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血氣方剛,懷里抱著個姑娘很容易睡不好覺。
可她心喜之余,又想抱著他睡。
沒辦法,為了不影響他近日上朝處理大事,她只能在靠過來的瞬間偷偷點一下晏初景的睡穴。
這樣,他們誰都能睡得不錯。
就是他估計會以為,自己是太累了才睡著的。不過,這個無傷大雅。
翌日,一夜好夢的晏初景早早就收拾好自己上朝去了。
與他同時起身的池惜年,則是換上一身窄袖便裝,帶著歆一出宮去了。
“陛下,您說皇后娘娘能行嗎?”行在去往奉天殿的路上,李福生便開始擔心起池惜年了,“不管怎么說,娘娘都是女子,還只帶著歆一一人。
“那些潑皮無賴見她,或許會欺負她…”
聞言,晏初景也蹙了蹙眉。
他同樣有些擔心,但想到昨日池惜年給予自己的承諾,他還是選擇了咬咬牙相信她:“無妨,皇后不是隨便可以欺負的人,而且她也同朕保證,會與那些人先講道理的。
“朕信她,籌錢的事就交給她了,朕只需管好災后重建堤壩、安撫百姓的事物。
“喏…”皇帝都發話了,李福生縱然心中再有擔憂,也不好多說什么。
不過,他心里念著池惜年的好,就算晏初景沒有吩咐,他也悄悄派了兩個人跟著出宮,暗中保護。
若是那些潑皮無賴只動動嘴皮子也就罷了,可要是準備動手,那就別怪他的人不客氣了!
那廂,李福生還暗暗為池惜年擔憂著,而這廂,池惜年出宮后就直接回了池家拿令。
為了安晏初景的心,她手里的虎符是在班師回朝之際,就上交給他了。她從無謀權篡位的心思,自然不會在打仗結束后仍把虎符攏在自己手心。
不過,當時為防帝王小心眼兒,她也留了一手。
她手中,還留了一枚池家特有的令。
憑這枚令牌,她也可以輕易調動那批對池家忠心耿耿的親兵。
“娘娘,咱們回家取這塊令做什么?”歆一瞧著池惜年從書房暗格里拿出那塊雕刻著“池”字的令牌,心跳不禁快了一瞬,“您該不會是,要直接率兵去討債吧?”
這未免,也太張狂了些吧?
帶兵入城,上門討債…往輕了說,這是形式張狂有失德行,往重了說,這便是不顧律法等同謀反!
她知自家姑娘做事向來我行我素,從不把自己拘泥在狹隘的規矩中。
但京都畢竟是天子腳下,無數雙眼睛盯著…
就算陛下再寵,也不能胡來吧?
“怎么?怕了?”池惜年將令牌別在腰間,轉而又往后院走去,“你放心,我帶兵隨行,名義上就是護我安危,如果那些人元一和我講道理,士兵們就是擺設。當然了,他們要是不愿意,那會有什么樣的沖突,就不好說了。”
話落,她又拍拍歆一的肩:“放心吧,怎么用人我心里有數,不會給人留下把柄的。
“現在,我們先去后院尋二嬸,讓她幫著下拜帖。
“咱們,先禮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