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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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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申輕語之所以能夠從一個輪值首領，在這一代成為斬妖司眾人心目中公認的首領，主要有兩個原因。
第一是她聰明！
這是一個集合睿智、理智、明智于一身的女人。
過往經歷的很多次事件，都成功驗證了她那遠超常人的智慧。
比如當年進入九州神族祖地那支遠征軍出發之前，各大中心道場里面的超級勢力巨頭們，有不少曾邀請過斬妖司這邊。
希望能夠共同參與。
說實話，在當時很多斬妖司高層是動了心思的。
「靈」這種神物，試問天下誰不想要？
上到至尊巨頭，下到金仙圣域。
誰不想讓自己大道本源能夠變得更加強大，更加完善呢？
看申輕語卻拒絕了。
她拒絕的理由很簡單：歷代遠征軍，就沒有幾個是真正干正事兒的，幾乎都是打著滅殺爬蟲妖族的旗號，行滅絕初級修行文明之事。
人族聯盟沒有「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但道理，還是有的。
申輕語當年就曾直言，不想做這種事情，哪怕人族聯盟「唯力量論」，根本不信什么因果報應，她也不想做這種事。
「我擔心未來某一天，終究會有哪個初級文明，留下一顆火種，最終成長起來，來到我們這邊大開殺戒。」
由于她的堅決反對，斬妖司終究是沒有參與。
后來九州神族一群開始境界沒多高，但是很快就整體突飛勐進的大能過來，逼得人族聯盟一眾至尊巨頭簽訂城下之盟，斬妖司一眾高層已是心服口服。
再后來，宋瀟橫空出世！
從大全領域破六，到破七，再到后來的破八。
橫掃一切敵，正面斬至尊。
這群斬妖司高層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也是為什么人族聯盟這邊鬧得如此沸沸揚揚，斬妖司高層卻始終一點動靜都沒有，像是完全沒有任何存在感。
大家都徹底服氣了！
如果斬妖司在當年參與了那支遠征軍，在后面參與了針對「至尊幼崽」的鎮壓，還能有今天這種好日子過嗎？
第二個原因，是申輕語這女人非常能「賺錢」！
想要維持一個超大規模的陣營和勢力，開源、節流這兩種能力必須得具備。
整個斬妖司，從上到下，什么境界的修行者都有。
每個天青日的開銷都是一筆驚人數字。
想要單純依靠節流來過日子，幾乎不可能。
而歷任輪值首領，在開源方面也都不咋地，要么跑去跟那些遠征軍、世家貴族子弟一起，去尋找初級修行文明賺點資源；要么就是通過各大中心道場內部的超級陣營「化緣」。
無論是哪一種，其實都受制于人。
而且吃的……也是殘羹剩飯！
那個時候的斬妖司，雖然名義上是跟人族聯盟割裂的，可實際上，更像是其附庸。
直到申輕語成為輪值首領，所有一切……才真正發生了變化！
聯盟的歸聯盟，斬妖司的歸斬妖司。
所有一眾斬妖司高層，才真正感受到了尊嚴和體面是什么滋味。
申輕語也不是那種纖塵不染的白蓮花，她會跟那些世家貴族合作，也會對斬妖司內部各種貪污現象視而不見，轉頭卻尋找機會，沒有任何痕跡地將那些做得太過分的人當成送死的炮灰給清理掉。
蛀蟲一批跟著一批，卻始終沒有對斬妖司形成任何真正的威脅。
在這群高層看來，申輕語留著那些蛀蟲的行為，更像是
在養豬，養肥了就殺，都不帶有任何猶豫的。
偏偏還做得天衣無縫，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一個蛀蟲，對此生出太大警惕。
