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
向晴聽到身后聲響,轉頭一看,先前慫恿她前來的同族溜之大吉,招呼都不跟她打一個。
向晴勢單力孤,威風掃地,自知不敵,無心戀戰,訕訕一笑,剛想打個哈哈腳底抹油,就聽蘇玉轍震聲如雷:“本王讓你們走了么?”
蘇玉轍話音剛落,威武凌空一躍,風馳電掣堵住了眾女的去路。
眾女放眼一看,偌大一只猛虎從頭到尾綿延數里,頭若山岳,目若懸月,口若血海,齒若群峰,腿如天柱,尾若橫堤,擋在那里,連風都靜止了。
法天象地!
眾女和她們的妖獸全都嚇哆嗦了。
她們沒有一個人能施展法天象地的神通,人家的坐騎卻輕而易舉。
早知如此,打死她們也不來,這不是上門找死么?
“你們覬覦本王皇后的飛凰圣靈,成群結隊跑來威逼利誘。你們心里很清楚,若是云凰交出飛凰圣靈,定會魂飛魄散。你們當著本王的面明目張膽想要她的命,是以為本王沒有血性,還是覺得云凰軟弱可欺?”蘇玉轍目光銳利地掃過眾女,冷聲如鐵,“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給你們的膽子?”
鴉雀無聲,滿場寂然。
眾女膽戰心驚,悔不當初。
“哼!明明是她違背族規、大逆不道,我們前來興師問罪何錯之有?”
這時,眾女中有個年長的女人提氣發聲,語氣鏗鏘,霸氣側漏。
還真不怕死的。
蘇玉轍凝神望去。
那女人騎坐在一只金毛獅子背上,右手拿著一把梅花扇,柳眉倒豎,一臉威嚴。
“別以為我們剛才想走是怕你們!我們只是不想強人所難!”女人道,“你們休要恃強凌弱、欺人太甚!”
呵,這女人不只不怕死,還不講理。
我說你有錯你就有,我來殺你,結果打不過你殺不了,想跑,你不讓,你就是恃強凌弱,就是欺負人。
豈有此理?
蘇玉轍和云凰對視一眼,皆哭笑不得。
“陳云凰,族長說得沒錯,既然你不想擔起圣女的責任,就應該把飛凰圣靈交出來!”女人振振有詞,“否則真打起來,最好的結局也是兩敗俱傷,你們也不見得能沾到便宜!”
“你哪兒來的自信!”
蘇玉轍沒有云凰那么耐煩,聽她強詞奪理氣不打一處來,沖威武使了個眼色。
威武心領神會,沖著黃毛獅子引頸長嘯。
虎虎生威,嘯聲穿云裂石,氣息兇悍,百獸震惶。
偏偏這女人打腫臉充胖子充上了癮,見威武只是叫了一聲,并無動作,竟然以為威武只是做做樣子嚇唬她。
“看劍!”
女人不由分說,從黃毛獅子背上翻身而起,凌空踏步,展開梅花扇,幻化成一把兩側帶有鋸齒的長劍,直刺向威武的眼睛。
她雙足之下元氣掠動,帶起云霓彌漫,掌中長劍勁力四溢,帶動虛空激蕩。
她振臂前躍,宛如靈鶴展翅,動作輕靈瀟灑。
由此可見,這女人并非等閑之輩,否則也不會這般不知死活。
不想,威武不懂欣賞,更不懂憐香惜玉,厭煩地嘀咕了一聲,抬起一只虎爪凌空橫掃,“最煩你這種死纏爛打蠻不講理的瘋女人!”
這一爪子下來,女人白晳的俏臉血肉橫飛,腦袋脫頸而飛,握著長劍的身子斜墜而下,被下面以逸待勞的威風一口吞了。
妖獸相對于他們的主人來說誠實得多,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不會異想天開。
那只黃毛獅子見威武發威,獅身一顫一抖,縮頭俯身示弱。
但已經晚了。
威武一不做,二不休,利爪如影隨形,徑直從黃毛獅子后腰處掃過。
黃毛獅子慘叫一聲,獅身中裂,五腑俱出,血灑如雨……
又是眨眼之間,族中最強的元老人物又死了一個。
向晴面如死灰,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
其他人驚心動魄,頭皮發麻,一動不敢動了。
“你們誰想要飛凰圣靈,有本事自己來搶。”云凰看著這些所謂的族人,不由滿心蕭瑟,“不過,我提醒你們,我的能力是飛凰圣靈賦予的,將與你們對戰的,正是飛凰仙尊的圣靈。我在,圣靈在;我亡,圣靈亡。你們誰想將圣靈占為己有都是癡心妄想。”
許多人總想得到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靠強取豪奪壯大自己,結果人財兩空、死于非命。
歸根到底,都是心術不正、咎由自取。
“哎呀,誤會,實在是天下的誤會!圣尊,你……”
向晴強作鎮定,干笑兩聲,正想虛言假套攀親帶故。
云凰冷聲道,“你不必在此虛言假意,想要飛凰圣靈,就算我死你也沒有指望;想要讓我回族也不可能,自你們將我和我娘親驅逐,我們已經與你們沒關系了。”
“這……”
向晴無話可說,尷尬萬分。
“族長,希羽!”
向晴側后方有人小聲提醒道。
“哦!對,對,圣尊,上次見面后,我聽從你的命令著族人多方打聽你娘的下落,但一無所獲。好在前幾日我們終于得知你娘的下落了!”向晴討好道,“我們來主要是想向您稟報此事。”
“她在哪里?”
云凰心跳一窒。
“她去了東域蒙夏……圣尊,其實,你的父親……”
向晴欲言又止,眼神閃爍,似有難言之隱。
“說!”
蘇玉轍一聲怒喝。
“你的父親正是東域蒙夏的國王,不過他現在已經很老了……他年輕的時候,和你娘有了你之后又娶了西魯公主曼妮……你娘受不了蒙夏王喜新厭舊,一氣之下離開他,后來在族中生下你,因為族規不容,所以……”
向晴斟詞酌句,結結巴巴。
“所以你們就想讓我娘親自把我殺了,我娘不肯,你們就想將我和我娘一并除掉。”云凰苦笑,“陳年往事,我并不想追究。我只想問你,你從哪里得知我娘去了東域蒙夏?”
“是這樣,你娘失蹤了很多年了,一直音信全無。但她曾經的寵獸七色因重傷一直在族中靈山洞中休養,前不久突然焦躁異常,于月圓之夜破籠而出。我們窮追不舍,一直追到東域蒙夏的國界處。”
向晴道。
“七色?他現在何處?”
云凰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