃衛生。”
“呃……”宗極大哥免不了要問,“那那位姑娘做什么呢?”
聶廣義搖頭,無奈道:“她啊,負責領導那兩個保姆。”
“聶兄弟啊!”宗極拍了拍聶廣義的肩膀,“聽你這意思,你是被騙婚了啊?”
“也不全是,是我自己失察。”聶廣義說了一句比較公正的話。
“你當時是不是在頭等艙坐著,就等人家姑娘來搭訕?”宗極做了一個合理的推測。
“沒有,我那時候明明裝窮,坐的也是經濟艙。”
“經濟艙?”宗極回過頭來想了想:“你那時候才22歲,不應該是真窮才對嗎?”
“還真不是,我還沒到十八歲,我媽就留了一筆錢給我,只不過,我到現在都沒有動過。”聶廣義感嘆,“也幸虧是沒動過,不然也進了前妻的口袋。”
“那既然你又窮,又坐經濟艙,人姑娘怎么就瞄上你了?”宗極忽然開始有點八卦。
“我也很意外啊。”聶廣義繼續感嘆:“直到離婚之后才得到了解答。”
“兄弟啊!你快說來我聽聽。”宗極的八卦屬性直線上升。
事實證明,并不是只有女孩子,才有熊熊燃燒八卦之心。
“我剛不是說過了嗎?”聶廣義賣了個關子,“答桉早就已經告訴你了。”
“哪兒?什么時候?”
“就我和你說我們兩個怎么認識的時候啊。”
“你那時候哪有說原因?”宗極知道自己的記憶并沒有那么差。
“有啊,我說,我是在去意大利領獎的飛機上遇到了一個姑娘。”
“然后呢?”宗極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桉。
“然后我雖然坐的是意大利航空公司的經濟艙,但是我的機票是組委會買的。”
“你的機票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就是好巧不巧,那趟航班的雜志封面上,就是我。”
“竟有這么巧的事情!”
“誰說不是呢!”
“可是,就算你拿了一個獎,還上了雜志封面,姑娘也沒必要因為一個還在經濟艙奮斗的人,就歇斯底里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吧?”宗極還是覺得有點說不過去。
“這事兒吧,那就更巧了。”聶廣義嘆了口氣:“其實姑娘也挺可憐的。”
“想不到我們廣義兄弟還這么憐香惜玉。”宗極看熱鬧不嫌事大:“怎么個可憐法?”
“姑娘從小家境就極其優越,她在意大利,本來就有豪宅外加好幾個傭人。只不過,姑娘家里出了一些事情,那一次,算是一個人逃了出來。”
“再也回不去的那種逃嗎?”宗極問。
“差不多吧……”
“這樣啊……”宗極若有所思道:“那她都到了意大利,應該就不會有問題,才對啊。”
“還是有的,她住的房子有未結清的貸款,憑借她自己,是肯定沒可能保住意大利的豪宅以及原有的生活水平的。”聶廣義搖了搖頭:“姑娘在飛機上被逼無奈,找了我當冤大頭。”
“她找你,你就當冤大頭。”宗極不無調侃地問:“那你這頭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可不就是嗎?”深以為然過后,聶廣義轉而有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這可能得怪我爸,從小到大,就他一天天地叫我大頭。”
“聶兄弟啊,你是不是一結婚就后悔死了?”宗極都開始有點同情聶廣義了。
“倒也沒有。實事求是地說,姑娘還是很漂亮的,又一路念的貴族學校,端得是,要氣質有氣質,要顏值有顏值,帶出來倍兒有面子。”聶廣義頓了頓,總結道:“說到底,還是自己太年輕,被外表蒙了心。”
“你這評價倒是挺客觀的。”宗極附和道:“吃一塹長一智,你以后再找老婆,可就得擦亮了眼睛。”
“再找老婆?!”聶廣義驚訝反問:“這個世界,就不應該有老婆這個物種啊,我的宗極大哥!”
“聶兄弟啊,你怎么能無差別攻擊呢?”宗極免不了要說幾句:“你就比如說我吧,雖然也受過愛情的傷,嘗過家庭的苦,最后不也還是找到了又好看又顧家的蘭蘭子嗎?”
“宗極大哥,好不好看這個就見仁見智了……”聶廣義對夢蘭的外表持懷疑態度。
這種懷疑,對唯蘭蘭子馬首是瞻的極極子來說,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宗極立馬反駁:“我就覺得,蘭蘭子天下第一好看!”
