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瑕聞言,這才發現東方情神情萎靡,氣喘吁吁,好像大病了一場。
“是!.......我.......敗了!”
東方情強行穩住身形,又深深地吸一口氣,一臉落寞,斷斷續續地說道:“不過你也不要得意,這次我只是大意中了你的計,但是下次我一定會斬下你的頭顱,從你體內取回赤羽劍!”
說罷,東方情沒有再看南宮瑕,而是拖著兩條腿,顫巍巍地朝遠處走去。
百里云靜靜地站在,直到東方情的身影走遠。
同時心中也是暗叫僥幸。幸好剛才赤羽劍解開了證神功法的封印,讓他得到了神獸融合和聞道境的神識攻擊之法。、
特別是最后的神識攻擊,沒有空間限制,一字一字直擊對方靈魂深處。他吼出的那幾個字,正是利用了東方情的性格弱點,直接擊潰了東方情的攻擊,不然他根本就不是東方情的對手。
當然百里云也知道,縱然他有這兩種功法,其實也是沒法戰勝東方情的。東方情之所以敗,還是因為他的性格和南宮瑕的緣故。
若不是他過于爭強好勝,想在南宮瑕面前贏得面子,硬抗朱雀火焰。就算百里云有神獸融合功法,也不可能消耗掉他那多靈力,這樣最后即使施展聞道境的神識攻擊,也不可能擊敗他。
東方情應該明白了這一切,所以他最后雖然落寞,但是卻不絕望,想他再次來到的時候,必定已經解決了這些問題。
“這些事,以后再想吧!”
百里云輕聲說道,心中頓覺一陣輕松。
沒想到他才稍微放松些,雙腿就不受控制地打顫,整個人也是一陣搖晃。
南宮瑕見狀,正想上去扶住他,這時林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百里云強行穩住身形,循聲望去,只見百里琨帶著十幾個百里家的弟子走了出來。
百里云見到百里琨突然出現在此地,不由地有些驚訝。
“怎么會是他,要來應該也是百里貴啊!莫非百里家發生了什么大事?”
“看來我的行蹤已經泄露,會是誰呢?前后也不過兩三個時辰,誰的動作會這樣快?”
百里云見到百里琨后,知道對方已經準備翻臉,因此也沒有上前行禮,而是暗暗思索。
百里琨遠遠地就盯著百里云,見他身形搖晃,便知道受了重傷,心中暗喜。
“圍起來!”
百里琨走近后,并未和百里云說什么,而是直接揮了揮手,對身邊的人說道。
“你們想干什么?”
南宮瑕見狀,急忙護在百里云身前大叫道。
“你是什么人?這是百里家的家事,不相干的人走開!”
百里琨見南宮瑕護住百里云,又見上官杰和張宇也聞聲走了過來,似乎怕他們壞事,立刻大聲呵斥道。
“二爺爺你到底想做什么?”
百里云有些中氣不足地問道。
南宮瑕見他開口,便乖巧地退在一旁。剛想要伸手去扶他,卻被百里云用手擋開了。
南宮瑕見狀,知道百里云還在生她的氣,可惜眼下沒有合適的機會解釋,只好靜靜地站在一旁。
“做什么?百里云,你可之罪?”
百里琨一臉怒容地大聲喝道。
“我有什么罪?”
百里云早就想到百里卓等人會設計對付他,雖然百里琨的出現讓他有些意外,不過也是意料中的事,只是換了一個人而已。
同時他也想知道,百里琨到底會給他安置什么罪名。畢竟在邯鄲城中他為百里家化解了危機,贏回了名聲。就算有所行差踏出之處,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罪,更不可能讓百里琨出面擒拿。
“你偷盜百里家令符,擅自調集百里家高手,襲殺景家,破壞百里家與景家的聯盟,事后更是大鬧風云閣,讓百里家陷入巨大的危機之中,難道你還不知罪?”
百里琨振振有詞地數落著百里云的罪行。
百里云聞言不由地覺得好笑,想不到自己在邯鄲城中拼死拼活,最后這些事竟然成了自己的罪行。
不僅百里云覺得好笑,連一旁的南宮瑕也是一陣無語,忍不住譏笑道:“如果這些都是罪行的話,那你們還真是一群糊涂蛋!”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詆毀百里家,給我拿下!”
百里琨聽到南宮瑕的話,頓時勃然大怒,呵斥著南宮瑕。
“住手!誰給你的膽子!”
百里云雖然還在生南宮瑕的氣,但是見百里家的人對他出手,立刻阻攔。
“哎呀!”
百里云才碰到那人,只見那人立刻倒地,滿地打滾,大呼小叫起來。
“好你個百里云,你竟敢毆打族人,來人,給我將百里云抓起來!”
百里琨又是大喝一聲,眾人聞言又朝百里云撲去。
“我看你們誰敢!”
百里云大喝一聲道:“誰要是敢妄動,別怪我不客氣!”
百里云說著,身上散發出一股殺氣,讓在場之人不由地往后退了退。
“百里云,你想造反嗎?”
百里琨又大聲喝道。
“二爺爺,你也不用在這和我大呼小叫,我見了大爺爺自然有道理!”
百里云發現百里琨雖然出現的蹊蹺,但是心中似乎也沒有計劃,只是一些狡辯之詞,便不想再與他理論,要求去見百里滔。
“哼!你還敢提家主,都因為你偷盜家族令符,家主都被你氣病,至今臥床不起,虧你還好意思說!”
