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并不搭理玄襄。
玄襄這清奇的腦回路,他早就習慣了。
寧昭抬眸看向先知,輕聲問道:“方才那個黑衣男子呢?”
我的崽在哪里,快讓我瞅瞅!
先知輕咳一聲,指向門外。
寧昭瞪大了眼睛。
不是,難不成…他還在花圃?
她連忙掀開被子翻身下床,著急忙慌地跑向花圃。
玄襄:……
先知:……
兩人都是一臉迷惑,不明白寧昭跑出去是為了干嘛。
玄襄歪著腦袋琢磨了一會兒,心道難不成小荷花這番行為是為了看那個壓迫花圃的家伙?
哼!他壓壞了花圃,他們還沒找他算賬呢!
再說了,小荷花又不認識那個人類…
他這樣想著,一轉頭,就看見寧昭扛著那個壓壞花圃的黑衣男人跑了過來。
不是吧,他倆還真認識?
寧昭瞪了一眼像門神一樣杵在門口的玄襄與先知兩人,沒好氣地說道:“愣著干嘛呀,幫我抬一下他!”
“再等會兒人都涼了。”
玄襄連忙伸出兩只短短的小胖手,幫寧昭托住楚鈺,兩人一起把他放到床上。
寧昭轉過身,看向站在門口的先知與睜大一雙圓眼睛的玄襄,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玄襄皺起眉頭,不解道:“為什么呀?”
因為我要問小窩瓜楚鈺怎么回事呀,還要問小窩瓜怎么救治他。
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來,寧昭叉著腰看向玄襄,“他受傷了,按照話本子上面寫的,他得靜養。你想想看,咱們四個人擠在一個屋子里,還能安靜下來嗎?”
玄襄點點頭,哦了一聲,一邊撓著頭一邊拉扯站在門邊的先知走出去。
話本子上面寫的,準是對的。
先知抬起眸子看了幾眼楚鈺,抿了抿唇,由著玄襄拉他走出房門,玄襄還好心地帶上了門。
寧昭伸出手,輕輕拉扯下來黑衣男人頭上的幃帽,露出一張蒼白精致的小臉。
他緊閉著雙眼,眉飛入鬢,睫毛卷翹,鼻梁高挺,下顎線條清晰,雙唇微微抿起。
果然是楚鈺。
明明才幾天沒看見楚鈺,寧昭卻覺得好像是很久沒見面了。
他好像瘦了,頭發變長了,面容也變得更加精致俊美,好像突然就成熟了。
寧昭抬手輕輕觸碰上他的蒼白臉蛋,她莫名感覺,上一次見到楚鈺是好些年以前的事,然后楚鈺一睜開眼,面露驚喜地叫她師姐。
丹田處的兩片小葉子似乎察覺到了寧昭低迷的心情,它搖擺了兩下。
寧昭:非要破壞氣氛嗎我的寶
還真是幾年未見啊。
寧昭尷尬地輕咳兩聲,她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覺就睡了兩年。
“那我要怎么做?”
“所以我的身體相當于藥材?”寧昭略一思索,疑惑問道。
丹田處的小葉子搖擺兩下,表示贊同。
寧昭看了一眼楚鈺緊閉的雙眼,沒有猶豫,直接潛入識海摘了兩片花瓣下來。
兩片粉白色的荷花花瓣出現在她的手里,變成了一粒像珍珠一般散發著淡淡光芒的丹藥。
寧昭強行掰開楚鈺的嘴,把這粒丹藥喂了下去。
她正準備再仔仔細細觀察一下楚鈺這兩年發生了什么變化,剛將臉湊上前,就對視上了一雙黑白分明如古井一般無波無瀾的眼睛。
楚鈺醒了。
不是,這荷花花瓣的效果這么好?
藥到病除?
寧昭伸出手想摸摸他的額頭,看還是不是和之前一樣燙。
沒想到下一秒,她就被人握住了手腕,還被一陣疾風掀起,咻的一下飛落到門邊。
楚鈺的聲音隨后響起,“你是?”
寧昭慢慢從地面上掙扎起來,揉著自己并不太堅強的腰桿子,欲哭無淚。
她還是靈劍派小竹峰大師姐寧昭的時候,可不是這個待遇。
我的崽,怎么兩年不見,你變得這么暴力了?
站在門外的玄襄與先知二人自然聽到了門內的聲響。
玄襄沉不住氣,哐當一下推開門闖了進來。
他與扶著腰的寧昭面面相覷。
“小荷花,你這是怎么了?”
“平地摔?”
寧昭默默看向面無表情神情冰冷的楚鈺。
罪魁禍首就是他!
玄襄并沒能接收到她的信號,他的目光在寧昭與楚鈺之間游移,像是聯想到了什么,突然神情一變,大叫道:“我明白了!小荷花,你是不是想要霸王硬上弓?”
“結果良家…良家少男抵死不從,你和他推搡之間,一個沒注意就被推到了地上。”
“好呀好呀,小荷花,沒想到你才化形幾日,都跟著老烏龜精學壞啦!”
寧昭:???
一旁提著茶壺的先知:關我什么事啊??!
玄襄又踱著步子,邁開小短腿走到楚鈺身旁,他皺起一張小臉,仔仔細細地嗅了嗅楚鈺身旁的空氣,狐疑道:“咦,小荷花,他身上怎么沒有你的氣味呀?”
“按理來說,霸王硬上弓,你第一步應該是幫他脫衣服啊。”
他又皺起鼻子仔仔細細地嗅了嗅,“怎么半點兒你的氣息都沒聞到?”
寧昭:……
玄襄你不是黑魚精,其實你是小狗吧?
誰家黑魚精靠鼻子來辨別氣息呀!
玄襄肥嘟嘟的小手伸向了楚鈺,“讓我看看你的衣服上面有沒有小荷花的氣息。”
他的手才觸碰上楚鈺的衣袖,寧昭與先知就聽到哐當一聲,接著是一聲慘叫。
玄襄圓滾滾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也落到了門邊。
先知默默收回了正準備邁入房門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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