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線的光芒在杜恒鈞背上游走了一圈,很快就在他的腰側停了下來,圈出了一道符文。
那是謝慕玖親手畫的符文,所以她一眼就認了出來,那的確是她之前給杜恒鈞的惡臭符。
“這符文的效力還強著呢,想要除掉可不太容易。”
謝慕玖道,“要不你干脆再忍一忍,先熬過一天,我明天再來給你處理?”
“不行!”
杜恒鈞一聲大喊,把謝慕玖都給嚇了一跳,“我現在就要除掉我身上的符箓,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他怕自己再耽擱一會兒,就能把物業和警方的人都給再次引來。
謝慕玖竟然讓他再熬一天?
那還不如直接讓他社死算了呢!
謝慕玖:“……現在想除也不是不行,就是過程要繁瑣點兒……”
“沒問題,你動手吧!”杜恒鈞想也不想的道,“我現在別的沒有,就是時間一大把,耗得起!”
謝慕玖:“……那好吧!”
她取下手上的雷擊木手鐲,雷擊木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一把匕首的形狀。
謝慕玖拿著雷擊木匕首,在杜恒鈞身后比比劃劃的,琢磨在哪里下手比較合適。
“你們在干什么?!”
一個驚愕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也讓謝慕玖和杜恒鈞齊齊抬頭看去。
只見殷朔腿邊放著個行李箱,正一臉錯愕的看著二人。
他本來是想抬腳往前走的,不過又似乎是被杜恒鈞身上的味道給震懾到了,以至于他這腳步終究也只是抬了抬而已,并沒有真的往前走近過去。
“大表哥?!”
“朔哥?!”
謝慕玖和杜恒鈞齊齊驚訝的開口喊道。
杜恒鈞眼角的余光也掃視到了謝慕玖手中的匕首,嚇得他立馬就離謝慕玖遠了兩步:“謝慕玖你干什么呢?你這是要我命啊?!”
謝慕玖:“……你搞什么?我這是要幫你去掉符箓啊,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
杜恒鈞:……
但謝慕玖之前沒有告訴過他,這去除符箓,竟然還要用到匕首啊!
杜恒鈞:“那你小心著點兒,去玩符箓就行了,可千萬別把我身上別的什么部位也給去掉了!”
“你就放心吧,我手穩著呢!”謝慕玖不耐的道,“你到底還要不要急著去符箓啊?咱們趕緊的,早點把事情解決了,你不也安心嗎?”
杜恒鈞:……
他這還能安心得起來嗎?
杜恒鈞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去看謝慕玖手中的匕首,艱難的往謝慕玖身邊靠近了兩步。
“朔哥你先等我們一會兒啊,我們把事情解決了再跟你慢慢解釋。”謝慕玖朝殷朔揮了揮手里的匕首,招呼了一聲。
殷朔:“……好的,你們慢慢解決,不必著急。”
他當然知道謝慕玖不可能做什么傷害杜恒鈞的事情,只是眼前這畫面給人的沖擊力著實有點兒太強了,所以他剛剛才會有點兒沒反應過來而已。
謝慕玖拿著雷擊木匕首,在杜恒鈞腰側的光亮處開始下刀。
她也沒用什么特殊的技巧,就是用刀生刮。
杜恒鈞作為當事人只能背對著她,看不見這一幕,倒是沒什么好害怕的。
只是他一想到謝慕玖正拿著個匕首在他身后劃來劃去的,杜恒鈞心里就還是忍不住有些發毛。
“謝、謝慕玖,你下手的時候可千萬要小心點兒啊!”
杜恒鈞嘴唇發干,他咽了口口水道,“我……”
“你要是實在是沒事兒的話其實也能閉上嘴的。”
謝慕玖打斷了他的話,“我這兒正是關鍵時候呢,你少出聲打擾我。不然這中間萬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遭罪的可是你自己啊!”
杜恒鈞:……
完蛋了,他更害怕了可怎么著啊?
殷朔勸道:“小鈞你聽話就是了。小玖處事一向沉穩,不會有問題的。”
杜恒鈞哭喪著臉看著他大表哥:“大表哥,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走過來點兒說啊?”
離得那么老遠,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嘛!
殷朔腳下沒動:“我還沒問你們呢,這屋里到底什么味兒啊?怎么這么……熏人?”
杜恒鈞立馬閉上嘴不說話了。
謝慕玖樂了:“就是杜恒鈞身上的味兒。朔哥你也再忍一忍,等我這邊兒好了,這股味兒很快就能散去的。”
果然跟自己猜測的一樣。
殷朔笑著朝謝慕玖點了點頭。
在謝慕玖的努力下,杜恒鈞身上那塊被命線標記了的符文,終究還是被雷擊木匕首給刮了下來,一點兒痕跡也沒剩。
一張略微有些殘破的符箓落入謝慕玖的掌中,屋子里的惡臭味兒也很快散去,讓殷朔慢慢的終于能喘口氣了。
“吶,東西已經取下來了。”aishangba.org
謝慕玖把掌中的符箓展示給杜恒鈞看,“你現在再出去轉一圈兒,大家肯定聞不到你身上有什么臭味兒了。”
“真的嗎?”
杜恒鈞看著那張普通的符箓仍是心有余悸。
“當然了。”謝慕玖伸手一指殷朔,“不信你問朔哥!”
殷朔點頭表示贊同:“小玖說得沒錯,這屋里的味道的確正在發散。”
杜恒鈞立刻歡呼雀躍了起來。
他伸手想去拿謝慕玖掌中的符箓,謝慕玖卻飛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你想干嘛啊?”
“我當然是要把這張符箓給燒掉啊!”
杜恒鈞磨牙道,“這東西害人不淺,就應該把它燒了,從此以后眼不見心不煩!”
謝慕玖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把符箓給了他:“那你試著燒燒看吧。你要真能把它給燒沒了,從今往后,你的所有單子我都接了,一分錢不收你的!”
杜恒鈞一愣:“你說真的?”
“當然!”
杜恒鈞頓時喜笑顏開,拿著符箓就去了廚房找打火機。
謝慕玖見他竟然還真的要去試一試,不由得更加無語了。
“讓小鈞去試試吧。”
殷朔笑著走了過來,“他啊,從小就是這樣的性子,不撞南墻不回頭的。”
謝慕玖也沒再管杜恒鈞,只笑看著殷朔:“朔哥,還沒來得及問你呢,你怎么回來江州啦?這沒兩天就是春節了,你不留在京城那邊排練了?”
“該排練的都已經排完了,剩下的也就是看春晚當天的發揮了。”
殷朔笑道,“是許導把我叫回來的,說是有幾個鏡頭要補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