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魏言的車就停在路邊,沈珂靠著電線桿等了一會兒,就瞧見法證小王背著她黑色背包走了出來。
她頭上戴著一頂自帶口罩的遮陽帽,看上去像個養蜂人一樣,一湊近就將包往沈珂懷中一扔,「我還真是跟老陳一條心!我走的時候,他樂得找不著北了!心想著大胃王走了,節省了多少錢啊!」
她說著,拉開車門上了后座,「東西你包里都有吧?生產隊的驢都不敢像你使喚我這么使喚啊!」
沈珂聽著她的絮叨聲,神色柔和了幾分。
「你生日,送你一直想要的那個」,沈珂說著上了副駕駛,關上了車門。
王姐來了興致,朝前湊了湊,「怎么你開了天眼,要去抓鬼不說,還能想到我心里想要什么了?」
沈珂聽著,也沒有回頭,「給老鄭跪的搓衣板無限終身續!你要是覺得不好看,還可以像滑板一樣定制圖案貼膜,比如說噴濺血跡的,骨頭小人的……」
「滾!」坐在后座的王姐氣樂了,一巴掌拍在了沈珂的腦袋上。
見她頭發蓬松又柔軟,忍不住又揉了揉,「雖然叫你猜中了,但小王我是個低調人,局里都知道,不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我們老王家祖傳的搓衣板就夠用了。」
魏言聽著她們輕快的聲音,心里不由得放松了許多。
雖然沈珂沒有給他介紹,但他從對話里能夠聽出來,這姓王的姐姐大概是來幫忙收集指紋的法證人員。
魏言的家在明珠塔附近,那邊可以說是金融街,都是一些銀行證券投資公司之類的。
他的房子是如今時興的大平層,站在窗邊就能瞧見江景,跟沈珂這種二代不同,他是白手起家全靠小錢一路滾成了大錢,是財經雜志上的常客,遠比沈珂想的要有名氣得多。
沈珂看著這房子,心中默默的將謀財害命的可能性又拔高了幾分。
她站在門前打開背包,里頭裝著常備的鞋套手套還有證物袋,這是她的習慣。
兩人換好了簡易裝備,便直接進了屋子,魏言半步都不敢離開二人,像是個跟屁蟲一樣,從這間屋子跟到那間屋子。
見那王姐動作麻利,像是撿豆子一般一通撿,全程不到兩分鐘,有些咋舌。
她拿了纏著頭發的梳子,彭美惠每天都要用的精華液瓶子,還有牙刷以及枕頭上掉落的頭發。
「走了,你跟我一起去局里等結果吧。」
魏言聽著沈珂的話,撓了撓頭,「我看電視劇里,他們都可以用一些簡單的方法提取指紋,比如502之類的,我們為什么不用這個呢?」
一旁的王姐聽著點頭,「鐵粉,502,碘液這些都可以做到。」
「可以,但是沒必要。刀又沒有架到你脖子上」,沈珂說著,看了一眼桌上擺放著的婚紗照,拿出手機咔咔拍了一張。
魏言聽到這話,險些痛哭流涕。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在醫院問護士,大夫怎么不給我會診呢?護士說你這點小病沒必要,活過來了有沒有?
沈珂領著魏言進特案組辦公室的時候,陳末他們已經回來好一會兒了。
程新國和程媛的案子還有很多后續的事情要處理,是以大家都還沒有回去。
陳末一見沈珂,立即說道,「你怎么不收我轉的錢!說好了我請客的,你怎么偷偷付了錢?」
沈珂「哦」了一聲,「從來沒收過這么少的錢,點不下去。」
陳末一梗,還想多說什么,就瞧見了她身后站著的魏言,便又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沈珂沒有理會他,徑直地走到了電腦跟前,王姐動作特別快,采集指紋這種事情對于她而言,那簡直比吃飯喝水
都簡單,電腦一開機,那指紋便已經發了過來。
沈珂點開了系統對比,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找到了完全符合的對象。
她看了一眼,想著之前在墻上看到了結婚照,皺了皺眉頭,將電腦屏幕挪了一個方向,「這個人你認識嗎?」
魏言湊近一看,腦子瞬間一嗡。
只見那電腦上的人,長得跟他的妻子彭美蕙有八分相似,乍一眼看去那就是一個人。
他敢說有些雙胞胎,都不會長得這么像。
魏言一看名字,那上頭赫然寫著「單思琪」三個字。
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什么單思琪。」
他說著,突然覺得自己嘴巴有點咸,伸手一摸這才驚覺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眼淚水決了堤。
魏言還記得,之前在咖啡館里,沈珂跟他說,如果現在的蕙蕙是別人冒充的,那么她十有八九已經兇多吉少了。
現在這個結果,赫然證明了他的直覺沒有錯,那個這些天跟他同床共枕的人,的確不是他的妻子彭美蕙。
沈珂看了陳末一眼,陳末點了點頭,領著一言不發的魏言去了會議室等候。
等他回來,沈珂簡單的跟陳末匯報了一下案子,便領著齊桓同黎淵出了門,直奔彭美蕙的家中。
一到小區門口,就瞧見了那圍墻上醒目的「拆」字,沈珂若有所思的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徑直的進了這個老小區。
就是那種南方常見的老樓房,除了地理位置不錯,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齊桓上前敲了很久的門,才有一個女聲一邊抱怨著一邊開了門,「魏言,你沒有帶鑰匙嗎?我還有爸媽都在睡午覺呢!」
防盜門一拉開,沈珂便瞧見了一張跟婚紗照上一模一樣的臉。
這是屬于彭美蕙的臉。
經過微調之后的單思琪,跟彭美蕙簡直如同一人。
見是不認識的人,她有些疑惑揉了揉眼睛,「請問您找誰,有什么事情嗎?」
沈珂掏出了警官證,「南江市局特案組沈珂,單思琪你涉嫌謀殺彭美蕙女士,請跟我們到警察局里走一趟。」
單思琪瞳孔瞬間地震。
她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正準備關門,卻發現門被黎淵用手給撐住了,怎么關都紋絲不動。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松了手,站在原地嘲諷的笑了出聲,「是魏言報了警,跟警察說我冒充他老婆嗎?」
「真是搞笑,明明就是他殺了彭美蕙,找了我來頂替。然后現在又想要借著警方的手,把我清除掉。他以為天底下的人都是傻子嗎?被他玩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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