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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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眼看她就能破皮吮血,云凰的金罩陰陽鼎突然間光芒大盛,神秘的九疊篆文懸浮排列,道道銀光殺氣如劍鋒般直逼而來!
陳欣怡亡魂大冒,被逼得連連后退,猛地往后一個空翻躲了過去,左肩還是被那光劍劃傷,鮮血直冒。
陳欣怡氣急敗壞,這兩天,她試了好幾次都得不了手,想把那小鈴鐺摘下來又不敢,只好作罷。
她沮喪地來到鏡子前,閉氣凝神片刻,變回陳欣怡的模樣。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雖然還有先前杜鵑的影子,但美艷不可方物。
就這樣的容貌,不該讓所有的男人為之心動神蕩么?為什么蘇玉轍不為所動,還對她屢下殺手?
陳欣怡憤恨地看向云凰,“都是你!要不是你,蘇玉轍不會這樣對我!”
陳欣怡深呼吸了幾下,平靜紊亂的心緒,簡單包扎了傷口,換了件衣服,走過去把云凰扶了起來。
也是氣人,她不動殺氣,什么事兒也沒有。
上天不公,給云凰的武器都是稀世珍寶。
陳欣怡嫉恨而無可奈何,扶著云凰來到樓下,韓青永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為了行事方便,韓青永雇了輛馬車,讓陳欣怡和云凰坐在車里,自己與車夫坐在外面,連夜趕往越州刺史府。
天蒙蒙亮的時候,馬車穿過一條街市,轉了個彎,走了不遠,車夫停了馬,“客官,這里刺史府。”
韓青永點了點頭,作勢往懷里掏銀兩,趁車夫不注意,反手掐住車夫的脖子,用力一扭,把車夫殺了。
“嗯,不能留活口。”
陳欣怡從懷里掏出一瓶藥粉,灑在那車夫身上,車夫片刻面目全非,全身潰爛,化成一灘污水。
“這是什么東西,怎么如此歹毒?”
韓青永看了,頭皮一陣發麻。
“七步斷腸散和噬骨粉混合而成的。放心,只要你別忘恩負義,這東西我不會用在你身上。”
陳欣怡輕描淡寫,卻讓韓青永的脊背輾過一層寒涼。
她言外之意,如果他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她大有可能用這邪性可怕的藥粉來對付他。
這個女人越來越可怕,韓青永心里一陣抵觸,卻不敢再說什么,指了指轎子里的云凰,“你扶著她,還是我扶著?”
陳欣怡當然知道他想趁機沾云凰的便宜,瞅了他一眼道,“我給她用了我們大陳皇室獨有的迷魂粉,她才能睡得這么沉,你也想像她一樣?”
“不,不。還是你扶著她吧。”
韓青永連連擺手,眼巴巴瞅著陳欣怡把云凰扶出來。
三人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刺史府門前。
云凰勾通陰陽鼎,透過壁鏡看去,只見面前巍然坐立著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殿前長長一道漢白石石階,共有十八級,中間鋪著的紅底彩繡地毯,上面繡著游龍在天的祥瑞圖案。
殿門左右兩旁立著雕刻精巧的鎦金青銅獅子,活靈活現,十分逼真。
拾階而上,兩扇厚重的朱漆大門氣派恢弘,門上鑲著綠松石、瑪瑙等名貴飾物,還有精雕銅飾,看著金碧輝煌,很有些皇家氣派。
門檐上橫懸一面碩大的鎦金牌匾,上書“越州韓王殿”五個大字,既不是“越州刺史府”,也不是“韓府”,直接自封為王,稱府為殿。
再往上看,還有兩層樓閣,四面皆是鏤空雕花帶檐露臺,仍用精工細做的鎦金工藝,飛檐上懸掛的彩繪燈籠,在黎明時分仍然絢爛地亮著,給靜寂無人的街巷平添了幾分夢幻的綺麗。
云凰看了暗暗吃驚,早就料想韓冰的住處極盡奢華,沒想到竟是直接仿造皇宮,毫不掩飾爭霸的野心。
韓青永見了,忍不住氣罵,“若不是陳云滅了我四十萬精兵強將,我就把這韓王殿給拆了!如今本王卻要屈尊紆貴,來看這逆賊的臉色,簡直是奇恥大辱!”
陳欣怡冷笑,“你當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么?還有資格談尊嚴?你現在就是個破落戶,韓冰一句話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老老實實去敲門,把事情辦妥再說。”
韓青永憋屈地嘆了口氣,又恨恨看了云凰一眼,走上前去,大力叩響鎦金黃銅門環。
片刻,一個衣著光鮮的管事打開門探出頭來,哈欠連天道:“誰一大早敲門?”
“本王乃西楚太子韓青永!”
韓青永煞有介事地舉出太子腰牌。
那管事接過腰牌翻來覆去看了看,撲哧一聲笑了,“別說是太子,就是皇帝來了,我們韓王也不放在眼里。收回你的破銅爛鐵,哪來哪去!”
說完,管事把腰牌往地上一扔,縮回腦袋就要關門。
“等等!”陳欣怡一看急了。
管事轉頭一看,眼前頓時一亮。
他活到現在,從來沒見過如此絕色的美人,而且還是兩個,各有千秋,爭奇斗艷。
“這兩位是……我們韓王最懂得憐香惜玉,嘿嘿,二位小娘子報上名來,本官也方便上報。”管事無視韓青永,急步跑過來,肆無忌憚地看著陳欣怡,又看看云凰,疑惑道,“這位小娘子花容月貌,為何如此模樣?”
陳欣怡恨不得掐死這個勢利小人,她是大陳皇室真正的金枝玉葉,就這么個下三賴也敢叫她小娘子?
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她還真不能得罪他,只好忍著氣,嬌滴滴道,“我們是大陳的兩位公主,不遠千里來拜見韓王,我妹妹勞累過度暈過去了。”
“大陳的兩位公主?哎呀呀,了不得了,你們稍等,本官立刻去通報。”
管事說完,還不忘深深一揖,才轉身進了殿門。
韓青永一口悶氣上不去下不來,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還自稱本王,我呸!”
“不是狗眼看人低,是你如今高不到哪里去!”
陳欣怡拖腔拉調,故意氣他。
韓青永知道她還在怪自己“移情別戀”,心里一陣嫌煩。
他喜歡的人一直就是陳云凰,從來就不是她陳欣怡。她心知肚明,為什么偏要苦大仇深擺出一副怨婦模樣?
見韓青永神色冷淡,憤憤不平,陳欣怡又道:“你別不服氣,若沒有我陳欣怡,你現在寸步難行,隨時都有殺身之禍!”
“行行,多虧有你這么個神通廣大的妖女!”
韓青永本來養尊處優,向來覺得高人一等,處處受制于陳欣怡,他早就不耐煩了。
什么救命之恩,說得她無欲無求似的,不跟著他韓青永,她這一身妖氣,誰愿意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