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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蘊聆默了幾秒，微微側頭看著顧枝棲，心情略顯復雜。
對上少女認真詢問的雙眸，嘴角輕輕抽了一下，開口了，“免費。”
“謝了。”顧枝棲聽了，揚了揚眉，對著蘇蘊聆道了一聲謝，雖然在道謝，倒是沒有先前客氣了。
蘇蘊聆見此，嘴角輕輕彎了彎。
這樣挺好。
太客氣顯得疏離。
車子一停下，顧枝棲和蘇蘊聆就一前一后下車了，剛下車，便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顧枝棲腳步微頓。
看著眼前的人，神色略顯復雜，“我……不欠你錢吧？”
能從八樓追到負一樓，又從酒店追到醫院，若非是原主欠她錢，也沒必要這么執著吧。
眼前的人正是顧雨落，只見她臉上布滿細汗，額前的碎發有些濕潤，雙手叉腰，低著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聽到顧枝棲的問話，抬眸看著顧枝棲張嘴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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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說了兩個“我”字，愣是說不完一整句話。
“我先……歇……歇會兒。”
說完，又重新低下頭，再次開始喘粗氣。
顧枝棲見此，默了。
心中更加確定了幾分，原主應該欠了顧雨落不少錢。
完全不想等顧雨落歇好，顧枝棲懶洋洋地開口了，“我要走了，你跟我一起還是？”
“一起！”顧雨落想也沒想，直接回道，這一次，倒是完整又清晰地說出了倆字。
顧枝棲側頭看了蘇蘊聆一眼，然后與蘇蘊聆一同往醫院大廳方向去了，顧雨落見此，立馬抬步跟上。
“來都來了，一起上去看看唐亦琛？”走到醫院大廳，蘇蘊聆側頭看著顧枝棲道。
他還以為，她來中心醫院是來看唐亦琛的情況的，剛才在車上，才知道了她來醫院是為了買藥。
“不去。”顧枝棲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
“手術不算在售后服務里吧？”蘇蘊聆笑看著顧枝棲道。
顧枝棲：？
眼帶詢問色，看著蘇蘊聆。
“讓他給你醫藥費。”蘇蘊聆手指覆蓋在食指的戒指上，細細摩挲著，慢條斯理地開口。
顧枝棲“……”
盯著蘇蘊聆瞧了兩秒，開口了，“走吧。”
蘇蘊聆見此，嘴角微彎。
顧雨落一聽兩人的對話，神色閃了閃，不動聲色地湊到顧枝棲身邊，“什么醫藥費？你給誰動手術了？”
歇得差不多了，雖然還在微微喘氣，但是能說完整一句話了。
“嗯吧。”顧枝棲敷衍地回了他一句。
顧雨落聽著她敷衍的語氣，沒有太在意，只是眸色微微深了一下。
三人剛走到電梯口，電梯正好下來。
一走進電梯，顧雨落就不動聲色地湊到顧枝棲身旁，壓低聲問顧枝棲話。
“你和他怎么認識的？”
說著，還意有所指地看了蘇蘊聆一眼。
顧枝棲抬了抬眼皮，瞧了她一眼。
對上顧枝棲慵懶疏離的目光，顧雨落心里好像被攥了一下，有些酸澀，心情也郁悶得緊。
小丫頭已經很久沒用這種目光看過她了。
莫非，真的又失憶了？
“就，隨便認識的。”顧枝棲敷衍地道了一句，然后收回了目光，繼續往前走。
顧雨落微愣，兩秒后，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回答剛才的問話。
但是……
答了跟沒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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