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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來歷不明的瘋丫頭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11日  作者:染夕遙  分類: 歷史 | 軍事 | 架空 | 權謀 | 染夕遙 | 對弈江山 


蘇凌帶著眾人一邊朝那青淄鎮中走,一邊壓低了聲音道:“此處偏僻,看起來不甚安全,為了方便,更為了不引來什么麻煩,我覺得咱們還是化名的好!”

眾人深以為然,蘇凌接著又道:“這樣吧,我呢,還叫做蘇大強,不浪兄弟把不字去掉,叫林浪,芷月妹子和芳華,若有人問起來,就說是你我的妻子,瑾兒是芷月的妹子......”

溫芳華和邊瑾兒沒有什么,皆點頭答應,張芷月卻是臉一紅,偷偷看了一眼蘇凌,這才嬌笑著點頭。

蘇凌又對周幺和吳率教道:“周三哥就是老周,大老吳就是老吳,周三哥就是我們的管家,大老吳你就是趕車的車夫......”

周幺平素沉默寡言,自然沒有說什么。那大老吳卻是一晃大黑腦袋,有些不滿的嘟囔道:“不成,不成......憑什么周老三他能做管家,俺大老吳就只撈了個車夫來做呢?......俺要跟他換過來俺做管家,周老三你來做車夫!......”

周幺老實憨厚,自然不與他爭,蘇凌卻笑罵道:“大老吳,周三哥雖然也魁梧,但比起你來還是文質彬彬的吧,你看看你,腦袋大脖子粗,還一張大黑臉的,你這形象,做管家,說出來也沒人信啊......”

一句話。惹得大家皆哈哈大笑起來。

吳率教撓撓腦袋,這才悻悻地說道:“額......公子好像說的是啊,既然如此,馬夫就馬夫吧,俺大老吳不換就是!”

眾人又笑了一陣,蘇凌這才一揮手道:“走吧,先找客棧,實在沒有在央求一下鎮中的村民......”

他方轉過身來,便覺著眼前一個不知道什么的東西,只感覺紅綠兩種顏色,直喇喇地朝自己撞來。

由于速度太快,蘇凌反應之時,已然不及,只聽得“嘭——”的一聲,那紅拉吧唧,綠了吧唧的東西正一頭跟自己撞在自己的肚子上。

蘇凌吃這一撞,一個趔趄,向后退了幾步,只感覺自己的肚子,似乎撞了個說軟不軟,說硬也不怎么硬的玩意,雖然說不上有多疼,但肚子本就是軟的,這一撞,差點沒把蘇凌撞吐了......

不僅如此,蘇凌覺得,在被撞的那一瞬間,一股極濃的香味刺鼻的傳來。

這是劣質脂粉特有的氣息。

眾人大驚失色,趕緊圍上去扶住蘇凌,連問蘇凌如何。

蘇凌揉著肚子嗎,擺擺手道:“無事,無事......不用擔心!......”

眾人這才安心,蘇凌揉著肚子,嘟嘟囔囔道:“這真是出門沒看黃歷啊,我倒要看看這什么玩意兒撞得我啊......”

蘇凌說著,與眾人抬頭看去,卻不由得皆是一愣。

卻見正前方雪地之上,四仰八叉地躺著一個女娘,穿著臟兮兮的紅襖和綠褲,棗紅襖子早被油污浸成醬色,襟口歪斜露出半截棉絮,蔥綠褲腳沾滿黃泥。亂發似枯草堆里倒插了雞毛撣子,幾片半枯萎的梅花瓣粘在打結的鬢角,隨著她手腳胡亂地撲騰簌簌掉落。

蘇凌心中暗自叫苦,這下可惹了大禍了,趕緊一拉張芷月便想著將這女娘扶起來,雖然是她不知怎么搞的先撞了自己,可自己畢竟是個大老爺們,撞一下沒怎么樣,這女娘可是整個被撞倒在雪地上了。

然而,蘇凌和張芷月剛向這女娘近前走了兩步,卻沒想到,這女娘不知為何,竟然忽的一骨碌的從雪地上爬將其來,還揚起陣陣雪片。

蘇凌趕緊拱手,十分歉意道:“這位妹妹......實在是對不住,沒有摔著吧......”

然而,這女娘卻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跟蘇凌他們說話,兩只眼睛飄飄忽忽,眼珠像兩顆泡在渾水里的琉璃球,忽而直勾勾盯著虛空,忽而骨碌碌轉得人發毛。

然后,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忽的一指蘇凌,整個人驀地跳將起來,格格的傻笑道:“妹妹......哈哈哈,妹妹.......我有哥哥了,我有哥哥嘍.......我就知道,我是有哥哥的......”