百里琨聞言,一臉怒氣地說道。
“什么?爺爺臥床不起?”
百里云大驚,雙目死死地盯著百里琨,大聲問道。
本來按照之前的計劃,百里滔應該是借口給百里云治療受傷,然后在密室修養。但是聽百里琨的話,百里滔已經離開了密室,臥病在床了。
若真是如此的話,恐怕百里滔已經遭了他們的毒手。想到這些,百里云心中又驚又恨。
他驚訝地是,一向多謀善慮的百里滔怎么會被暗算,竟至臥病在床!恨的是百里琨等人心狠手辣,竟然真敢對百里滔下手。
百里琨被百里云這樣一瞪,眼神不由自主地有些躲閃。不過依然強作鎮定地道:“你倒是會演戲,你會不知道?你偷盜令符時家主就已經有傷,又被你一氣,豈能不病倒?”
“是不是你們害了爺爺?”
百里云身上的殺氣更盛,雙眼依然死死地盯著百里琨吼道。
“放肆!來人,給我將這個不肖子孫拿下!”
百里琨原本就有些害怕百里云的眼神,這會見他殺氣騰騰,心中更是害怕。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又大喝著讓人將他擒拿。
“誰敢!”
百里云聞言大喝一聲,全身靈氣迸發出來,頓時場中刮起一陣勁風,山間花草樹木都一陣搖晃!
“嗷!”
又是一聲長嘯,張宇指揮群獸緩緩地聚攏。
眾人先見百里云殺氣騰騰,后又見到被群獸包圍,心中猶豫,一時間竟沒人上前。
“百里兄,此刻有嘴難辯,不如你先隨我們離開?”
原本站在一旁的上官杰突然走上前,低聲對百里云道。
“沒用的,他不會走的!”
一直站在一旁的南宮瑕開口說道。
“但是一旦百里兄被擒,誰來破這個危局,又有誰能夠救百里老爺子?”
上官杰冷靜地分析著后果,緩緩地說道。
不過他看似在回答南宮瑕的話,但是眼睛卻是看著百里云,希望他能夠明白局勢,不要意氣用事。
百里云似乎根本就沒有聽進去,而只是一直盯著百里琨。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若再不離開,就不要怪我百里家手下無情!”
百里琨見見百里云一直站著不動,心中不由地也有些擔心,便又朝南宮瑕等人喝道。
“百里兄!”
上官杰見狀,忍不住又叫道。
“你們走吧,我是不會走的!”
百里云突然開口對上官杰說道。
然后他又緩緩地走上前道:“我百里云就站在這里,我看今日你們誰敢來拿我!”
說罷又一一看向在場之人。
這些人都是百里琨的親信,本對百里云沒有什么好感,甚至有些人還希望他最好死在邯鄲。
但是他們也只是敢心里想想,因為他們只不過是化靈境,剛才見到百里云散發出來的殺氣和勁氣,心中都有懼意,哪里還敢上前拿人。
百里琨默默地看著百里云,沒想到才幾日不見,百里云竟然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當他知道百里云在邯鄲城中的所作所為時,他也被驚住了。
他想就算自己親去,恐怕也未必能夠比百里云做的好。
“如此年輕竟有膽氣與魄力,當真是不世之材,可惜為什么會生在長房呢?”
百里琨看著他嘆了一口氣,又揮了揮手道:“全部拿下吧!”
百里琨的話音才落,林中又出現四五十人,將百里云等人重重圍困。
“百里琨,你當真要將事情做絕嗎?”
百里云見百里琨要將南宮瑕等三人一起拿下,知道他是怕有人走漏風聲,如此恐怕也不會留他們活口,便厲聲呵斥道。
百里琨一改之前的惶恐,緩緩地走上前道:“百里云,我其實已經給了你一條生路,你剛才若是肯離開,我也就罷了。但是你一意孤行,那你就不要怪我辣手無情!”
“生路?恐怕也是一條死路吧!我若離去,你必說我畏罪潛逃,然后再讓百里家的高手一路追殺,我又如何有生路?”
百里云看著百里琨,毫不示弱地說出他的陰謀。
“不錯,但是你覺得你留下來就會有活路?”
百里琨盯著百里云道。
“不是活路,但是至少也不是死路。我剛剛在邯鄲城救百里家于危難,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待我!縱然我身死,我也會用我的血,將你們釘在恥辱柱上!”
“釘在恥辱柱上!”
“柱上!”
百里云心中憤懣難平,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后群山中竟都傳來了回音。
“等到了祠堂,我自然會讓你明白!”
百里琨突然冷靜地說道,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原來他之前的畏懼竟都是裝出來的,看來百里家的人都不簡單啊!”
南宮瑕等人見百里琨前后判若兩人,這才明白之前他只是佯裝懦弱,竟是為了引他們入局。
“好,我就跟你們去祠堂!”
說著又沖懷中掏出令符道:“百里家祖訓,見令符如見家主,若有不從者,就地格殺!”
百里琨見他此刻掏出令符,知道他是為了保住南宮瑕等人。他其實上官杰等人在他的計劃中另有他用,根本沒打算殺他們,剛才也不過是做過樣子引百里云出手逃離罷了。
見此情形,百里琨順水推舟地說道:“只要他們不干涉百里家的事,自然不會有人為難他們!”
說罷又揮了揮手,眾人便又散開。
百里云見狀,回頭看了看南宮瑕等人,便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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