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單思琪見沉珂沒有打斷她,繼續十分氣憤的說了起來。
“我跟彭美惠本來就很像,我拿著她照片去做了一個微調,然后再化妝修容,再加上有魏言打掩護,就是彭美惠的爸爸媽媽都沒有發現問題。”
“當然了,就算是發現了,他們肯定也不會說。”
單思琪拍了拍自己的臉,“再說了,就算是他們覺得我有些變了,那又如何?”
“老頭老太太壓根兒不會想到這么離奇的事情上去,居然有人會來冒充他們家女兒!”
單思琪說完,見沉珂臉上并無任何波動,立即激動起來。
“你不相信我,相信魏言那個謊話精?我騙警察有什么好處呢?我這么說,也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啊!畢竟我冒充了彭美惠,掩蓋了魏言殺人的事實,這應該要擔責任的。”
“可我太氣了!我最近才發現,魏言他拿了我的頭發,還有彭琪的頭發去做dna檢測,他這是要搞事情啊!”
“明明女人的頭發更容易掉,他為什么不拿彭美惠媽媽的頭發,反而拿她爸爸的?”
“他知道我這個dna檢測報告,肯定會顯示是父女關系。到時候我是私生女的事情就曝光了,一下子讓我變得個動機不純良起來。”
她越說越是氣憤,像是訴苦一般看向了沉珂,見她無動于衷,又看向了齊桓。
“你們進小區的時候,看到那圍墻上頭的拆字了吧?那邊的房子要拆遷了,我之前聽信了魏言的鬼話,等到了這里之后才慢慢的琢磨明白。”
“春天那會兒還沒有簽合同呢,彭美惠可不能死,她的戶口沒遷出來,能多得些補償。于是魏言才想到找我來冒充的,就在三天前,合同簽完了。”
“他這個大聰明又開始琢磨怎么吃絕戶了!他怕我在這里跟彭美惠的爸媽處出感情來了,等以后又回來搶財產。所以想要連我一起害死。”
“我死了,沒有人知道他做的臟事了,一千萬他也不用給我了!”
單思琪說到這里,簡直就要氣撅過去,“真是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盤啊!”
沉珂聽著,腦子轉得飛快,她想了想,又問道,“那魏言有沒有跟你說過,他把彭美惠的尸體藏在什么地方?”
單思琪搖了搖頭,“他沒有說,但是我知道。他應該把彭美惠的尸體埋在郊外的一個墓園里了,我偷偷開了他的保險箱,找到了那份合同。”
“我的手機里有照片,不信你們看就知道了。”
沉珂挑了挑眉,跟齊桓對視了一眼,將單思琪的手機拿了過來,遞給了她。
單思琪撥弄了幾下,果然露出了一張合同的照片,上面顯示魏言的的確確在今年春天的時候,在郊外購買了一塊墓地。
沉珂滑動了一下屏幕,看著公墓的名稱,心頭一動。
這個公墓在南江新區往機場方向去的路上,那一片現在還頗為荒涼,這個欣欣墓園雖然是公墓,但跟電視里那種整整齊齊統一規格的公墓不一樣。
反而像是那種農村里常見的墳山,你買的是其中一塊地皮,至于你什么時候下葬,什么時候把墓修起來,修成什么樣的,只要你不太過分,一般沒啥人管。
這管理可謂是相當的松散了。這種公墓,在村鎮由土葬改火葬,還有統一遷墳,不準隨意安葬的規定下來之后,出現了不少。
魏言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買一塊墓地呢?
沉珂想著,用手指在單思琪的桌面上敲了敲,“你說了很多很有意思的事情。現在輪到我發問了。”
“魏言是怎么知道你是彭琪女兒的?”
單思琪并不驚慌,她搖了搖頭,腦袋后的蝴蝶結一甩一甩的,“我也不知道。”
“你說他大半夜的突然跑來了,他大概是什么幾點鐘到達你在蘇城家中的?”
單思琪微微一怔,顯然沒有想到沉珂會問這個問題,她遲疑了片刻,“具體我也不記得了,大概是凌晨一點吧,我那時候都睡著了,被他拍門給拍醒了。”
沉珂不動聲色,又繼續問道,“那一千萬,魏言沒有提前給你定金嗎?”
“怎么說呢,有也沒有。他把彭美惠的信用卡給我了,那是他的副卡,不過我要是有大額支出,會在一千萬里扣掉。”
“魏言說他都把殺了彭美惠這種事告訴我了,算是遞了把柄給我,日后不會不給我錢的,我想也是。”
沉珂聞言挑了挑眉,“嗯,他倒是信任你。”
“你去做微整形,變成彭美惠的樣子,是刷的誰的卡,在什么地方做的?”沉珂繼續問道。
單思琪顯然沒有想到沉珂會問得這么仔細,她想了想說道,“是一家叫做明美的整形機構,就在我們蘇城,我拿著我自己的銀行卡刷的,畢竟我以后還要做回單思琪的,我得讓我周圍的人知道我去整容了。”
“這樣我以后回去,他們也不至于不認識我了,覺得我很奇怪。”
沉珂饒有興致的看著單思琪,“你是怎么知道魏言保險柜密碼的?”
“我能喝點水嗎?說了這么多話,我口都渴了”,聽著單思琪的請求,沉珂扭過頭去,對著齊桓點了點頭。
齊桓立即起身,從旁邊的飲水機里倒了一杯水,拿給了單思琪。
單思琪小口小口的喝了幾口,將杯子放在了小桌板上。
“我特意偷看的,因為我感覺到了魏言想對我動手。”
沉珂點了點頭,“那具體是哪一天觀察到密碼,又是什么時候打開保險柜的。”
單思琪聽到這里,終于惱火了,她睜大了眼睛,憤怒的看向了沉珂,“你懷疑我對不對?我要告你徇私,我知道你是魏言的同學,你這是偏幫他!”
沉珂聞言搖了搖頭,“隨時歡迎你投訴我。不過我這樣問,自然是有理由的。”
“現在的擂臺賽局面來看,你是有勝算的,畢竟你拿出來墓地這個證據,這個很厲害,說不定我們去了,能在那里發現彭美惠的尸體不是嗎?”
單思琪的神色緩和了幾分,她有些不虞的說道,“應該他拿了拆遷合同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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