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景有再與池惜年置氣的心,但想到他們倆方才爭執的場景,這顆心又被他擱置回了原處。
算了,再爭下去,吃虧的也還是他。
除非他真的不管不顧,以帝王的身份對她加以懲戒,命令她不許再說那些令他不悅的話語…
可是,這么做好像又沒必要。
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只是介意她的態度,要是這樣就要懲罰她,反倒顯得他多么小氣似的…
思緒幾轉,晏初景最后還是安慰自己咽下了這口氣。
不過,當他準備接著用膳的時候,池惜年卻把他的碗端到了一旁:“剛生過氣吃飯不好,這菜先讓李總管端去灶臺上溫著,你歇會兒再用吧。”
“歇會兒?”晏初景冷睨一眼窗外天色,“都這個時辰了,要是再歇一會兒,晚膳就該成夜宵了。”
“那就當夜宵吃吧。”池惜年一邊叫來李福生把晚膳撤下去,一邊給晏初景端來一盞熱茶,“趁這功夫,咱們先說些別的轉移一下注意力。”
“比如?”晏初景揚眉,“銀月郡主?”
“對,還是她。”池惜年頜首,“既然陛下也派人暗中偷聽了她與諸位貴女的談話,那就應該察覺到了,她的目的不僅在于挑撥我倆的關系,還有更進一步的打算。
“我甚至有種感覺…她是沖著你來的。”
“沖著朕?你怎么不覺得她是沖著你來的?”晏初景似乎并不認可池惜年這個感覺,抿了口茶,淡淡睨她一眼,“你可別忘了,你跟她兄長,昔日在戰場上可是生死仇敵。
“直到現在你倆提到對方的名字還會恨得牙癢癢吧?”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如果要對付一個人,一定要有充足的理由。
在晏初景看來,戰場上產生的怨恨,就是銀月郡主乃至北燕對付池惜年的理由。
“可我只是奉命出征,沒有我,也會有張元帥李元帥代表咱們大靖征戰沙場。沒有我,戰士們也依舊會為了守護腳下這片土地而征戰沙場。
“但是你不一樣,你是大靖的核心,針對你,更能讓大靖大損元氣。”
“可朕認為,皇帝沒了可以換,但是能打勝仗的將軍沒了,卻難尋覓下一個了。”晏初景并不認同池惜年的話,他依舊堅持自己的意見,“況且你還是古今難得一見的女將軍,要在你身上做文章,還是有可行性的。”
“可我現在不是將軍了,我是皇后。”池惜年搖頭,“兵權已經交回給陛下了,我如今,只是深宮中的一個普通女子。”
“虎符是虎符,威望是威望。以你在軍中的威望,就算不需要那塊牌子,也可以一呼百應!”晏初景咬牙提醒。
她是真不明白這道理還是假不明白?
若非如此,他又何必在收回那塊牌子之后,著急忙慌地下旨求娶,以求以夫妻的名義慢慢收納她的威信呢?!
以夫妻的名義…
想到這兒,晏初景的面色又是一僵:“那什么,朕就是陳述一個事實,并不是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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