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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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凰嘆了口氣,“真不聽話!好吧,玉不琢不成器,子不教不成材。是你逼我動手的,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乍一聽云凰這么說,白雕心里一顫,就想松開爪子,可想到這女人剛才的警告,再次硬生生忍住了,轉念一想,道,“我不摔死你,也能把你嗆死!”
說著,白雕猛地拍打翅膀,全力爆發,直沖云霄擊去……
眨眼之下,地上的蘇玉轍等人已經看不到白雕的蹤影了!
“豈有此理!”
蘇玉轍怒火攻心,什么也顧不得了,聚神凝氣,放出一道皇道龍氣,緊追白雕而去!
那金色的龍氣如淵龍騰淵,如疾電穿空,呼嘯而去……
高空勁風如亂箭齊發,刮在身上生硬冰冷,如同實質。
白雕發狂般上下翻飛,想用風把云凰嗆死。
可云凰卻渾然不覺得辛苦,她催動意念,金罩陰陽鼎便化成一件遮風擋雨的罩衫,把她牢牢護在其中,暖和著呢。
看到白雕全身銀光滔天,翎羽被風吹動,堆雪砌玉般波瀾起伏,煞是好看,云凰嘆為觀止,“哇,雕兒,你好美啊!”
白雕正發狠呢,聽了云凰這話,氣得直翻白眼。
他抓住的到底是個什么女人啊?
膽子大,臉皮厚,不知死活!
都這時候了,還跟他嘴硬!
白雕又一個俯沖下來,帶過狂風大作,下方山岳巨石倒卷,林海如潮。
這下該把她嗆死了吧?
哪知,又聽那女人贊嘆道:“呵,雕兒,你還能再快些嗎?”
再快?再快,她會被颶風撕裂!
白雕攢足了勁兒猛地旋身而上,如流光般一掠而過。
“好!好!就這么飛,太過癮了!平生沒這么過癮過!”
只聽下面女人的歡呼聲此起彼伏,白雕從內心深處升起巨大的無力感。
他也會累好不好?
白雕真不知該拿這女人怎么辦了,這簡直就是個燙手的山芋啊!
白雕正絞盡腦汁該怎么辦,就聽后面傳來陣陣龍吟之聲。轉頭一看,就見一道金龍搖頭擺尾,氣勢洶洶追了上來!
皇道龍氣!
還是令百獸震惶的蒼古皇道龍氣!
傳聞只有龍太子能使出這樣霸道的龍氣!
白雕慌了。
他今天似乎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且不說這個死纏爛打的女人不好對付,就是那能使出蒼古皇道龍氣的男人,也不好惹啊。
白雕要哭了,他被風嗆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撲扇翅膀好累好沉重,可那女人還在催他快飛!
云凰也看到了皇道龍氣,心里一喜,想到蘇玉轍正在下面擔驚受怕,想了想,從懷里掏出那只玉鳳釵,又用龍吟割了一綹頭發,牢牢系在玉鳳釵上,待金龍近前,把那玉鳳釵放在龍嘴里。
那金龍本是靈氣所化,帶有蘇玉轍的意志。
蘇玉轍感受到金龍口中異物,立刻凝神收斂龍氣。
龍氣攜玉鳳釵而歸!
蘇玉轍旋身而起,自半空將玉鳳釵接在手里,一看,玉鳳釵上面還系著綹頭發!
結發同心!
握著那只玉鳳釵,看著那縷黑發,慌亂的蘇玉轍突然心安神定,眉開眼笑。
玳瑁神將和龐瑞、楚蕭、都濤也都跟著松了口氣。
“皇后無恙!眾將聽令!”
蘇玉轍精神抖擻,龍威大振。
“末將在!”
宋智明、龐瑞、楚蕭、都濤齊齊肅立抱拳。
蘇玉轍:“宋太尉率精兵二十萬前往孤龍寺后山平野,助明月、清風將軍戰部對敵韓青永;龐將軍率精兵十萬圍堵正西楚軍;都將軍傳令下去,命鄭穆青統帥率精兵十萬自大陳正南對戰楚軍,同時加強宮中防衛,撤換所有陳宮御林侍衛,排查宮中所有庭苑;楚將軍,你對陳朝官員了如指掌,挨個傳令下去,后日辰時按時上朝,違令者斬!”
“末將領命!”
宋智明異口同聲,各自領命而去。
玳瑁神將東瞅瞅西瞅瞅,看了地上的晨歌一眼,又看看負手而立仰望天宇的蘇玉轍,弱弱地問了一句,“他們都有事兒干,我干嘛?”
蘇玉轍沖他伸出手,他立刻把龜爪放在他手里,眼眶莫名有些潮熱。
蘇玉轍:“神將,你冒死救了我,我才有這得到這皇道龍氣的機緣,你和龍太子還有章魚神將他們永遠是我和云皇的恩人。再造之恩銘心刻骨,天地同壽。”
“小子,怪不得你能把小東西哄得團團轉。你這人真不錯,又能干又會說話。”
玳瑁神將眨了眨眼睛,把淚水忍下去,笑著說。
“人無信不立,我蘇玉轍說到做到!”蘇玉轍看著盤旋在空中的白雕,如同宣誓般道,“有恩于我者,我必涌泉相報;有仇于我者,我必趕盡殺絕!愛我者,我必生死相依!雖然我只是凡夫俗子,云凰是飛凰圣女,但只要我足夠努力,我一定能有足夠的力量陪她到地老天荒。”
這些話,金罩陰陽鼎里的云凰聽得一清二楚,如有焰火在心中點燃,滿滿都是溫暖和力量。
她輕輕摸了摸白雕的肚腹,調整了一下姿勢,抱著白雕的腿,心念一動,金罩陰陽鼎神通再現,下一刻,她便已抱著白雕的脖子騎在了他的背上!
白雕但覺爪下一松,背上一沉,驚訝回頭,看到云凰的笑臉,神魂俱顫,“你是怎么擺脫我的利爪爬到我背上的!”
云凰抱著白雕的脖子,“知道我的厲害就別那么多廢話!趁著我還沒生氣,趕緊表個態,臣服于我,我便與你生生世世是朋友;再敢使壞,我就拔光你毛,取你妖丹,燉你骨肉!”
“我……”
白雕狂躁了,一身傲骨竟然折損在這么個小女子手上,怎么都咽不下這口氣啊。
“聽話!”
只聽一聲嬌喝,雕頭上一根雕毛被她連根拔起!
立刻有血珠從毛根處滲出來,痛得白雕失聲尖叫:“不要動我的頭發!”
“不聽話我就把你變成禿頭,哈,那樣你就不能叫白雕了,應該叫禿鷲!”
云凰樂不可支,又揪住另一根雕毛,作勢要拔。
“你!你這可惡的女人!”
白雕搖頭晃腦,想把她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