說著她便不顧一切的朝蘇凌跑來,作勢要抱蘇凌。

蘇凌見狀,頓時一陣尷尬,有些手忙腳亂的朝后面退了數步,張芷月也愣在了那里。

林不浪眼疾手快,趕緊擋在蘇凌前面,厲聲斥道:“你這女娘,好沒道理,自己看不清路,先撞了我家公子,便要訛人么?不過,你這訛人倒是訛的蹊蹺,別人都是訛些財物,你卻來認哥哥?哪個是你便宜哥哥......休要靠近,速速退后!”

那女娘見狀,頓時愣在原地,那雙瞪大很大的眼珠,又骨碌碌地轉了幾圈,眼中這才透出了一絲失望,帶著哭腔,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嗚嗚,你這個好野蠻的人......竟然兇我,哥哥......哥哥,他兇我......”

說著,她竟委屈巴巴的看著蘇凌,還真就落了幾顆淚珠。

蘇凌剛想責怪林不浪實在有些小題大作,畢竟這是個女娘,這樣對她大呼小叫,真就嚇著人家,可不好收場。

他剛想出言朝著女娘道歉,卻見這女娘剛嗚嗚哭了兩聲,忽地竟又跳了起來,一邊跳一邊拍手,嬉笑道:“嘻嘻......哥哥,一定會幫我出氣的......哥哥一定會教訓他的......”

她這樣瘋瘋癲癲地又笑又跳了一陣,竟又忽地不顧一切的朝蘇凌懷里撲來。

“我滴媽吔......這世道,小姑娘都這么開放了么,就直接生撲啊......”

慌的蘇凌抱頭鼠竄,直接躲到了吳率教的身后。

那女娘見狀,先是一愣,忽的一指吳率教,一邊格格大笑,一邊嚷道:“哈哈,哈哈......快看,黑鍋底成了精了,好笑,真好笑......”

“俺......”吳率教這個氣啊,可是眼前是個小女娘,細胳膊細腿的,他也真就不能發作,只得漲著又黑又紅的大臉,暗氣暗憋。

卻見這女娘笑了一陣,忽的又似想起來什么傷心事,一道黑一道白的臟兮兮的臉上,驀地又變得傷心起來,眼淚在眼眶打著轉轉,然后從懷中窸窸窣窣地往外不知掏著什么。

蘇凌等人未驚動她,默默地看著。卻見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如她一般臟兮兮的,用白紅綠三種顏色扎成的布偶,然后自言自語地低聲斷斷續續的說著什么。

她聲音很低,蘇凌等人十分認真的聽著,才聽清楚她在說些什么。

“哥哥說......只要我扎好這小布偶,他就能回來的......可是現在布偶都已經扎了許久了,哥哥也總算回來了......可是,哥哥卻不認我了......嗚嗚嗚嗚......”

蘇凌聞言,心中咯噔一下,抬頭看去,卻見眾人也聽得真切,臉上皆是不忍神色。

蘇凌便有心想要問問清楚這女娘到底是誰,還有她口中所說的哥哥,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可他還未開口,卻見那女娘忽地發起狠來,一把將破布條扎成的布偶往雪坑里使勁地按了起來,一邊按著,一邊嘴里哼哼唧唧的說道:“殺死你,殺死你......全部都殺死!......”

那女娘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氣,只按得雙手泛紅,氣喘吁吁,攪起地上的雪片四溢。

蘇凌心中頓時一凜,不知為何,此情此景,蘇凌竟覺得有些瘆人。

他看向張芷月,卻見張芷月也不由的身體一顫。

蘇凌趕緊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張芷月的神情這才微微放松了下來,淡淡地舒了口氣。

便在這時,那女娘竟舍了那殘破不堪的布偶,從雪地上跳將起來,手里攢了許多的雪,胡亂地揚著,一邊揚著嗎,一邊格格笑著。

蘇凌實在覺得詭異,這才朝前走了兩步,試探地問道:“小妹妹,你是這鎮子上的人么?你家爹娘呢,為何你一個人跑出來呢?......”

那女娘聞言,忽地怔在那里,周圍被她揚起的雪,又簌簌地落下,落在她亂蓬蓬的頭發上。

她直勾勾的盯著蘇凌,半晌忽地一臉神秘的低聲說道:“什么鎮子?......什么爹娘......從來沒有的,嘻嘻,從來沒有的......”

她前言不搭后語地胡亂說著,竟又直勾勾地看向蘇凌,半晌,忽地朝他招招手道:“哥哥......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快過來,這個秘密,可不能讓別人聽見的......”

