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景:“...”
“你就那么想去剿匪?”晏初景側目看了池惜年一眼,目光復雜。
不過是剛剛提及此事,還未有決定,她就已經規劃好了這些。是不是,在她心里,對剿匪這件事是很向往的?
其實...認真想了想,如果她仍舊是將軍,不是皇后,聽她這樣一說,他大概率會直接點頭,同意她的提議。
這樣,他們遠近配合,或許能更好解決此事。
可如今...
他看著池惜年姣好的面容,精致的打扮,她的身份已經發生變化,要像過去那樣隨心所欲地赴遠地辦事,已經不是大手一揮就可以隨便決定的了。
“你怎么了?怎么這副神情?”池惜年說著說著,就發現晏初景神情不對。
他好像很失落,又很自責...
“我就是提個意見而已,你若是不愿意,也不用這副神情吧?”池惜年拽拽晏初景的衣袖,又去捏捏他的嘴角,似乎是想讓他露出一抹笑容,“咱們,這不是在商量嗎?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量。
“在你看來,此計本就是敵人聲東擊西,貿然出手可能會被牽著鼻子走,當然啦,如今我是皇后嘛。消失一段時間,又出現在江南剿匪,你很難跟那群磨人的大臣交代。
“那不就因為有這些問題,咱們才要商量對策嘛。
“你別因此難受呀...”
“朕不是在為如何應對外人煩惱,朕只是覺得,自己限制了你。”晏初景抿抿唇,纖長的羽睫垂落,眸中神采暗淡,“如果你不是皇后,你就能,有更廣闊的的戰場。
“做自己想做的事時,也不會被這個身份限制。”
“哦,看來你是覺得我所言是條可行的路,只是礙于我是皇后,所以要慎重考慮。”池惜年恍然。
但她卻并未由此露出煩惱神情:“那你可以換個人去辦事呀,咱們大靖人才濟濟,能給你辦這件事的武將,不單單只有我一個吧?
“方才我提議由我去,只是單純覺得,我自己非常合適。
“這并不說明,別人就做不了這件事了。其實仔細想想,不管是趙家,還是陳家,都有合適的人選,要不我幫你斟酌斟酌,你看人選再考慮我這提議?”
“可他們又不是你...”晏初景見池惜年明白現狀,心中愧疚不由更盛。
他總覺得是自己阻攔了她的腳步。
“什么叫他們又不是我?”剛開始,池惜年還沒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
她是武將出身,思考問題的方式大多比較直白。
思慮半天,她才琢磨清晏初景那七拐八繞的心思。
“你該不會是在為迎我做了皇后,導致我不能隨時上戰場而愧疚吧?”池惜年戳戳跟前的人,根據他面上神情變化,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池惜年:“...”
“你還真是...細膩又敏感。”明白他的心思之后,池惜年忍不住扶額,“這對我來說,又不是什么值得惋惜的事。不能去就不能去唄,每個身份都有自己該承擔的責任,我的身份承擔不了,就換能承擔的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