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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輕盈飄忽而迅捷,如秋風落葉還夾雜著一絲詭譎;
刀,穩健厚重而剛猛,像大山壓頂卻含帶著一抹狂暴。
江辰雙目灌注靈力,心中暗道:“這兩個家伙筑基以后,戰力果然爆棚,不是尋常筑基初期能比,兩人聯手怕是能戰筑基后期。許盧這個老銀幣,果然有些門道。”
許盧兩手左右開合,運掌、行拳、掐指、鉤爪,跟二人打得是不分上下。
刀光、劍影、手形,不可開交,氣勁縱橫。
三人周身三丈,斷枝碎葉,土石迸飛。
關俞古、林翠山二人分身后退十余丈,生怕被三人帶出的靈力氣勁所傷。
三人打了一盞茶的功夫,看得江辰眼中異彩連連。關、古二人卻是冷汗直冒,一陣后怕。
二人尋思,憑江辰這兩個幫手的戰力,任何一人都在支平倉之上。
要真的跟著支平倉三對三廝殺,支平倉或許能夠逃命,他二人必死無疑。
江辰看得高興,大喝一聲:“過癮!”
四肢伸展,全身灌注靈力,周身皮膚靈光一閃即逝,再取出鐵鍬,隨后就沖進戰團。
江辰畢竟是煉氣期修士,不能像筑基修士那樣靈力出體,就沒有劍氣刀勁外溢。
不過鐵鍬上也注滿靈力,招招強勁狠辣、四平八穩,防御也是無懈可擊。
當然,也是因為江辰是練氣期修士,許盧的招式,絕大多數都照顧在承空和傅佑昇的身上。
由于江辰的加入,許盧的步法移動開始加大,左右騰挪就劇烈了起來。
看得關、林二人又是一陣心驚。
這個江辰就算跟他們這種煉氣后期對戰,怕是也不會落于下風。
江辰的招式雖然四平八穩,那一手防御二人就不見得能破。
人家連筑基中期修士的招式都能接得住,你煉氣后期那得拼多久?
最讓他們驚訝的是,江辰身上的衣物外套,雖然被絞得破爛不堪。
可那些外溢出的靈力掌風,卻被江辰表皮靈力抵擋住了,最多也就是些皮外傷。
四人斗了小半個時辰,承空開始有些急躁了,開口問道:“我說江辰,你玩夠了沒啊?”
江辰笑道:“夠了,夠了,不玩了。”一個翻身跳出了戰團。
江辰站穩后,剛要發話,“那就……”
話還沒說完,承空向后猛退三丈,取出AK機槍,對著許盧就掃。
“糙!”傅佑昇啐罵了一句,也向后一跳,跟著也是一頓掃射。
許盧眉頭一皺,雙手幻化出殘影,靈力防御向前一推。
一陣噼里啪啦之后,小半子彈被靈力法衣隔空擋住,大部分子彈被無數手影給凌空抓住。
打空彈匣,二人的槍管還冒著硝煙。
“啡啡啡,燙手,燙手!”許盧怪叫道:“江辰,別再搞啦!再搞我可就跑啦!啡啡啡!”
承空剛換上彈匣,江辰喝止:“死胖子,別鬧了。”
承空問道:“這老頭挺厲害的,不殺了嗎?”
“豬腦子!”傅佑昇鄙視道。
“嘿!我說你這個管賬的,你說誰吶?!”承空質問道。
傅佑昇:“江辰要想殺他,會來貼身戰嗎?”
“我也沒想殺他啊!”承空還是不服,“這要想殺,還……”
“好了!”江辰喝止道,他們還不想暴露太多,雖然對許盧沒了殺意,該設防的還是要防。
在場的所有人都很驚奇,特別是許盧。
經過剛剛一戰,這兩個筑基修士應該比黑風寨的龐世德還要強悍許多。
可這二人似乎都以江辰馬首是瞻,并且三人配合相當嫻熟,不是一年半載能做到的。
黑風寨如此,眼前的二人也如此。這個江辰到底是何許人也?他或許是?許盧更加的好奇。
江辰笑道:“啊呀呀,許大當家功力深厚,經驗豐富,戰法驚人,江辰佩服,實在是佩服。”
許盧雙袖一攏,席地而坐,白了江辰一眼,“我筑基中期已久,還差一線就能突破。你們兩個剛剛筑基,一個剛剛引氣入體,都能跟我打個平手。你這是在罵人嗎?”
江辰嬉皮笑臉道:“哪里哪里?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我們加一起也算四只半手了。還有俚語,拳怕少壯,額額……”
許盧:“棍怕老狼!你們是在說我老嗎?可我才是拳腳,你們用的都是器物。我們都是修士,你拿俗人的話來說?你當我真是老糊涂了?”
“哪有啊?”江辰賠笑道:“您可精明了,還有什么事能瞞得過您啊!您都鬼J……的額”
許盧忍著笑,冷眼看著江辰。
自從在玉陀山會客堂被這小子擺了一道后,他就想著什么時候要找回場子。這下總算找回些利息,哈哈哈!你小子也有語塞的時候。
剛才的一戰,許盧明顯有幾處放水。
一開始對戰二人的時候,好幾次避開了承空和傅佑昇的要害,雖不致命,但也能重創。
不過正要拼命,鹿死誰手,還真難說,畢竟他們還有底牌沒有拿出。
正是觀察到這一點,江辰才加入了戰團,想要試探一番。
戰斗中,江辰的靈覺始終溝通著內空間中的金光陣盤,一旦出現危險,能夠及時取出保命。
傅佑昇這時打破尷尬,正色道:“我們二人跟江辰有一段時間沒見,并不清楚你們其中過往。現在也是時間緊迫,還要趕緊出去,不便細說。敢問前輩意欲何為?”
