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不出也不可以…”晏初景大抵也知道此刻讓池惜年再想辦法是強人所難了,他反抗的力度小了不少,唯獨嘴上還是不讓分毫。
顯然,他是認可了池惜年的法子,又過不去自己心里那關。
“那不然你自個兒再往里藏藏,我出去迎她們?”池惜年琢磨片刻,只得稍退一步,拿出遜色一些的辦法,“我主動出去,告訴她們是我在這兒。
“我好歹是皇后,她們見著我就算心中再有疑惑,也不敢繼續延續探尋。
“左右我面皮厚,不在乎丟這么一回人,這掉面子的事讓我來就是。”
說著,池惜年就要主動出去。
可她才堪堪邁出半步,晏初景方才還是推拒姿態的手,瞬間就改為了收攏力道,硬生生把她又拽了回來:“不用,這樣對你名聲不好。”
因為她是皇后,所以旁人不敢越過她繼續探尋,不敢在明面上問她藏在此處做什么。
但也正是因為她是皇后,旁人才會對她的行蹤和行跡更為上心。
一旦她有什么越矩行為,將會一直被人在背后議論。將來,若有人想尋她的錯處攻擊她,這些小細節也將被無限放大,成為她行為不端的把柄。
最要緊的是,跟前這三位宮嬪,多多少少還與上回的春日宴事故有關。
晏初景本能的,不想讓她們了解到池惜年的動向。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不利的可能,他也不想讓池惜年碰上。
所以…
丟人就丟人吧。
不合規矩就不合規矩吧。
他與皇后是正經夫妻,皇宮就是他們的家,在自己家里親近就算被撞見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晏初景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最終,在池惜年準備問他到底想怎樣時,咬牙俯首,輕輕吻上了池惜年的唇。
他長到二十一歲,還未主動跟人這般親近過。
毅然決然之余,竟有些莫名地緊張。
分明只是最簡單的觸碰,除了一片溫熱柔軟什么也感覺不到,但他還是緊張得連眼睫都在顫抖。
他纖長的羽睫垂落,掩住自己的目光,也阻擋了池惜年投向他的視線。
微微顫抖的長睫如振翅欲飛的蝴蝶,在上揚的眼尾處勾勒出濃墨重彩的一筆,將他精致秀麗的面龐襯得更有韻味。
美色就在跟前,還是一副慌張怯懦的模樣。
池惜年不知怎的就起了壞心。
她更緊密地貼向他繃緊的雙唇,然后張口,輕輕在他的下唇上留下一排牙印。
果然如她所料,原本就繃緊了全部思緒的人,在她這一咬中,直接蹙眉顫抖了一下身軀。
她甚至,能從他沒有完全閉合的鳳目中,尋到一絲幽怨。
池惜年想,若非現在情況特殊,晏初景一定會捏著她的肩,咬牙切齒地大罵她是混蛋。
可他就是把她看得太重了。
即便知道她是有心在捉弄他,哪怕有再多的不自在,他也沒選擇在這個時候跟她計較。
而是,全部自己默默承受。
這樣的他…
池惜年心思一動,她覺得,她好像有些喜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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