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后院飄出來的抑制類湯藥味很濃，應是還沒煉制出赤絳丹，病人需要服用抑制類湯藥。”
那湯藥的濃度，病人的時間怕不長了，而赤絳丹還沒煉出來，所以，定然是需要赤絳丹的。
唐亦琛默默地對著顧枝棲比了一個贊。
等比完贊之后，唐亦琛輕輕眨了眨眼，“那么多藥，全是你聞出來的啊？”
“沒有，只需聞出幾味主藥即可。”
赤絳丹的丹方她也有，聞出了幾味主藥的味道，補全丹方并不難。
唐亦琛聽了，還是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三人繼續往前走著，街上的人多了起來，街邊的攤位也變得多起來。
顧枝棲不時左右看著。
走到一個攤位前，顧枝棲停下了腳步，而后抬步，徑直向著那個攤子走去。
攤主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地晃著腿，穿著一襲黑色長袍，戴著帷帽，也看不見他的臉。
見三人駐足在自己攤子前，那人也沒有起來的意思，繼續悠哉悠哉地晃著腿，不著調地道了一句，“隨便看啊。”
聽到這略顯耳熟的聲音，唐亦琛和蘇蘊聆兩人對視了一眼，而后，默契地沒有開口。
顧枝棲也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不過沒想起來在哪兒聽過，只是蹲下身，指著一支毛筆問了一句，“這毛筆怎么賣？”
顧枝棲問完，便伸手，將筆拿了起來，盯著那筆認認真真看起來。
怎么感覺，這毛筆有點眼熟呢？
聽顧枝棲說要買筆，攤主猛然起身，看向顧枝棲，“買筆啊？用來畫國畫還是寫書法？”
顧枝棲：？
這問話內容，怎么這么耳熟？
顧枝棲：“畫符。”
攤主：？？？
“畫符？！”攤主身子猛然往前傾了傾，若非他戴著帷帽，顧枝棲定然能夠看見他瞪得老大的雙眼。
攤主再次暴躁出聲，“神棍畫的那種符？！”
顧枝棲：“……”
好熟悉的場景。
對著攤主點了點頭。
“你走！”攤主伸手，指向黑市入口的方向。
顧枝棲：“……”
這人……好像她在黑市遇到的那個攤主。
最后，顧枝棲也沒買那筆。
等走出去一段路，蘇蘊聆才走到顧枝棲身旁，輕聲問了一句，“喜歡那毛筆？”
顧枝棲搖頭，“喜歡算不上，只是看著就覺得用來畫符應該會很順手。”
蘇蘊聆輕輕點了下頭，而后，伸手趁顧枝棲不注意，一把將人撈進懷里。
顧枝棲：？
“這邊人多。”蘇蘊聆低聲說了一句，而后，將人半護在懷里，往黑市入口走去。
唐亦琛看著兩人，只覺得一陣牙酸。
酸得他輕輕嘶了一口氣，而后，默默地跟在兩人身后。
月家后院。
師徒倆在月家后院忙活到半夜，才煉制好一爐香，當月嵐看著煉香爐中躺著的二十一粒渾圓的香丸時，沉默了良久。
百分之七十的成香率？！
顧枝棲親手教她，她的成香率也才百分之六十，而她自己單獨煉的話，成香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就算這些天她一直在練習，也才將成香率提到百分之五十五左右。
可是現在……
顧曦月的成香率竟然是百分之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