反倒還都特別希望首領外出「打獵」的時候能夠帶上他們。
因為申輕語每次并不會完全消耗光那些蛀蟲，會留下一些罪行沒有那么嚴重的，然后讓他們得到難以想象的……海量資源！
總之，這是一個真正擁有高智商、高手段的女人。
「我選擇相信首領，盡管我還是有些不能理解，為什么要跟著宋瀟一起發瘋。」一名斬妖司的高層沉聲說道：「但我更愿意相信首領是對的。」
「我，我也相信吧，畢竟首領過去還真從來沒錯過。」另一個斬妖司高層也表態。
與其說是被說服了，還不如說是申輕語過去以往的光輝戰績，影響到他的判斷。
剩下那些人，全都相互對視一眼，知道在這件事情上，首領心意已決，不是他們所能夠影響的了。
他們當然可以選擇不跟，但后果是，以后斬妖司再有任何好事兒，肯定都輪不到他們頭上。
「我們也愿意相信首領。」
「首領，要怎么做您就說吧，我們可不是相信那宋瀟啊，是相信您！」
「是啊首領，您這次肯定也不會讓大家失望的對吧？」
申輕語一雙嫵媚的眸子里，目光很平靜，看著眾人道：「既然已經全體同意，那么接下來，我會分配任務給到大家。」
她沒有那么多閑工夫跟這群人廢話什么，既然決定要上車，就別那么多廢話，在哪里瞻前顧后猶猶豫豫，甚至還在暗中偷偷摸摸給自己留下后手，這種行為最是令人生厭。
所以，既然已經決定，那就立即分配任務，各自行事。
想要兩頭都不得罪，亦或是暗中泄露消息走漏風聲，那是不可能的。
很快，各種契約起草完畢。
每一份契約，都相當于一個任務。
比如說哪個高層，領命哪個中心道場，負責全權監督指揮。
這玩意兒不僅相當于軍令狀，更是相當于一個把柄！
想要兩頭買好，這份契約將成為一顆隨時可能會爆的炸彈。
在場眾人全都各自領命之后，申輕語以斬妖司輪值首領身份，通過官方平臺，讓人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斬妖司從即日起，將聯合人族聯盟最高議會成員九州神族、姜氏神朝、原始古教、獨尊古教、仙女圣庭等單位，展開一場為期一個天青節的肅清活動。」
「具體內容包括但不限于——藏匿于各大中心道場的通緝人員、人族聯盟區域內的爬蟲妖族、以及各大道場中人針對初級修行文明的滅絕屠殺等。」
「歡迎全體人族所有人共同監督，有知情者可向當地斬妖司進行舉報，一經核實，對舉報人有重大獎勵并保護個人隱私。」
這條消息一經發出，已經平靜下來有一段時間的人族聯盟，再次轟動了。
「我的天，這是又有大動作了嗎？斬妖司聯合九州神族？呃……好吧，九州神族已經有自己的中心道場，也已經加入人族聯盟，但這是什么意思？誰來解讀下？」
「很顯然，曾經飽經磨難的九州神族開始了真正的復仇！之前那些戰爭賠款什么的不過是小意思，宋爺這是想要真正改變初級修行文明和中小道場的困境啊！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說服的斬妖司，居然能讓斬妖司和他一起聯合行動。」
「姜氏神朝女皇陛下是宋爺女人，原始古教和獨尊古教早就跪了，仙女圣庭也始終跟宋爺走得很近……但這斬妖司是什么情況？」
「肅清
通緝人員，人族聯盟附近的爬蟲妖族這些都沒什么問題，但是針對初級修行文明的滅絕屠殺？這個打擊面真的太驚人了，各大中心道場那些遠征軍，干的就是這件事兒吧？」
「過去不了解，最近才明白，曾經心目中的英雄遠征軍，實際上卻是一群屠戮同族的劊子手！斬妖司這個決定英明啊，那群兇手，早就該有人懲治了！」
相比沸沸揚揚，主要是在叫好的宇宙網絡主流聲音，各大中心道場那些貴族世家，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們幾乎都在第一時間找到了各自超級勢力的至尊巨頭。
