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勛居然知道了他們采訪趙李昂不成功的事情。
但這件事明明剛發生,他怎么知道的這么快?
除非……
宋雨眠一下就想到了許蘭瀟。除非是許蘭瀟跟柳勛告密了。
不過她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和柳勛糾纏:
“趙李昂他雖然是當下最熱門的選手,但我們拿到的采訪時間本就靠后,就像你說的已經過了熱度爆炸式增長的那段時間。既然如此,缺了這一個也沒什么可惜的。”
宋雨眠用他之前來貶低自己的話返回來堵住了柳勛的嘴。
“再說前兩天我們發回去的有關肖利均的報道我看挺及時,網上關于他的討論度不低,熱搜詞條上不少還是我們獨家的。”
有如此一個確確實實的爆款在前,趙李昂這個采訪確實變得有些雞肋——顯得不像之前那般重要。
在這一番對比后,柳勛的氣也消下去不少。他的語氣平緩了不少:
“呃,你這說的也沒錯。那個什么!我聽到消息說滑雪隊的人現在也開始集訓了。他們在上一年冬奧會上的表現出眾,現在還有不少人記著。我覺得這題材不錯,你們體育部的人可以好好跟進一下。”
“還有啊,你們也別總是光搞些采訪,這每個部門都是大段的文字采訪,讀者怎么可能對我們的內容感興趣呢!你們得搞點不一樣的嘛!咱們主席不也說過‘實踐出真知’,我相信你們只有自己切身體驗之后,寫出來的稿子那才會更加叫好叫座!”
電話這頭,宋雨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后將手機拿得稍遠了些,似乎是害怕電話那頭正發表萬字演講口水噴濺的柳勛會聽到她的腹誹。
好不容易等柳勛的長篇大論結束,宋雨眠重新回到主廳里。卻發現屋子里只剩下裴佩一個人,沈聽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人呢?
宋雨眠用眼神詢問。
不知道啊?
裴佩也表示自己在狀況外。剛才明明一切都好,可沈聽舟的臉色突然就變了,將筆記本放下,陰著個臉一言不發的就走了出去,怎么喊都不回頭。
“真是奇了個怪。”
宋雨眠癟了下嘴巴,伸手從桌上拿過自己的本子。
本子是倒扣放在桌子上的,宋雨眠翻過來就看到了沈聽舟剛才翻看到的內容。
那一頁,是宋雨眠記錄的有關輿論戰的觸發、引導方式。
四天前聽完宋宥辰的一番話后,她晚上輾轉反側就是沒有困意。于是爬起來,上網搜集了近幾年公關輿論戰的常用手法,每一條戰術都被她寫在本子上,并做好了批注。
莫不是他以為這個才是她準備用來反擊的工具?
還是他以為自己準備把他當成打贏媒體輿論戰的炮灰?
“不是,他腦子里都在想什么!這些年射箭技術退步,智商也跟著退步了么!”
宋雨眠抓抓頭發,有些煩躁。
她也沒有向裴佩解釋什么,陰著臉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背上包就走了。
那表情、那動作,跟沈聽舟簡直一模一樣。
裴佩看著這兩人一前一后的動作,心中更是疑惑萬分:
這兩人,在打什么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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