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晏初景這人,平日里是不會留任何妃嬪與自己同桌敘話閑聊的。就算偶然有繞不開的事與人說上兩句,也只會準備茶水與幾樣普通的茶點。
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桌上擺滿了水果、糕點、清飲,還由著她們有說有笑,開心悠閑地吃著…
他今兒,怎么回事?
池惜年越看晏初景那方,越覺得古怪,腳步也不由越發緩慢。
最后,甚至停頓了在風荷亭的不遠處。
還是守在亭子外面的李福生眼尖,瞧見了池惜年,主動匆匆迎上:“皇后娘娘,您今兒怎么這么早?”
乍一見池惜年,李福生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惶恐。
娘娘一個人站在遠處,沒有第一時間跑到亭內去跟陛下打招呼,顯然是在介意陛下跟別的女子坐在一起吃吃喝喝…
可這件事,他三言兩語又解釋不清楚。
就算他能說清楚,這對近期有些別扭的有情人也未必愿意配合他苦口婆心地解釋。
他這個人,就算跟她鬧別扭,就算是想氣她,也不會特意去親近別的姑娘,讓她心里難受。
所以,今兒個這一幕,一定是他有別的打算。
無奈,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觀察池惜年的臉色,一邊試探她的情緒,一邊謀劃著怎么同她解釋:“這幾位小主下午偶然路過此處,見陛下在此,就上前來打招呼…
就是不知,這幾個女子身上,能有什么是值得他圖謀的?
“至于這幾位小主為什么會轉到這兒來…或許只是偶然,也或許是,聽聞了陛下在此,特意來‘偶遇’的。
但當說起晏初景的目的時,李福生又不禁撓撓頭:“陛下今日下午的確是因為嫌屋子里悶,才臨時決定來風荷亭小憩透氣的。會遇上這幾位小主,也的確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這樣的事,奴婢在宮里見得多了,想都沒想就要上前打發。
“不過…陛下卻忽然把奴婢叫住,說是放她們進來。
晏初景的性子她還是了解的。
見池惜年沒有任何生氣的痕跡,也沒有特別計較自家主子的行徑,李福生不由暗暗松了口氣。
“您看…您已經回了,要不要奴婢過去知會一聲,先叫她們走?”
他有自己的傲氣,也有自己的底線。
“別,先別急。”池惜年叫住李福生,示意他不用緊張,又指指一旁涼亭中的幾個人,“你先跟我說說,今兒個這一幕,是怎么回事?晏初景那性子,怎么能跟她們和諧至此?”
“陛下今日心情還不錯,也就沒冷臉把人趕走,三人一人賜了盞茶,就讓她們都坐下了。
“然后…然后就這樣了…”
說到底,他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盤,畢竟主子做事也不會特意跟他們做奴婢的解釋。
主子不說,他就不問。
原本這也沒什么,等主子目的達成了,他把人送走,再管好自己的嘴就是。
可偏偏,平日里都要在外忙到很晚的皇后,今日傍晚就回來了。還硬生生,撞上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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