「申輕語和宋瀟想要做什么？他們是不是瘋了？想要跟整個人族聯盟開戰嗎？」
「我們已經針對九州神族做出了難以想象的讓步，給出了驚天的利益，他們怎么還沒完沒了？」
「是不是不把我們趕盡殺絕他們就不善罷甘休？」
「太過分了！宋瀟被人稱為宋爺，是不是真以為自己是爺了？他太飄了吧？」
「九州神族剛剛開辟出道場，就敢于全聯盟為敵，他們這是不想有未來了？」
無數人全都群情激憤，內心深處卻慌得一批。
不慌不行啊！
宋瀟連石道都能正面斬殺，如今終于將手伸進了人族聯盟內部，想要毀掉無數世家貴族，這是動搖各大中心道場根基的行為。
就連一眾至尊巨頭，也都有點懵。
第一時間聯系到負責主持會議的老至尊，申請召開人族聯盟最高級別會議。
同時也有人申請召開人族聯盟全體議員會議！
試圖通過更多聲音，來阻止宋瀟這次的修為。
是的，雖然消息是斬妖司那邊發出去的，可所有人在看到之后，全都沒有任何猶豫，便將目光投向了那位年輕的爺身上。
肯定是宋瀟！
再次回到熟悉的會場，只是這一次，已經不再是那個熟悉的位置。
桌牌，也換了全新的，上面用人族聯盟神文寫著四個字——九州神族。
宋瀟看了眼身旁的姜清婉。
這還是兩人首次「同臺」，一起出現在人族聯盟最高級別會議的會場上。
卡梅爾、天心、仙女圣主，包括負責主持會議的老至尊等人，紛紛跟宋瀟和姜清婉頷首示意。
「宋瀟，你什么意思？」一名過去相對中立的至尊巨頭再也忍不住，第一個沖著宋瀟發難。
申輕語已經做了她應該做的事情，人族聯盟這邊的壓力，自然需要宋瀟來解決。
這才是真正的合作，而不是單方面的……服從。
宋瀟看了眼這人，來自遙遠星域的中心道場至尊巨頭，名叫寇平。
也是一名大全領域破五，小全領域破十一，正值巔峰狀態的頂級強者。
他看著宋瀟，一雙眼中露出難以抑制的憤怒：「我們對你，已經夠好了吧？也夠有誠意了吧？怎么？你現在踏入至尊領域，就覺得可以踩在我們所有人頭頂拉屎了嗎？」
讓一名至尊巨頭放***面，如此說話，可想而知他此刻內心的憤怒情緒有多強烈。
「你們對他夠好？」姜清婉瞬間站出來護夫，根本沒帶任何猶豫的，冷眼看著對面的寇平說道：「之前是誰派出大量年輕天驕想要毀掉宋瀟的？又是誰親自下場的？說話的時候最好用腦子過一遍，人族聯盟不修行，總不至于出門連腦子都不帶吧？」
天心坐在一旁有些咋舌，當年那個天真爛漫，說話軟軟糯糯的小丫頭，已經成長到如此彪悍的程度了嗎？
果然，女人有了依靠，底氣就是強
她曾一度認為人應該靠自己，沒有必要去依靠別人，結果事實上，她同樣沾了閨蜜的光，在沒有前輩至尊圣府的「培養」之下，此時也即將進入到那個領域。
和她一樣運氣好的，還有卡梅爾！
所以說人還是要有腦子的，另外，站對隊伍……也很重要啊！
寇平大怒，看著姜清婉：「小丫頭，你說話最好注意一點！」
「她為什么要注意呢？我看應該注意的人是你才對，」宋爺門下忠實小弟卡梅爾當場就不干了，「她沒有說錯，作為當年針對宋爺的親歷者，我在這件事情上有著絕對的發言權！」
卡梅爾也快踏入至尊領域了，宋爺當年太謙虛，說一個天青節有希望。
事實上根本用不上那么久！
有宋爺指點，幫著解讀經文，再加上一眾兄長瘋狂給他「投喂」的資源，卡梅爾此時已經凝聚出道果，踏入至尊領域，距離天劫，也不過一步之遙！
成為至尊，再也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另外他還徹底明白了一件事情，所謂無敵念，實際上根本就不是他和父親以及很多人理解的樣子。
而是內心深處要通透，要明悟，要有高層及的思想境界！
否則扯什么無敵念？
遇到一個更強的對手，瞬間就會被打回原形。
只有自己內心通透，承認這個世界上有人比自己更加優秀，才能越挫越勇，最終攀登至尊高峰。
