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捋鬢邊的發絲,她便將自己的看法說出:“此前一直聽聞陛下和娘娘的感情極好,上次接風宴,和今兒這一路所見,都印證了傳聞。
“但是,方才在宴席上,臣女卻瞧見,陛下似乎很少回應娘娘的舉動。就連布菜,也只是娘娘單方面在為陛下做。
“這般反常,想來是您和陛下之間鬧了些小誤會吧?”
她言辭依舊大膽,卻又讓人挑不出毛病。
她非常明確地指出了晏初景和池惜年相處方式的變化,又句句不離兩人過去的好關系。甚至,還主動跟幫他們的不和尋了個不掉面子的理由。
如此,池惜年也沒什么理由對她不滿了。
暗暗為她滴水不漏地表達方式點點頭,池惜年方才道:“你說得不錯,陛下的確在與本宮置氣呢。
“他性子高傲,喜歡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可本宮長他兩歲,不僅容易以關照的方式待他,待人接物也更有自己的主見。
“所以,他時常因為相處方式的問題,與本宮置氣。”
目光在銀月郡主面上轉過一圈,將她的神情變化收入眼底后,池惜年又“不經意”透露道:“當然了,爭執歸爭執,對于其中度量的把握,他還是很有分寸的。
“畢竟,我們除了是夫妻以外,還是大靖的皇帝和皇后。若是只顧自己的情緒,未免太不理智,所以這爭執的事,總是沒多久就各自化解了。”
說著,她還以過來人的口吻教育銀月:“將來,你嫁了人,也得記住人前人后是兩碼事才行。
“畢竟你與你未來夫君的關系寓意更多,聯姻,不僅是結兩姓之好,更是結兩國之誼。
“而友好和平,又是百姓安居樂業的基礎。
“我曾以自己的方式維護著老百姓們平安,如今的世界,雖沒我的用武之地了,但我依舊希望,他們能世世代代地安寧生活下去…”
話及最后,池惜年的語氣似乎染上了些許疲憊。
她扶著花枝,挑目望向遠方,像是在期盼安寧和諧,亦像是在思念自己曾經縱橫疆場揮斥方裘的模樣。
銀月郡主的目光落在池惜年身上,緩緩轉動。
有一瞬,她好似走進了眼前女子的內心世界,感受到了一個曾經大放異彩、不輸男兒的女子步入深宮之后的無奈與寂寥。
看來,嘴上說著恩愛,其心中對于成為深宮金絲雀,還是有一定怨言的。
再加上她與大靖皇帝年齡上的差距,以及性格上的碰撞。恩愛兩不疑應當只是他們對外表現出的假象。
就像她自己所言,帝后的身份,注定了他們不可能像平常夫妻那樣吵架爭執。
但憋著情緒各自消化也不是長久之計。
矛盾越積越多,這段本就不符合心意的感情,裂痕將會越來越多。他們遲早,會成為貌合神離、相敬如冰的假夫妻。
銀月郡主暗暗彎起嘴角,她總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這對夫妻的未來,看透了他們相處的本質。
也對,自己的算計更有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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