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不許親近就不許親近吧,她遵循他的意愿就是了。
至于想,他管不著。
池惜年后退一步并背上雙手以示自己的誠意,之后,她更是主動遠離假山,為晏初景留出一條寬敞的出路。
「陛下,請。」
她老實下來了,晏初景卻沒有為此感到慶幸。
他甚至,都沒有挪動腳步趕緊逃離假山后那狹**仄的空間,只是呆呆站在原處,努力從池惜年面上分辨自己想要尋找的情緒:「你方才說…喜歡朕?」
「對呀,就是喜歡你。」池惜年勾唇,短促低笑一聲,「我說喜歡你,你也不必給我這個反應吧?你我本是夫妻,我喜歡你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再說,你此前不也說喜歡我嗎?難道,喜歡這種事在你那里也要分個你我?只許你喜歡我,不許我喜歡你?」
「不是!」晏初景語氣略快一瞬。
池惜年語調平常,甚至還帶著點笑,可話落到他耳中,卻在他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說…她喜歡他!
「喜歡」這個詞,她第一次對他自然而然地表達出來!..
如果她這份心為真,那他豈不是…!
晏初景纖長的羽睫微顫,心中七分歡喜三分憂愁。喜的自然是她對自己的喜歡,憂的則是,她口中的喜歡或許不是他所期盼的那種喜歡。
畢竟,就在前不久,她還是個不會為了他吃醋的人。
如今,不過幾個時辰過去,她怎么可能就輕易喜歡上他了呢?
他也沒做什么,可讓她心動的事…
晏初景一顆心被難以言說的復雜情緒填滿,以至他一時間都顧不上回應池惜年的話語。
見他目光復雜,不知自己又多想了什么,池惜年不禁輕嘆一聲,伸出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沖他做了個「請」的動作:「我的陛下,您就算有什么問題要思考,也請先站到開闊處來吧。
「那假山后的位子狹**仄,您待著不難受嗎?」
見晏初景一時不為所動,她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要去拽他出來。
可指尖剛剛觸碰到他的衣角,她便又閃電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哦,忘記了,你不樂意我碰你,我得管住自己的手。」
「朕不是那個意思…」蔥白的指尖自自己袖擺處劃過。
平日里總能自然握住他手的那只小手,也隨著袖擺蕩起的波紋回到了原處。
池惜年這回并沒有主動牽他出來,僅僅是給他讓出一條路后,便兀自向前一步,在前帶路。
「池惜年…」晏初景后知后覺地出聲跟上。
他悄悄探出手掌,想要去拉前方姑娘的手。
可池惜年就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似的,輕飄飄一個側步,就躲開了晏初景從后方伸過來的手。
她不讓他牽了…
晏初景垂眸,眸中劃過一縷失落。漂亮的指節僵硬片刻,再往前探了探,但又在在頃刻間被收回,最后,更是在主人的惴惴不安中失落蜷縮起來,被收進袖袍。
他將自己的手藏得嚴實,輕易不再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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