他看著眾人，英姿勃發，遠比當年那種意氣風發的狀態更加從容，也更加令人側目：「我父親，獨尊古教前任教主曾跟我說過，你……」
他看向寇平，隨后目光又投向在場其他很多至尊巨頭：「你們，當初就在私底下商量好，絕不能放任也大全領域破六，甚至破七的……來歷不明的人，真正成長起來。」
「因此制定了針對宋爺的各種手段，明面上有我們這群人公開挑戰，私底下……還有大量暗殺組織，都欣然接了你們的訂單！」
「所以這就是你們的誠意嗎？」
卡梅爾一副浪子回頭幡然醒悟的樣子，大聲道：「最后發現宋爺不是你們能夠針對的，于是改變了套路，假惺惺拿出那些資源，以為就可以將過去一切翻篇兒，憑什么呀？」
他還想繼續往下說，還沒說夠，這種當眾噴至尊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卻看見宋瀟沖他遞了個眼神，卡梅爾當即閉嘴，道：「宋爺有話要說，我就不在這里喧賓奪主了，反正不管宋爺做任何決定，我卡梅爾第一個支持！」
「不怕告訴你們，我獨尊古教里面，早在很久以前，就停止了針對初級修行文明的屠殺覆滅這種滅絕人性的行為！如今更是發現一起處理一起！」
一群至尊巨頭陰沉著臉，沉默著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得虧這種會議空間是精神領域的世界，沒辦法動手，若是在現實中，恐怕寇平已經忍不住要對卡梅爾出手了。
不敢輕易對宋瀟動手，難道還不敢收拾你這種小崽子嗎？
「我沒什么意思。」
宋瀟看著寇平，目光從其他人身上一一掃過。
平靜說道：「只是不希望九州神族當年的遭遇，反反復復在這宇宙中重演，低級的、初級的修行文明，也有活在這世上的權力，我的想法就這樣簡單。」
面對這群至尊巨頭，沒必要打什么啞謎，開門見山就好。
就是我的意思，就是要針對那些人性泯滅的垃圾。
寇平咽了下口水，沉聲道：「宋瀟，莫非你真想跟全聯盟……所有至尊巨頭為敵嗎？」
靈，普通的也好，頂級的也好，都是至尊巨頭維持境界，延年益壽的根本保障。
誰動這個，就相當于想要他們的命！
這是萬萬不能容忍的事情。
寇平不相信在場這群至尊巨頭會選擇妥協。
干脆當場撕破臉。
你宋瀟就算再強，至尊領域無敵，但你真敢同時激怒在場十幾個同境界大老？
更不要說這群大老背后所代表的勢力，更是可以分分鐘滅了你那剛剛開辟出來沒多久的九州道場！
想把九州神族打造成九州神朝？
激怒了我們，你那就是在做夢！
果然，寇平說完，當場就有六七個至尊巨頭，紛紛開口。
「宋瀟，你別太過分了！九州神族已經獲得了應有的補償和地位，你也同樣進入了人族聯盟，成為位高權重的最高級議員，為何還要多管閑事？」
「宋至尊，做人要學會心里有數，你是厲害，可你只有一個人！」
「宋至尊，老夫說句倚老賣老的話，你也好，你身后的九州神族也好，都太年輕了！當有一天，你們發現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延緩衰老和死亡的速度，唯有這宇宙中的各種靈物才能續命，你們會怎么做？」
一名已經進入暮年的老至尊言辭還算溫和，態度也很坦誠。
他的話也引起更多人的共鳴。
「沒錯，難道宋至尊你的手上，就從來沒有沾染過無辜者的鮮血嗎？」
「難道爬蟲妖族就不屬于這世間的生靈嗎？你宋至尊不照樣大殺四方？」
「誰都有衰老那一天，誰都無法拒絕能讓自己延長壽元的靈物。」
宋瀟看著在場這群道貌岸然的至尊巨頭，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卡梅爾倒是有些蠢蠢欲動，很想噴人。
但被宋瀟用眼神示意，給阻止了。
