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軒逸云:
“你怎么又回來了,這下好了,咱們都得死在這了!”
光陰漣漪擴散,空間碎片飛舞,兩道人影狼狽的向著星空深處急速遁逃。
易古一邊以自己的金仙本源幫助金奕穩固傷勢,一邊責備中帶著關切的開口。
因著硬接了金畏仙尊真身一腳,哪怕金奕是星空異種,在力之一道天賦驚人。
又有著道族嫡傳的霸拳仙決加持,可終究彼此差距太大。
僅僅是阻隔了其落下霎那,便被重傷。
好在,他這搏命一擊沒有白費,易古抓住機會施展時空神通,再次獲得了逃命之機。
“咳咳。。咳咳。。”
金奕剛一開口,便吐出一口血沫,卻咧開嘴笑著開口:
“我不是給你了傳訊玉符,為什么不捏碎。。。咳咳。。。
你不愿意連累我,可我又怎能眼看著你去死。。。”
也是巧,金奕剛剛離開沒多久,金畏仙尊便緊隨而至。
雖說易古盡可能的往相反的方向逃遁,可兩人交手的余波還是被金奕察覺,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你回來又如何,若是咱們有一人進階大羅,說不得還有一線生機。
可咱們尚在金仙,即便能茍延一時,怕是也難逃此劫。”
說到這里,易古顯得極為自責:“或許,我應該早點答應你。
不說修為神通的提升,總能免了這場劫數。”
金奕卻是頗為灑脫,毫不在意:“道祖有言,劫數臨頭,躲是躲不過去。
與其避劫,不如迎劫!”
“說的好,果然是星空異種,天資不凡。”
伴隨著一聲霸狂的聲音,一道無形的空間屏障攔在兩人眼前。
雖說易古隨身的時空玄光將其破除,可兩人也是從遁光中踉蹌而出。
一身金紅長衣,身形偉岸的中年修士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一臉威嚴。
眼見得在自己大羅金仙的威壓下苦苦支撐的易古、金奕兩人,毫不掩飾自己的贊賞。
“若是你們此刻愿意臣服,本座不但饒你們一命,更會收你們為座下弟子,助你們成就大羅。
若是繼續冥頑不靈。。。”
說道這里,金畏仙尊那磅礴的威壓如同驚濤駭浪一般轟向兩人:“本座也只能讓爾等化為飛灰了!”
若是尋常散修或是小勢力修士也就罷了,可金奕剛才的一拳分明便是道族嫡傳神通,金畏可不敢拖延下去。
若是時間久了,被其喊來什么道族的長輩大羅,那可不好收場。
雖說他有著大羅后期的修為,又剛剛投效了太陽宮,可面對著聲名在外的玉京道族,還是有點怵。
前些年,蒼甲一位積年金仙,被楊家靈子輩幾位小輩收拾的殷鑒可是不遠。
“呵呵,想要吾等臣服,你還不夠格!”
就連道族的招攬,易古都還看不上,更不用說臣服金畏這樣的大羅妖仙。
金奕雖說未說話,可傲立的身軀以及堅毅的面容已是顯示自己的答復。
“如此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本座狠心!”
“轟!”
無窮無盡的熾烈金火從四面八方紛涌而至,瞬間將方圓千百里化為一片汪洋火海。
更可怕的是,隨著金畏頭頂三朵靈花搖曳,大羅后期的領域將方圓千里納入其中,徹底封死了易古兩人逃出的生路。
“嗯,天蠶劫衣!”
本以為重傷的易古兩人面對著自己全力一擊,再無反擊之力,卻不想一道渾厚的白光在火光中升起。
任憑火浪如何洶涌,一時間,竟是沖不破那猶如蠶繭的白光護罩。
而金畏仙尊已是認出了那防護法寶的來歷,正是如今星空中頗有聲名的天蠶娘娘的仙寶。
這下,金畏總算是知道了金奕的出身來歷。
隨著玉京楊氏的崛起,元天星族、飛天幻族、釧天金族等小族也是蓬勃發展。
而除了白虎、麒麟等大族外,這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昆天昆族。
緣由嗎,就是昆族如今的兩位大羅天蠶、天翼兩人,乃是當初楊氏崛起的元從,是當初跟著周天道祖一起從西山祖地崛起的存在。
在楊家掌控昆天的過程中,正是因著兩人的存在,才使得昆天本土修士順利的融入道族。
而出身星空異種冰蠶一族的天蠶娘娘,其護身至寶天蠶劫衣也是隨之名揚星空。
“如此,更留不得你們!”
金奕兩人雖是天賦絕倫、仙寶奇珍,可有傷在身不說,修為實在太低,僅僅支撐了片刻已是搖搖欲墜。
“昔日吾等父輩為了護佑吾等,同死敵手,如今你我兄弟同亡,也不枉來世上一遭!”
生死危機之前,金奕卻依舊顯得豪邁,倒是易古頗有點戚戚。
他不是畏懼身死,而是為連累了好友而愧疚,更是因著辜負了父輩振興昆族的期望而羞慚。
雖說昆族借著道族的崛起已經有了復興之勢,可這個復興卻不是他所為,而這也是他一直不愿意加入道族最主要的原因。
他要以己之力,不依靠任何人,如同周天道祖興盛道族一般,堂堂正正復興昆族。
可在如今的生死瞬間,他以往的自視清高蕩然無存,讓他赤裸裸感受到星空弱肉強食的殘酷。
即便他自認天賦絕佳,可終歸不是周天道祖那般的星空天驕。
星空諸界從不缺少天才,可最終有所成的,卻寥寥無幾。
就在金奕、易古生死一線之際,只見本來在火海中華光暗淡的天蠶劫衣重新綻放出一圈圈的渾厚白光。
這是。。。
“以大欺小,好不要臉!”
伴隨著英氣十足的聲音,一道青光從星空中倏然而至。
在金畏構筑的金焰火域面前只是微微一頓,便徑直刺入其中。
霎那間,本來封鎮十方的火海領域,如同被槍桶破的水球,頓時有滾滾火光順著那青光缺口流淌而出。
而那天蠶劫衣更是在青光刺入的瞬間,便順著缺口逃遁而出。
看著將易古、金奕護在身后,身著青白衣衫,面容清麗的兩位女仙,金畏仙尊一臉的陰沉:
“不過是蜂、蠶之蟲介,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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