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趙姑娘只管放心差遣我們兄弟,公子走前留了話,我們兄弟一切都聽趙姑娘的吩咐!”
韓四:“對對,公子說了,上山砍柴、下田插秧,哪怕是放牛喂豬都使得。趙姑娘,您可千萬別客氣呀!”
趙黎雅忍不住笑出聲,“你們公子真是太客氣啦!”
對此韓三、韓四只能陪笑。他們公子從來都不是什么客氣的人,也就是對趙姑娘罷了。公子說了,趙姑娘是合作伙伴,幫了他們大忙,如今趙家還幫忙照顧小公子,所以,必須要聽趙姑娘的!
周韓盛放下這番話,趙黎雅聽畢心情那還是相當好的。
如此一來,不給這兩人找些事情做,反倒不妥了。
趙黎雅想了想便笑道:“如今倒的確沒什么做的,你們日常看好學堂這邊就好,還有就是管一管這邊的果園、花園,隔幾日打掃打掃、除除草什么的,還有這附近附屬學堂的那三十多畝水田,日常里幫忙看看田里是否缺水。等過一陣子,我們家買回來一些家丁,還請兩位幫忙訓練訓練。別的也沒什么了。”
“對了,平日里沒事兒也往村里家里去去,阿念說不定會想念你們呢!”
韓三、韓四聽了大喜道謝。
“是、是,趙姑娘放心,您說的這些我們都記住了,一定會好好給您辦好!”
舒顏嫂子的手藝誰嘗過之后還能忘得了啊?長長久久的大飽口福他們可不敢想,但是能吃一頓是一頓啊。
公子讓他們搬出趙家住外邊來,他們不敢不從,可是,趙姑娘邀請,他們也不能拂了趙姑娘好意啊!
過去看望看望小公子,那自然而然就留下蹭一頓飯啊.
趙黎雅看他們表情就知道這兩人在想什么,忍不住暗自好笑。
舒顏姐姐的手藝,這世上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抵擋的了呢。
白家村那邊的柿子樹嫁接已經進入尾聲。
很快便到了柿子樹開花的季節,這時候就不適合嫁接了。
但是尋找野柿子樹卻不受影響,把樹挖了帶回來,還能種。差不多一個月后才過時節。
那時候太熱,自然就不適合移栽了。
趙黎雅特意往柿子林里轉了一天,嫁接的效果不錯,最早嫁接的那一批都已經開始抽芽長條了。
接下來便該商量建作坊的事兒了。
這對于村子里來說相當于長久基業,村里上下無不贊同。
白里正放話:“趙姑娘,你看在哪里建作坊合適就在哪里建,哪怕是莊稼地也給你騰出來,咱們絕無二話。”
趙黎雅笑道:“這倒不用,只要是平整一些、寬闊空曠一些的地方都可以。”
作坊必須建在平地,畢竟要來來去去運送貨物,半山上可不成。
還要預防山崩、河流漲水等,其他的也就沒什么了。
這樣的地方也不難找。
很快就確定了白家村旁右邊的一塊空地。
那塊空地因為都是石頭,沒有辦法開墾種莊稼,所以一直荒蕪著。
用來建作坊卻是正好。
目測估計了一下,大約在二十多畝左右,加上邊上的斜坡索性一并買了下來,湊個三十多畝,蓋幾間屋子安排人住著當值,以及臨時辦公,正好合適。
看好了地方,白里正和兩個村里的年輕人便高高興興的陪著胡領進城,去縣衙備案,買地、辦地契。
這算是白家村的地盤,只要白里正同意了,胡領就能買、就能辦理地契。
按說,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兒,之前在宰虎村、八角寨辦理相同的事情也都是輕而易舉。
但是這一次,他們卻遇到了麻煩。
他們在縣衙里壓根沒見著尹縣令,據說尹縣令在忙著公務,所以是師爺見了他們。
以往,胡領來辦地契的時候,師爺不說笑容滿面、熱情接待,起碼還是正常的,今日師爺卻有些愛理不理,問什么也不耐煩回答。不等人把話說完便先板起臉來呵斥了。
也不說不給辦,只說縣太爺沒空,最近特別忙,等過幾天再來看看吧!
年輕人不懂這里頭的門道,雖然覺得有點兒遺憾掃興,還安慰胡領,“胡大哥,既然這樣咱們過幾天再來一趟就是了!”
還有一愣頭青追著人師爺一個勁兒的問:“敢問師爺,這再過幾天到底是幾天啊?”
師爺都懶得搭理他,含糊回了一句:“反正是過幾天,這誰知道呢?大人公務繁忙,什么時候忙完了什么時候就是了”
然后指著有事便走了。
胡領原本也不太懂這些彎彎繞繞,但跟著趙黎雅出入辦事這么久,他心里自然也有了彎彎繞繞。
與白里正相視一眼,均看出來了:故意的。
師爺不過是個傳話筒,這是縣太爺的意思。
白里正火速表態,搖頭道:“我們白家村應當沒有得罪過縣太爺,畢竟日常也沒啥事兒能鬧到官府。”
胡領也苦笑:“我們就更不可能會得罪縣太爺了!”
趙家還頂著一個流犯的身份呢,本就敏感,瘋了才會得罪縣太爺。
換句話說,趙家如今是罪籍,得罪了縣太爺,早就下大牢了。
“咱們先回去吧,阿雅說不定有辦法。”
白里正也是這主意,“行。”
白里正干脆連村子都不回,直接和胡領去了一趟延村。
趙黎雅一聽,立刻就想到了縣太爺那個小舅子毛德興。
這事兒沒準跟這人有關系。
不過,也不確定。
她便笑道:“這也不是多大的事,白里正放心,這作坊肯定能建起來的,我們先找人打聽打聽怎么回事兒。”
白里正有了她這句話安心了,點點頭笑呵呵道:“行,那就這樣!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的話,趙姑娘只管開口!”
“嗯,謝謝里正叔。”
趙黎雅和胡領準備了一份禮物,第二天便悄悄的來到了于功曹家。
于功曹本來不太想說的,他不想卷入這事兒,但趙黎雅索性挑明。
見她自己都猜到了,于功曹也就沒有再隱瞞,苦笑道:“趙姑娘既然已經知道了,何必再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