沒有那個必要，這件事情別說這群至尊巨頭，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他都會繼續推行下去。
實在不行就開戰唄！
寇平這群人還真以為他只有一個人，且不說卡梅爾和天心，亦或是仙女圣主這種，光是九州神族，如今就已經一門三至尊！
并且這三個人，全都掌握著九曲黃河陣的布置方法。
真要打起來，最終倒霉的肯定不是己方。
只是那樣一來，人族聯盟的整體實力必將遭受重創。
見識過爬蟲妖族真正實力的宋瀟并不希望發生這種情況。
但如果這群人一意孤行，無論如何都要將那種毀族滅種事情推行下去，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一群滿腦子只有冷冰冰的力量，沒有一絲溫情的兇惡之徒，也沒什么必要活在這世上。
這時候，還是負責主持會議的老至尊，看著沉默的宋瀟，再看看群情激憤的眾人，緩緩說道：「其實這些年，我始終在思考一件事情。」
寇平等人將懷疑目光看向他。
說實話如今很多至尊巨頭都不怎么信任這個老至尊了，總感覺這個已經進入暮年的老家伙，原本是顆墻頭草，自從宋瀟出現之后，屁股卻已經漸漸地歪向了那邊。
老至尊看著眾人：「我們人族聯盟，是不是已經徹底失去初心了呢？」
「當年一群人族各分支先祖，篳路藍縷，在危機四伏的宇宙洪荒時代開辟了各大中心道場，硬頂著爬蟲妖族帶給我們的巨大壓力，一點點發展起來。」
「那個時候的人族，整體來說，還是積極向上的。」
老至尊看著眾人：「屠滅同族初級文明那種事情，也是少之又
少，幾乎都在奮力地跟經常來犯的爬蟲妖族戰斗。」
「所以那個時代，是我們人族聯盟的黃金時代，也是我們這群人需要仰望和懷念的一個時代。」
穩定運行多年的，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
蟲妖族就不是命嗎？雙方有什么分別？強大的至尊蟲皇化身成人，除了同境界的能看出來，其他那些人誰能看出區別？」
「姜女皇你這思想就有問題，你男人宋瀟所在的九州神族佛門不是講究眾生平等嗎？既然如此，獵爬蟲妖族跟獵人，有什么本質區別？」
論起詭辯之術，在場這群至尊巨頭相關能力并不弱，幾乎三言兩語，又將整件事情拉扯到相互扯皮的場景當中。
這時寇平看著宋瀟：「宋瀟，你確定，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做對吧？」
宋瀟看了他一眼：「對。」
寇平深深看著他，澹澹說道：「那就做好開戰的準備吧！」
「好的。」宋瀟點點頭，面色很平靜。
彼此三觀完全不同，誰都無法徹底說服另一方，除了開戰，沒有第二種選擇。
寇平道：「既然如此，再多說什么也沒有意義，從現在起，我寇平退出人族聯盟！」
「我也退出！」
其他十幾個至尊巨頭紛紛表態。
這當中，也包括昊天古教的教主，他喊著退出的時候，目光始終盯著仙女圣主。
但終究，仙女圣主沒有開口。
最終，人族聯盟這邊，只剩下老至尊、仙女圣主、姜清婉、卡梅爾、天心所代表的五大超級勢力，沒有選擇退出。
剩下寇平、蒼羽等人，全都毫不猶豫地退出了。
人族聯盟，至此分裂。
「我們要不要兵合一處？」偌大的會議空間里，那些退出的至尊巨頭們精神投影都已經離開，只剩下宋瀟這些人。
老至尊心中充滿感慨，事情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面對那十幾個氣勢洶洶的至尊巨頭，這邊也必須要早做打算才行。
宋瀟搖搖頭：「沒必要，他們的目標是我，想要攻打的地方，也是九州神族的道場，其他地方，他們不會輕易發動。」
其實斬妖司那邊還有四五個至尊層級的巨頭。
但宋瀟并不打算動用他們的力量。
既然雙方矛盾無可調和，必須要用一場戰爭來分出勝負，那就索性打一場至尊戰好了！
