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眠雖不知錢赟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但依舊在周一下午挑了個空閑的時候去了趟體院的教師辦公室。
“錢教練?”
宋雨眠見錢赟在位置上似乎在看著雜志,走到他跟前后便輕輕叫了一聲。
“哦,你來了。坐。”
錢赟本是低著頭,聽到動靜他沒有抬頭,只是轉動眼珠向上瞟去。
不知是不是他也曾是射箭運動員的緣故,宋雨眠只覺得他的眼神格外的銳利,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能把自己靈魂穿透。
不過她想了想,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地方是能被質疑的。因此在他招呼自己坐下的時候,宋雨眠也沒客氣,同往常一般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是往向錢赟的眼神里多了一絲疑惑。
“你知道……你來之前我在看什么么?”
“不知道。”
“諾,你看看。我這還有不少。”
錢赟一邊說,一邊把手里的刊物放到宋雨眠的跟前。
“當年這些東西啊,我可沒少收集。這些東西,按你們的說法,也算是老物件了。”
宋雨眠沒拿,只是低頭瞥了一眼:
“您給我看這個干嘛?”
“你仔細看看。”
宋雨眠不知道錢赟這葫蘆里到底要賣什么藥。但是拿他沒轍,只好拿起其中一份雜志看起來。
這雜志沒什么稀奇的。
發刊日期說八年前,體育版,嗯……
宋雨眠快速地掃視著,然后看見了沈承淵、錢赟和羅史磊的名字。這個應該就是當年的三箭客吧?
看著眉眼……他應該就是沈聽舟的父親,近乎有九成像。
“你再看看這份。”
錢赟又遞了一份報紙給她。
還是講三箭客的。
接著是第三份、第四份。
“錢教練,你給我看這些,是想表達什么意思?”
宋雨眠向來是不懂得委婉表達的,心中有什么疑惑,她一定會問出來。
但錢赟并沒有直接回答。
“還記得吧,我之前說過‘只要不影響這群臭小子的射箭成績,你們想怎么干,隨意’這句話吧?”
“嗯。”
這話都快成他口頭禪了,宋雨眠都快能倒背如流。
“那你是怎么做的?”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雖然沈聽舟那小子沒說,但是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們星期五晚上去干什么了么!”
錢赟的音調沒有變化,但宋雨眠就是能感受得出來,他現在就在脾氣爆發的邊緣。
“錢叔……錢教練,這跟她沒有關系的!”
沈聽舟來的時候,就聽見錢赟在詰問。他趕忙快步走進來,想要替她解釋。
“我在問她!”
“這事兒跟你沒關!”
錢赟和宋雨眠近乎同時對沈聽舟呵到。
在錢赟把當晚的活動截圖放在她面前的時候,宋雨眠就把事情大致描繪出來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沈聽舟那晚竟然是翹了訓練來陪自己的。
不,準確說,她之前隱隱有猜測,但現在被錢赟和沈聽舟的表現證實了。
“是,當晚是……”
不等宋雨眠說完,沈聽舟就想澄清:
“不是,是我沒告……”
“行了,你先站到外面去,你的問題等會慢慢說。”
錢赟打斷了沈聽舟的辯白,揮手讓他先到外面等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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