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第444章
裴荊州收回手,手肘往后靠著,側目看著黎憂。
而黎憂心虛,壓根不敢跟他對視。
裴荊州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行啊,我且聽你慢慢狡辯,你最好狡辯清楚。”
秦家別墅上的露臺十分寬敞,燈照在裴荊州身上,這個角度下的他好似鍍上了一層柔光,像神祇降落人間。
黎憂不是不知道裴荊州生得好看,可在這無人的地方獨自欣賞他的盛世美顏,有種賺大發的感覺。
她討好的笑:“其實那十三封信……”
裴荊州打斷糾正:“是情書,字我還是認識的,別想忽悠過去。”
“……”黎憂快笑不出來了,看著裴荊州那一臉嚴肅的樣子,頂著冷空氣期期艾艾說:“我是收了那十三封情書,可是我一封都沒有看過,也沒打算看,被你發現……是因為我沒來得及丟掉而已。”
說完,她偷偷瞄一眼裴荊州。
他正看著她,眉眼含笑。
忽然間,黎憂腦海里短的那根線接上了,她反應過來,一副理直氣壯的語氣:“我憑什么跟你解釋那十三封情書的事,你也不能質問我好嗎,我就不該說的。”
裴荊州等了半天解釋,等來她那不太說得過去的理由,以及奶兇奶兇的反駁,還是理直氣壯的那種。
他氣笑,上前一步,逼近她面前。
黎憂見他突然過來,腳下慢慢往后退:“說話就說話,干嘛靠我這么近!”
“黎憂!”裴荊州沉聲喊她名字。
黎憂驚恐的看著裴荊州那張生氣的臉,然后聽到他說:“我為什么質問你,你不知道嗎?”
黎憂結巴了:“我,我,我,我怎么知道!”
裴荊州再問一遍:“你真不知道?”
“不,不,不知道啊。”她緊張得語不成句。
裴荊州似乎還想說什么,看得出來內心很糾結的樣子,黎憂都看見他唇瓣翕合了好幾次,但最后他什么也沒說,只嘆了聲氣。
一聽到他的嘆氣聲,她有點自責。
其實她可以更清楚的解釋,偏偏要各種找理由,這不是誠心氣他嘛。
可是鬼知道,她內心就是很迫切想看到,他被她氣到跳腳的樣子……
這要是裴荊州知道她這么想,估計以后都不會搭理她了。
“算了。”
裴荊州嘆氣之后,說了句算了,然后轉身離開。
眼看著他就要走,黎憂追上前:“我下次不會收了。”
裴荊州腳下一刻也沒有停,以至于黎憂差點追不上他的步伐,他恢復了平時清冷疏離的樣子,語氣冷冷地說:“收不收跟我沒關系,那是你的事,我也不想知道,畢竟跟我沒關系。”んτtρs://Μ.xlwxs9
黎憂:?
雖然他沒有氣到跳腳,但這種生氣方式讓黎憂很無措,她好像意識到,自己說什么都沒用了。
眼看著已經跟不上他的步伐,她干脆停下來站在原地,對著他離開的背影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然而裴荊州就像沒聽到一樣,腳下仍然走得很快。
這都沒用?
“哎喲……”
黎憂忽然大叫一聲哎喲,然后蹲在地上,捂住腳踝,臉色看起來很痛苦。
當她看見已經走遠的裴荊州,在她喊出那聲哎喲時,腳下一頓了片刻后,她趕緊低著頭,捂著腳踝一邊做出很痛苦的樣子,一邊在心里默數。
一,二,三,四,五,六,七……
剛默數到七這個數字,面前出現一雙白色平底鞋。
她不用抬頭看都知道那是裴荊州的鞋。
他還是折回來了。
裴荊州蹲下身,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明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毫無余地的心軟回來,就因為見不得她喊疼。
他嗓音略低:“扭到腳了?”
黎憂抬起頭看他,小嘴嘟嚷著,可憐兮兮的樣子:“扭到了。”
裴荊州臉上沒什么表情:“能走路嗎?”
黎憂看了看腳踝,又看看裴荊州,表情很為難的樣子:“應該……能走吧,你不用管我,扭了一下腳而已,我在這緩緩就好了。”
裴荊州問她:“你確定?”
黎憂:“……”
他壓著唇角的笑意,不讓自己笑出來,然后朝她伸手:“來。”
黎憂緩緩抬起兩只手臂,裴荊州扶著她起來,然后用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來,輕輕松松,每次他抱她都很容易。
黎憂雙手環著裴荊州脖頸:“還以為你不會管我。”
裴荊州:“本來是有這個打算,可我到底也是個紳士的人,就算是別人扭到腳,我也會熱心腸的幫一下。”
熱心腸?
他嗎?
如果要說一個年度笑話,裴荊州是熱心腸,那肯定笑死人。
她沒能管住表情,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裴荊州腳下一頓,側目看她:“笑什么?”
黎憂哼哼唧唧:“我開心。”
裴荊州:“扭到腳開心?”
黎憂搖頭:“不是,是想到一個笑話。”
裴荊州挑眉:“什么笑話。”
黎憂說:“裴荊州是一個熱心腸的人。”
裴荊州:“……”
回到屋里,總算涼快起來了。
露臺可以賞月,可以數星星,但是有點悶熱,待久了不舒服,而且還有蚊子,黎憂胳膊上就已經叮了兩個包,不知不覺都被撓紅了一小片。
裴荊州將她放在沙發上坐著,轉身去找藥箱。
黎憂趕緊說:“不用藥,就是稍微扭了那么一下下,我坐著休息會兒就好了。”
裴荊州沒吭聲,雖然對秦家不熟悉,但茶幾下的抽屜里一般都會放一個小藥箱。裴荊州拉開抽屜,找到藥箱后打開。
在仔細看過之后,他拿了一支什么藥膏,然后朝黎憂走來。
黎憂很清楚,自己的腳根本就沒扭著,等會被看穿了該怎么圓?
她絞盡腦汁。
而裴荊州已經拆開了手里的藥盒,擠了豆大一塊藥膏在手指上,然后緩緩俯身。
黎憂趕緊坦白:“其實我腳沒扭到。”
裴荊州俯身的動作一頓:“我知道。”
黎憂倏地抬頭看著他:?
裴荊州唇角隱有笑意,將手指上的藥膏涂抹在黎憂胳膊上被蚊子咬過的地方:“這是松乳膏。”
原來是松乳膏。
被蚊蟲叮咬了,擦這個消得快。
她剛才一時緊張都沒仔細看藥盒,之前裴荊州也拿這個松乳膏給她擦過蚊蟲叮咬的紅點,而且擦過好幾次了,有一次外出他身上什么都沒帶,就帶了這個松乳膏。
沒辦法,她是招蚊子血型。
裴荊州擦得認真,兩黎憂肩上兩處被蚊蟲叮咬過的紅點,都被他擦了一遍。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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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