「我會趕過去。」曾經一度糾結，幾經改變的仙女圣主最終還是做出了他的選擇。
「我……」卡梅爾剛想說什么，就被宋瀟給打斷。
「你跟天心，不要參與這次的事件，找地方藏好，雖說他們不太可能現在就對你們各自古教發起攻擊，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宋瀟看著卡梅爾和天心：「你們安心修行便是，即便過了至尊天劫，也不要第一時間參與進來，未來的人族聯盟，還需要你們去主持。」
仙女圣主和老至尊都是微微一怔，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卡梅爾和天心，這兩個年輕人……沒有至尊培養，難道還有希望踏入這個領域？
兩人多少有些不敢相信。
宋瀟沒有解釋什么，看著姜清婉：「還有你，也別跟著瞎摻和。」
「我……」姜清婉星眸璀璨，看著宋瀟。
「你也是一樣，好好修行，爭取早點踏入至尊境界，人族聯盟不能徹底崩塌，我既然已經當了那個‘壞人，，總要有人來懷柔，等你們這些人成長起來就好了。」
宋瀟微笑道：「到時候整個聯盟所有人都會親眼看見，即便沒有老至尊用圣府進行喂養，只要天賦足夠好，照樣有機會踏入這個領域。」
老至尊忍不住在一旁問道：「宋瀟，你真有辦法……讓他們成為至尊？」
宋瀟看了眼這位跟仙女圣主一
樣，最終選擇了他的老至尊，輕笑道：「老至尊若是不止一個優秀晚輩，可以等清婉、卡梅爾和天心成為至尊以后，送到我身邊一段時間。」
這就是在投桃報李了。
老至尊激動得面色都有些發紅，說道：「不用等到那時候，他們不是要攻打你的九州道場嗎？我這就帶一群晚輩過去，孩子交給你，你隨便教育，不聽話打殺了都沒關系！我這把老骨頭，也活不了多少年了，索性最后瘋狂一把！」
一旁的仙女圣主雖然沒開口，但一雙眼眸里，卻有光芒閃爍。
他的一群兒女當中，有不少目前處在金仙境界的年輕天驕，如果真有一種方法能夠讓他們實現更大進步，他會不惜一切代價！
這么說吧，姜清婉就不說了，那是宋瀟道侶，做不得數，如果卡梅爾和天心真能踏入至尊境界，那么他就算戰死在接下來這場至尊戰中，又能怎樣？
反正也不害怕后繼無人！
倒是那些從人族聯盟退出的至尊巨頭們，如果他們知道宋瀟有這個本領，也不知心中會不會后悔？
大概是不會。
因為那些人，根本就不會相信！
人族聯盟發生驚天大地震！
宇宙網徹底炸了。
誰都沒想到，一場看似由斬妖司發起的肅清運動，竟然讓人族聯盟分崩離析！
這可真的是史無前例的超級大新聞。
有關的無關的，所有人全都被震撼得無以復加。
那些常年依靠「打獵」生存的世家貴族……這次終于抖起來了。
簡直意氣風發！
「宋瀟，你這次還拿什么囂張？終于踢到鐵板上了吧？真以為聯盟那些至尊巨頭都是魚腩？看你怎么死！」
「假仁假義的玩意兒，扯什么替那些初級文明、低級文明說話，和你有什么關系啊？這回***了吧？」
「哈哈哈，笑死我了，宋瀟，還有斬妖司……是不是完全傻眼了？做夢都想不到，你們這次的舉動，終于惹了眾怒！」
「人族聯盟都散了，好，很好啊！我就說，如今還要這個聯盟有什么用？大家各自發展自己的就好，既然你宋瀟多管閑事，那就不要怪我們以后徹底滅掉九州神族！」
「那些遠征軍死的冤啊！如果他們能夠看到今天這一幕，會不會踹開棺材板破口大罵？」
說什么的都有，還有替遠征軍招魂的。
斬妖司這邊。
一群高層也有點被嚇到了。
誰能想到，之前還心甘情愿拿出一半資源進行戰爭賠償的至尊巨頭們，這次居然這么剛，直接掀桌，選擇跟宋瀟徹底撕破臉……即將開戰？
申輕語第一時間聯系宋瀟：「斬妖司這邊，能夠動用的頂級戰力，有五個至尊！」
小刀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