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覺得現在的晏初景實在是太難溝通了。
雖然沒有了剛入宮那會兒的狠戾和冷,但,他思考問題的方式卻變得奇怪起來。
有時,正經說著話,他卻能忽然問出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最讓人頭疼的,如果她不能立馬理解他的小心,他就會生悶,不理她。
可是能怎么辦呢?也不能不理他。
無奈地嘆上一口,池惜年便再度拿出了哄人時候的耐,同他解釋。又跟他保,他們倆如今是一家,無論發生什,她都會無條件站在他身邊的。
簡而言之便,無論他如何選,他們之間都不會有被挑撥的可能。
可晏初景聽完這保證后卻更加沉默了。
他甚,連那些奇怪的問題都不問了。
就這樣靜靜坐在溫泉池,蜷縮靠在池,任由水波一下又一下地漫過他的肩頭。
有一,池惜年是真不想伺候這事兒多的人了。
可兇人的話還未說出,她就又因為他習慣性的蜷縮模樣而心軟了。他無意識的舉動透露,他其實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
這大概和他童年的經歷有關。
聽,他的母妃雖然是得寵的妃,但他卻沒有沾到一點兒光。反,因為我他母妃時不時就在陛下耳邊吹枕邊,而被送去了偏遠的西南道館修身養性。
而這一切的原因不過時因為她的母妃只喜歡他的哥,不喜歡他。
這太荒唐了…
池惜年不算了解晏初景的過,但僅從她聽過的只言片語的傳聞來,他的過去絕無半分幸福可言。
這樣一個少年郎…她好似已經成為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要是連她都沒耐,還去兇他…
猶豫半,池惜年還是默默嘆了口氣:“怎么處理銀月郡主你說了,我絕不插嘴。
“不,你已經在溫泉里泡了半個多時辰,該起身了。溫泉這東西泡著舒,但絕不可以多,知道嗎?”
池惜年拍拍晏初景的,示意他起身。
他雖然還是沒有搭理她的意,卻還是聽話地乖乖起來了。
池惜年覺得他有進,幫他找來干的內襯和帕子,又指指地上仍舊暈著的銀月郡主:“怎么處理?你,我聽你的。”
“扔到樹叢里去吧。”晏初景淡淡出,旋,便毫不避諱地直接把上身內襯脫,扔在一邊。
池惜年本想說這好歹是別國郡,又是個小姑,就這么給人扔山林里會不會不太好。但她話未出,就瞧見了晏初景濕漉漉黑發下若隱若現的漂亮脊背線,以及那段緊致解釋的腰身。
池惜年:“…”
雖然這人對她的抵觸不算,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更何,他這會兒還在生她的氣,要是因為她再看到什么又惹怒他了…
不行不行!
只一,池惜年就放棄了對銀月郡主的同,在晏初景和其之間果斷地選擇了晏初景。
“,咱們家你說了算。”把銀月郡主往肩上一,池惜年便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個沒影兒。
陛下別演,皇后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