蘇凌心中一動,便欲朝她近前走去。

林不浪神情一凜,將他一攔道:“公子,小心有詐!”

蘇凌卻淡淡一擺手道:“無妨......”

蘇凌加著一些防備,緩步來到這個女娘近前,淡笑道:“小妹妹,你有什么秘密,要告訴我啊......”

那女娘剛想開口,忽地似想起來什么似的,一捂嘴,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道:“不能告訴別人的......除了哥哥......”

說著,她指了指自己的嘴,朝蘇凌的耳朵指去。

蘇凌先是一愣,隨即緩緩地將耳朵湊到她的身旁,便又聞道那股濃重的脂粉氣味。

原以為這女娘定然會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告訴蘇凌她所謂的秘密,可是蘇凌剛把耳朵湊過去,這女娘卻忽地扯開嗓子嚷了起來道:“七只咕呱小蛤蟆,下著大雪不回家,跳到酒里喝個飽,咕咕呱呱全死啦——”

她這突如其來一嗓子,直震得蘇凌耳朵呼呼直響,蘇凌趕緊捂住耳朵,呲牙咧嘴,一臉無奈的神色。

眾人看著蘇凌如此狼狽,想笑也不敢笑。

蘇凌揉著耳朵,朝后面退去,一臉悻悻神色,嘟嘟囔囔道:“蛤蟆死不死我不知道,你再這樣大呼小叫,我就先死了.......”

那女娘似恍若未聞,忽地用腳使勁地踢起地上的積雪,積雪被揚起老高,而她那本就破舊的蔥綠綢褲,"哧啦"裂開道口子,露出半截沾滿草屑的小腿。

蘇凌等人看去,心中又是一驚,卻見她那沾滿草屑的小腿之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整個小腿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

蘇凌他們都是武道中人,張芷月又是學醫之人,所以看過一眼,便已經明白了,這女娘腿上的淤痕,雖然有磕磕碰碰造成的,但大多數都可以十分明顯的看出來,是被人硬生生地打出來的。

蘇凌心中滿是震驚和疑惑,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狠心,對一個小女娘下這么狠的手?

蘇凌剛想上去仔細地詢問一番,卻見那小女娘不知又從什么地方掏出了半塊早就干巴的燒餅,用臟兮兮的手抓著那燒餅,嘻嘻笑著就往嘴里塞去。

干巴巴不知放了多久的燒餅,卻被她大口大口地咬著,吃得津津有味。雪地上不一會兒就四濺了一地燒餅碎渣。

她就這樣大口地吃著,或許是這燒餅實在太干了,她竟被噎得連連翻白眼。

她吃了一陣,那燒餅只剩下沒多少了,她便又將剩下的塞進了自己的紅襖之中,然后用油乎乎、臟兮兮的手指抹過嘴角,在衣襟劃出锃亮的痕。

也許是吃飽了的緣故,她竟然咧開大嘴,癡癡的傻笑起來,最瘆人是她癡笑時,嘴角能咧到耳根,露出豁了口的牙。

可那笑紋剛爬到眉梢,又倏地化作驚惶,卻見她一彎腰,驀地將地上的雪團成了一個雪球,然后一揚手,隨意地朝著一旁甩去。

卻見那雪球如一道白線從她的手中脫出,徑自飛了很遠,然后砸在七八丈開外枯樹樹干上,隨即四分五裂。

隨后她似得勝了一般,一邊手舞足蹈,搖頭晃腦,一邊大聲地嚷道:“成了成了,打跑嘍,全都打跑嘍......”

她越嚷越興奮,手舞足蹈之間,那腳上的破舊繡鞋早踢飛了,露出染著蔻丹的腳趾——那抹猩紅踩在雪地之上,像極了當年喜轎墜落的蓋頭。

她竟然絲毫沒有感覺到哪怕一點的寒冷。

蘇凌和林不浪眉頭緊蹙,心中都吃了一驚。

他們同時意識到,這女娘定然不是一般的鄉民,尋常的人,絕對不可能揚手隨意地將一個沒有多少重量的雪球扔出那么遠的距離,不僅如此,那雪球不偏不倚,精準地擊中枯樹樹干。

由此,蘇凌和林不浪都可以基本確定,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娘,定然會功夫,而且功夫也不弱。

雪夜孤鎮的鎮口,出現如此一個行為怪異,甚至有些瘋瘋癲癲的女娘,還會不弱的功夫,這真的實在太不尋常了。

更何況,這個女娘還口口聲聲地喚蘇凌為哥哥。

蘇凌下定決心,一定要問清楚這女娘的來歷和身份,不能就這樣糊糊涂涂地任由她在眾人面前鬧來鬧去。

因此,蘇凌這才走到這女娘的身邊,聲音盡量的柔和道:“小妹......你到底叫什么啊?......你家里的人呢?還有你這一手投擲雪球的本事,又是誰交給你的呢?......另外,你哥哥他去了哪里,有沒有告訴你呢......”