許盧也收起戲謔的心思,說道:“原本我這次進入秘境是準備突破到筑基后期,以便能正式加入到秦玉峰,是我個人加入。但是現在我又改變了主要,想將此事緩一緩,或者另做打算。”
江辰疑惑問道:“是因為黑風寨?還是我?”
許盧點頭回道:“具體細節現在不便多說。今天見到這二位兄弟,特別是這位胖兄弟,讓我更加確定了一分。”
承空更加迷惑,“啊?怎么還有我的事?我們是剛剛才見的面啊!而且一見面就打了一架。況且我是佛門,你走的是道統。”
許盧笑道:“佛本是道,道中有佛,本無區別。”
江辰笑道:“呵呵,許大當家這個山寨頭子也打起禪機來了。然后呢?”
許盧看了看一旁的關、林二人,冷言道:“這二人可留?”
江辰回道:“我允諾過,他二人可活。并且有可能是朋友。”
關、林二人驚道:“朋友,朋友,定然是朋友。”
許盧沉默了片刻,笑道:“黑風寨和玉陀山本就有過節,如今玉陀山利用黑風寨頂在前面,面對華飛谷方面。是敵是友,等出了秘境再說吧。”
江辰笑道:“相互利用,相互利益,也是維系關系的紐帶,今日是敵,明日也可為友。”
許盧:“江大當家爽快!那我先走一步,隨后再跟大部隊進來。二位隨后再出,時間不要拖得太久。”
眾人聽得迷惑,不知二人一會兒敵,一會兒友,神神叨叨的是什么意思。
而傅佑昇和江辰相處時間較長,多少明白了些意思,拱手對許盧道:“前輩多謝。”
他聽懂了許盧的意思是,他先出去,門外若是有人,會幫忙支開一會,讓他們等上一時半會兒,然后抓緊離開。
并且也看出了,許盧估計關、林二人在旁,有些話不好講透。
而傅佑昇和承空也不清楚江辰和這些人之間的具體關系,所以不好給出意見。
許盧向了關、林二人問道:“是隨我出去收攏你秦玉峰的隊伍,還是留在這里?”
剛剛還想殺了我們,我們哪里敢跟著你一起出去?連忙回道:“我們還有事情要給江大當家的商量,許大當家就先離開吧。”
許盧冷眼瞄了二人一眼,臨走前丟了一句,“外人都只當我用長劍。”
關、林二人先是一愣,然后慌忙道:“我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
許盧拿一手擒拿手上功夫,是他的一大秘密,他當著江辰等人使用出來,也是為了表示誠意。
江辰三人也是一怔,但還是表現出不為所動。
許盧嘴角一勾,長身而去。
許盧走后,承空忙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啊?那個老頭是誰啊?”
傅佑昇道:“你管他是誰,就當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便是。”
江辰快速解釋道:“此人名叫許盧,筑基中期,距離后期只有一線,也就是半年或者幾個月的事情。我現在的黑風寨,和他的玉陀山原本有些過節,還不算小。”
“如今共同附屬九大寨中的秦玉峰。進入秘境后,許盧有對我幾次示好,幫了些忙。剛剛應該是跟隨支平倉進來的,就是胖子殺死的那個,是秦玉峰的上使。”
“表面上似乎沒有什么惡意,但誰又能知道呢?起碼現在這兩位,是我們的朋友,咱們算是共同殺掉了他的上司。如果他們倆處理得好,就能接管秦玉峰這次進入秘境的隊伍。黑風寨能幫得上忙。”
關俞古和林翠山二人連忙應道:“對對對,咱們現在就是朋友,多謝江大當家相助。若不然今后在支平倉之下,永無出頭之日。”
江辰對二人笑道:“如果你們能筑基成功,我們的友誼會更加長久。”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現在的地位、資格還差了那么一些。如果有了筑基期的修為,在秦玉峰的地位,才有資格成為真正的朋友。
江辰道:“差不多了,你倆最好跟著他們出去,抓緊整合好你秦玉峰的隊伍。你秦玉峰的兩個筑基修士,應該不會愿意攬下這攤子麻煩事,跟他們搞好關系,也是你今后的資本。”
關俞古拱手回道:“多謝江大當家提點,盡管放心,我們知道該怎么去做。”
江辰還是問了一句,“出了秘境后,筑基上有沒有什么困難?”
關俞古回道:“有了中品靈石,基礎會更加牢固,我感覺有八成的把握。”
林翠山也道:“我也有七八成的把握,只是不知道申領到筑基丹后,能不能一次成功”
江辰:“筑基前來一次黑風寨吧!我們的二當家剛剛筑基成功,或許能給你體會上的告誡。秦玉峰怕是不會有人跟你講。”
二人喜道:“多謝江大當家!”
江辰:“去吧。”
承空這時來了一句,“剛剛打的那一架真爽,那個老頭也是個山寨的大當家吧?你說我們三個聯手真的拼命,能不能打贏?我們三個這叫不叫三英戰老頭?”
“……”傅佑昇
“……”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