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余瀟瀟矯情,嫌棄這是人家用過的東西,想想她才來的時候連稻草都能當被子蓋,更別說是被子了。
她也不是沒受過苦的人,可這實在是不管是被子還是褥子,都是深褐色的,摸著還是一塊一塊硬邦邦的,她雖然沒有多少潔癖,可視覺沖擊還是讓她覺得多少有些臟。
她又不是沒有條件讓自己過好一點,自然是不會想要委屈了自己。
知葉有樣學樣,也把自己的斗篷放在了另一端炕上。
就是村長家也沒有過多的空房間,這間房間也是讓孩子們擠到他們屋里騰出來的,因此晚上余瀟瀟和知葉祖孫兩個只能將就一屋了。
也多虧了余瀟瀟是六七十老太的模樣,同知葉這個年輕小伙子住在一屋,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兩人簡單的打水收拾了一下,飯也沒吃就躺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還是黑的余瀟瀟就醒了,知葉也沒多睡,在她醒后不久也跟著醒了。
兩人放輕了腳步,起來收拾了下自己,余瀟瀟就帶著知葉去了山里。
余瀟瀟怕知葉看不清路,還特地給點了火把,讓他自己照著路走。
至于她自己那是完全不需要的,于她而言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晚上沒有白天看的那么遠而已。
兩人上了山,看著外圍基本被耗干凈的地皮,余瀟瀟抽了抽嘴角,卻并未說什么。
繼續深入,終于有了點動物的影子,不過都是野雞這種小動物,余瀟瀟就沒有去抓的意思,繼續往深山里走。
終于聽到有大型動物的叫聲了,余瀟瀟眼睛一亮,四周看了看道:“大孫子火把給我。”
知葉乖乖的把火把遞給奶奶,他已經習慣了當個聽話的乖寶寶。
余瀟瀟接了火把后,就朝著她看中的一顆粗壯的大樹走去,舉著火把在樹下照了照,又把火把遞給知葉,她就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樹。
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站定蹲下,一手攀著樹桿,一手往下伸著示意知葉把火把遞給她。
拿到火把,她站起身用火把在樹葉之間來回試探了幾下,她順帶借著火光仔細看了一遍,確定樹上沒有什么危險后,就打算一躍而下。
下一秒,想起來自己是個老人來著,趕忙扶住大樹,放下了作死的念頭,老老實實的再把火把還給知葉。
自己抱著樹滑下去,然后對著知葉交代:“大孫子,你爬到樹上去待著,我剛上去看了沒有蛇或者其他危險。”
知葉乖乖點頭,他雖然是個書生,可他也是鄉下孩子,爬樹可難不倒他,動作麻利的就上了樹,余瀟瀟把火把遞給他,叮囑道:“你乖乖在樹上待著啊,奶去看看能不能打到野豬啥的,你就是聽到啥動靜也千萬別下來,奶自個自保還行,你可別來添亂啊。”
知葉點了點頭,雖然還有些擔心,可卻沒有說出口。
余瀟瀟滿意的看了一眼識趣聽話的大孫子,轉身就往更深處走去。
知葉看著奶奶的背影消失不見,不由的把大樹抱的更緊,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生怕突然從哪里竄出來什么東西,一邊又在心里默默祈禱著,自己奶奶一定要平安千萬不要出事。
余瀟瀟一脫離孫子的視線,腳步就變得又輕快又迅速,沒多久就尋著聲音找到了她的目標。
不是野豬,也不是老虎,是一頭目測2米高寬1米的大棕熊,這要不是古代,吃這玩意一準犯法。
余瀟瀟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毫不猶豫就朝著大棕熊飛撲了過去。
大棕熊能長這么大也不是吃素的,在余瀟瀟進入它視線范圍的第一時間,它就警惕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是一聲咆哮,用來恐喝余瀟瀟。
余瀟瀟可不是什么軟柿子,自然不會怕它。
大棕熊看到自己的咆哮沒有作用,更加警惕了,速度不慢的爬起來,就朝著挑釁自己的兩腳怪沖了過來。
余瀟瀟手上突然出現一把獵刀,與大棕熊擦肩而過的瞬間,利用速度和力量的雙重作用,一擊必殺。
她的身上沒有沾染上一絲一毫的血漬,大棕熊還因為慣性繼續往前沖著,不避不閃直直的撞在前面的大樹上,發出砰的一聲,接著又是一聲沉悶的倒地聲,此刻鮮血才噴涌而出。
余瀟瀟把獵刀收回空間,在原地看著還沒有死透正在掙扎的大棕熊,沒有急著靠近。
自己剛才用的力道還挺大,估摸著棕熊的腦袋與脖子至少有三分之一被割斷了。
足足等了一刻鐘,棕熊才徹底死透。
余瀟瀟用腳把地上的枯枝爛葉踢干凈,露出泥土,用手抓了兩把抹在棕熊的脖子上,讓血液流的慢一些。
然后就拖著棕熊的一條腿,準備打道回府。
來到知葉躲的地方,還不等她開口,知葉就自己麻溜的跳下了樹,朝她奔了過來。
“奶你沒事吧?”
余瀟瀟用很是隨意的口吻道:“我能有啥事兒,走吧咱們先回去,我這次可是打到個大家伙。”
知葉也是這個時候才有空去看余瀟瀟打到的獵物,順著那條粗狀還帶著毛茸茸感覺的動物腳掌,往后看去,好龐大。
這是知葉的第一反應,接著他才看到這是只什么動物,盡管知道自己奶奶厲害,這一路也見識了不少,可打到這么大的獵物他還是頭一次見。
瞬間就忘了對奶奶的關心,跑去后邊看這只已經死透了的大棕熊,滿眼的佩服與激動。
余瀟瀟無奈的笑了笑:“跟上。”
說完,也不管知葉聽進去沒有,拖著大棕熊繼續下山。
還好,她用泥巴給大棕熊的脖子敷了敷,不然這一路的血腥味兒得吸引來多少食肉動物。
當祖孫兩人走到山腳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村里已經有了聲響。
他們加快了些步伐,往村長家去。
路上還碰到了牛頭村的村民,基本上所有人的眼神都是由好奇到震驚,再到害怕,最后全都遠遠的跟在她們后邊。
余瀟瀟他們還沒走到村長家,那個干瘦的小老頭就已經聽到消息跑了過來,不過距離還有十多米的時候,他就不敢再往前湊了,眼神敬畏又帶著害怕,小心翼翼的陪著笑搓著手,嘴巴張張合合幾次卻怎么也憋不出來一句話。
很顯然,他已經被各種情緒沖擊的喪失了組織語言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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