蘇凌一口氣地問了許多問題,那女娘倒有些反常,沒有鬧騰,就盯著蘇凌,直勾勾地盯著他,直到蘇凌問完全部的問題,她也還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似乎在消化蘇凌說的話。

蘇凌并沒有催她,跟林不浪對視了一眼,滿懷希望地等著這女娘的答案。

等了許久,那女娘忽地似回過神來,一拍手,沖蘇凌做了一個鬼臉,嘻嘻笑道:“哥哥......?哥哥不就是你么?......你還問我你去哪兒了?......哥哥,你是不是傻啊......”

蘇凌頓時向泄了氣的皮球,無奈地朝眾人攤了攤手。

張芷月此時神情已然恢復平靜了,見蘇凌如此,這才淡淡一笑道:“蘇哥哥......她是個女娘,我也是......我們女娘之間,還是容易溝通一些的,不如......讓芷月來試試......”

蘇凌有些猶豫,畢竟他看得出,這女娘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么威脅,但是她可是會功夫的。

就在蘇凌猶豫之時,那張芷月卻柔柔地笑著走到這女娘的近前,朝她柔柔地招了招手,然后柔聲道:“小妹妹......你愿意跟阿姊說說話么?......”

那女娘聞言,先是盯著張芷月看了許久,忽地又咧著嘴笑了起來道:“嘻嘻......你好漂亮......我喜歡你......”

說著,她又忽地停止了笑,有些奇怪地看著張芷月道:“可是......你雖然漂亮,我卻不知道你是誰,我才不要跟你說話,我只跟哥哥說話!”

張芷月被這女娘先是一夸,臉色微紅,聞聽她又這樣說,卻并不氣餒,用蔥指指了指蘇凌道:“你是說,他是你的哥哥么?”

那女娘連連點頭道:“對吖,對吖......我不會認錯的,他就是我哥哥!......”

張芷月并未反駁,微笑點頭道:“既然你認定他就是你的哥哥,那你就更應該跟我說說話了......”

那女娘將頭一歪,有些疑惑地皺著眉頭,嘟嘟囔囔道:“為什么......我又不認識你......”

張芷月不慌不忙的說道:“我叫張芷月,是你哥哥的婆娘......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說話呢?”

那女娘聞言,忽地拍著巴掌,格格的大笑起來,看得出她是從心往外的高興。

“我哥哥......的婆娘?我哥哥出去了這么久,原來是去找婆娘了......還是我哥哥有本事,娶到的婆娘,是我見過最漂亮的......”

蘇凌和張芷月同時臉色一紅,蘇凌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張芷月臉色如一片緋紅的云朵,羞赧一笑,不過片刻,便又恢復如常了。

這也是為了讓這個女娘接納她,她才刻意這樣說,否則,若是在平素,就算她心中想著自己是蘇凌的婆娘,她也不會就這樣毫無遮掩的說出口的。

“既然你是我哥哥的婆娘......那我可以跟你說話......”那女娘這才歪著頭,嘟嘟囔囔地說道。

張芷月點了點頭,這才淡笑著說道:“不過呢,阿姊想在咱們說話之前,知道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你能告訴阿姊么?”

那女娘聞言先是一怔,忽地用雙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邊捂著一邊使勁地搖頭,含糊不清的重復著一句話道:“不能說的......告訴過我的,不能說......不能講......絕對不能的......”

張芷月見狀,并未氣餒,笑道:“小妹妹,你都知道阿姊叫什么了,可是阿姊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么......這是不是有點不公平呢?......所以為了公平嘛,我告訴了你我叫什么,你呢,也告訴我你叫什么,好不好......”

不知是這女娘覺得張芷月聲音親切,還是覺得她真的很漂亮,竟然都聽了進去。

她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這才用油脂麻花的手輕輕地搓著自己紅襖的兩個衣角,聲音低低地說道:“漂亮姐姐說的......倒是也對......公平,哥哥以前最喜歡說的就是這兩個字......我既然知道了漂亮姐姐叫什么,再不說我叫什么,那就不公平了,那哥哥一定會生氣的......”

張芷月使勁地點點頭,柔聲笑道:“那小妹,你可不可以告訴阿姊,你叫什么啊?”

那女娘低著頭,小聲地說道:“我......我叫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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