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簡瀟決定了要跟著蘇南傾去酒會,那就要定下詳實的計劃。
雖然大家暫時還不清楚,簡瀟即將要去的,是個普通的酒會,還是別有目的的酒會,但總歸都要提前做好準備。
方思雨提醒道:
“現在已經是六月了,初夏季節,天氣漸熱,參加酒會穿的禮服,也是以薄款為主,想在身上藏東西,并不容易。”
“你之前總會隨身攜帶各種微型監控、毒粉藥粉之類的,現在恐怕要另外想辦法了。”
陸祁玉聽了這話,卻開口道:
“這好辦,可以從頭發、配飾上動手腳。”
“少言,你那邊應該可以申請各種偽裝的設備,譬如手表、珠寶首飾等,外表跟普通配飾沒什么區別,但內部卻另有乾坤。”
“顏初,你可以幫她做幾身定制的衣服,既要符合參加酒會的場合與身份,又可以點綴諸多配飾而不顯得突兀。”
“還有發飾和手包,林林總總加一起,能藏東西的地方也不少。”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到半夜,各自出了很多主意,就是為了確保簡瀟的安全。
最終,定下方案之后,才切斷了視頻,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蘇南傾敲響了簡瀟的房門。
簡瀟開門之后,便聽蘇南傾問道:
“姐姐,不知道你考慮地怎么樣了?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我能問問,你說的那個酒會,大概是什么時候嗎?”簡瀟問道,“你知道的,我只有三天假,陳導可不讓隨便請假出去的。”
蘇南傾看出簡瀟態度中的松動,便說道:
“本來我爸知道我殺青,想定最近一段時間的,但我告訴他,我要出國去拍廣告,短時間內回不來,讓他改天。”
“昨天我打過電話,具體時間還沒定,但我可以讓他們推遲到你殺青之后,絕對不耽誤你的拍攝。”
簡瀟聽了這話,神色未變,但右手卻突然緊握成拳。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緊張,也讓她明白了一個事實——
蘇家,在這個酒會中,占據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時間是蘇家定的,想什么時候辦就什么時候辦,想推遲就推遲,其他人都要遷就蘇家的規定。
尋常人家辦個喜事,都得提提前許久聯絡親朋好友,生怕對方空不出時間呢。
可蘇家辦酒會,卻能說辦就辦,完全不擔心沒人來。
結合顧少言前世遭遇的事情,蘇家在DWG這個組織里,真的只是個邊緣家族嗎?
簡瀟對蘇家的懷疑,更深了。
她沒有表現出什么不對勁,只對著蘇南傾點點頭,說道:
“那好吧,你都再三請求我,話都說到這一步了,我再不答應你,難免有些不近人情。”
“我可以陪你去酒會演一場戲,但也只有這一次,如果以后你家里還要逼你聯姻,可不能再找我了。”
蘇南傾聞言,頓時開心起來,立馬說道:
“放心吧姐姐,只要你先幫我應付過去這一次,后面我會再另外想辦法的。”
定好之后,蘇南傾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劇組,畢竟他已經殺青了。
簡瀟繼續留在這里,好好休息了三天。
果真如陳導所說,南方的梅雨季節降臨了,三天后下了第一場雨,天地萬物都陷入了陰冷潮濕的籠罩中。
劇組把所有的雨中戲份集中拍攝。
簡瀟作為主角,更是任務繁重,基本上每天都是在淋雨中度過。
畢竟,雨戲很麻煩——
陳飛庭導演是出了名的要求高,哪怕簡瀟演技再好,她也不是每一場戲都一條過,總有一些戲份,需要拍個兩三遍。
再加上換機位、換角度的拍攝,遠景和特寫的拍攝,林林總總起碼一場戲要拍個四五遍才夠。
而下雨的戲份,難就難在第一次拍攝的時候,衣服和妝發就全部淋濕了,再來第二遍的時候,就需要重新換上一樣的戲服,弄干頭發,重新化妝,再來一遍。
如果導演不滿意,那一整天的時間,就耗在這一場戲上面了。
所以,自從進入梅雨季節以來,簡瀟拍攝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基本上沒有干過,她總是在一遍遍的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