“行。”聶廣義貌似妥協,實則進一步打擊:“你怎么好意思說你家那口子顧家?你們家什么事情不是宗極大哥你自己在做?別說是什么典籍里的美食了,你就說平日里的一日三餐,你家那位會做嗎?”
“誒!”宗極忽然就換了一副自得其樂的表情:“我和你說,你嫂子超會的!是我不舍得讓她做,從她那里偷師了好幾年,然后才慢慢取而代之。”
“你可拉倒吧。”聶廣義受不了宗極的這股子家庭煮夫的自豪,“我告訴你個真理!男人啊,最好是不要找老婆。真要找,也絕不能找好看的。女人啊,但凡稍微好看一點的,都有毒!”
“誒!你怎么能一桿子打翻一船人呢?”宗極沒辦法贊同聶廣義的偏激:“你不說別人,就說我家阿心,是不是又好看、又有氣質、又有人品、又有才華……”
“行了行了。宗極大哥,我就問,你閨女會做飯嗎?”聶廣義繼續親自抓重點。
“我都不舍得讓我老婆做飯,怎么會舍得讓我閨女干這些呢?閨女是拿來寵的,好嗎!”宗極替夢心之正名。
聶廣義笑了笑:“說來說去還不都一樣?”
宗極被聶廣義表情里面夾帶的不屑給震驚到了。
他終于知道剛見面的那時候,阿心為什么話里話外,都透露出來在羅馬被嫌棄的意味。
那么優秀的阿心誒!竟然有人嫌棄?
宗極慍怒道:“你到底是找老婆還是找傭人做飯?!”
“做飯的人是一定要找的,老婆還不是可有可無?”聶廣義總有自己的一番道理,“你自己不也說,和網友奔現之前,單身了五六年嗎?那五六年的時間,你不也好好的嗎?是缺胳膊少腿了,還是有哪條腿無處安放了?”
宗極不免暗自慶幸。
幸好啊,這個神人是他的兄弟。
如果他的兒子,用這樣的一種態度對待女孩子,他肯定是要立馬錘死的!
想到兒子,宗極的心里,不免有些遺憾,他已經有快兩年,沒有見過宗光了。
如果嘴上積點德。
聶廣義實際上頗具男德,堪稱典范也不為過。
他雖然結過婚,但是,截至目前,他實際上只有過一個女人。
除了從認識到未婚妻到結婚的這個過程有點草率,其他的過程,他都是非常認真對待的。
和那種一天到晚打著談朋友的旗幟,到手之后動不動就要換女朋友的真渣男一比,聶廣義絕對是一股清流。
聶廣義也沒有做閃婚之后發現不合適就立馬離婚的事情。
身為天才,他其實不太愿意自己的人生答卷有瑕疵。
他有很努力地想要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并且一努力就努力了七年。
但他和廖思佳,始終都不在一個頻率上,溝通起來非常的困難。
聶廣義可能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加注意精神上的交流。
努力無果,聶廣義選擇了凈身出戶。
算的上是把自己那個時候能給的,全都給了廖思佳。
哪怕過去七年,這個家庭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辛辛苦苦賺來的。
聶廣義也沒有猶豫過,更沒有詆毀過廖思佳一句。
當著廖思佳的面,聶廣義或許有嘴上不饒人的時候。
心底里,還是希望廖思佳在離婚之后,能好好地生活下去。
有那種躺著賺錢的機會,他也不介意告訴自己的前妻。
在這一點上,聶廣義是擁有非常難能可貴的品質的。
一般的男人,根本做不到他這樣。
但凡他的嘴巴能夠稍微積點德,絕對還是一個讓女生們趨之若鶩的鉆石王老五。
可惜聶廣義一點積德的意愿都沒有。
有缺點,絕不藏著掖著。
沒有缺點,創造缺點也要往自己身上扯。
不得不說,他的這一手絕活,天秀得有夠特別。
尤其是他言語里面透露出來的,掌握“”真實話語權的,夢蘭女士的不理解。
這些話,但凡有一句,傳到了夢蘭女士的耳朵里,其后果,都是不堪設想的。
直到此刻,聶廣義還絲毫都沒有意識到,此手絕活,究竟給他的未來,埋下了多勐的一顆C4炸彈。
威力大就不說了,方便性、穩定性、防水性,也都不是一般的TNT炸藥可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