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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三章 一炷香的賭約


更新時間:2024年04月02日  作者:染夕遙  分類: 歷史 | 軍事 | 架空 | 權謀 | 染夕遙 | 對弈江山 

:18恢復默認

作者:染夕遙

更新時間:24040119:50

巷口,激戰持續。

蘇凌和蠻族小女娘雙戰蒯通,此時已然敗相盡顯,兩個人被蒯通逼得蹬蹬蹬不住后退,招式散亂,只有招架之功,并無還手之力。

蘇凌精疲力竭,現在只是吊著一口氣跟蒯通拼命,他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倒下,一旦自己倒了,那一切都完了。

那個蠻族小女娘,也沒有了最初輕松刁蠻的模樣,皓齒緊緊地咬著櫻唇,一雙彎眉緊緊地蹙著,胸口一起一伏,揮動手中圓環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那蒯通真就是個牲口,竟沒有絲毫的疲態,反而越戰越勇,手中青綠長劍,劍光繚繞,劍招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見蘇凌和這蠻族小女娘再等須臾便支撐不住了,更是抖擻精神,一邊發動猛攻,一邊哇哇直叫,活脫成了精的蛤蟆。

蘇凌抽冷子連攻三劍,甩頭氣喘吁吁地對那蠻族小女娘道:“花蔓......你還是快撤吧......我可不想你因為我有事!”

那小女娘卻眼神倔強,半點后退的意思都沒有,只咬著櫻唇,竭力拼殺。

蒯通狂笑不止道:“想走,沒門!你們都得死!”

說著,又是連攻數劍,逼得蘇凌和蠻族小女娘又蹬蹬地倒退了數步。

丁小乙和慕容見月雙戰那十幾個殺手。雖然形勢比蘇凌他們稍好,但是如今能活著的殺手,各個都是碧波壇的高手,再加上丁小乙斷了一臂,傷勢頗重。

所以他們之間也不過是戰了個旗鼓相當,丁小乙想要回援蘇凌,卻是沒有可能的。

一虎二熊,撕咬咆哮,激戰正酣,那兩只巨熊被蒯通激發了獸血,狂暴勇悍,將怒虎大黃圍住,大黃左撲右咬,跟這兩頭巨熊斗了個難解難分。

那蒯通忽的長劍朝著蘇凌的面門直點而去。

蘇凌不敢用手中溫魂劍格擋,他明白自己根本擋不住,自己的劍碰到蒯通的劍就得脫手飛了,只得撤劍朝著左側使勁地一閃。

蒯通卻是直追一劍,直攻向蘇凌躲閃的方向。

蘇凌屏息凝神,想著如何化解這一劍,卻不想那蒯通劍勢剛出了一半,卻驀地長劍調轉方向,指東打西,一個黃龍大轉身,長劍以上示下,朝著那蠻族小女娘當頭斬去。

那小女娘完全被他的攻勢吸引,以為他全力的逼迫蘇凌,正在為蘇凌擔心,卻萬沒想到,那蒯通長劍突然變向,一道流光,朝自己來了。

速度之快,只看到了青綠劍芒倏爾劃出的殘影。

等到這蠻族小女娘意識到那蒯通攻蘇凌是虛,攻自己才是實的時候,已然晚了。

那長劍流光,呼嘯著已然直奔自己而來。

她想要再躲,已經來不及了。

蘇凌大驚,想要飛身過去,擋在她的身前,卻根本不及,只得急得大喊道:“花蔓小心啊!——”

聲音喊出,那青綠長劍也已經到了。

那花蔓女娘俏顏失色,知道自己根本避無可避,只得一閉眼,等著自己被那劍斬了。

便在這時,一道極馳的青影流光,三晃兩晃,從半空之中直沖而來。

快如流星,迅若驚龍。

那蒯通本以為這一劍定然結果了這個蠻族小女娘,正自以為得手,卻驀地發覺,那小女娘眼前青芒一閃,一個身影早已擋在了那里。

“惡徒!爾敢!......”聲如銅鐘,震蕩在天地之間。

卻見那人左手在虛空中虛劃了幾下,一道青色流轉著至純真氣的氣墻訇然而現,正擋在蒯通斬下的一劍前。

“轟隆——”劍與氣墻對撞。

青色氣流頃刻從那氣墻之上迸濺四溢。

青綠長劍再也不得寸進,只須臾功夫,蒯通只覺得一道不知哪里來的強橫氣息,將他反震開,他的身體剎那間不受控制,朝著后面倒飛而去。

倒飛了十數丈,蒯通的身體才從半空之中,狠狠地朝地面砸去。

饒是蒯通的功夫極高,使勁的一提內息,這才勉強控制住下落的身體,雙腳落在地上,蹬蹬蹬向后踉蹌的退了數步。

未等他穩住身形,那突然出現的人,左右手交叉,劃出了兩道玄妙道印。

道印凝如實質,剎那間朝著蒯通直轟而去。

蒯通大驚失色,大吼一聲,趕緊拼命地一甩手中的長劍,一道強橫的劍氣蓬勃而出。

劍氣與道印激撞在一起,轟然作響。

地上的青石被震得碎裂開去,半空中石屑亂飛。

那道印這才跟劍氣雙雙消弭于無形。

蒯通也因此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饒是如此,卻是狼狽之極,整個綠色衣衫,被轟得一條一條的,臉頰處也有幾道被道印氣流波及的擦傷。

那張蛤蟆疙瘩臉,更顯得丑陋了幾分。

蒯通驚魂未定,暗道了聲僥幸,僥幸......

這突然出手的人內息簡直強到恐怖,幸虧自己是九境大巔峰,若是再稍差一點,怕是性命休矣。

那花蔓卻是眼神一亮,一把拽住此人寬大的袍袖,撒嬌似的搖晃道:“哈哈,大祭司爺爺,您不是不管么?這不還是出手了嘛!小蠻就知道,大祭司爺爺最疼小蠻......”

蒯通有些氣惱,但也明白眼前這個滿頭白發,卻看起來像個中年的文士,功夫和修為境界遠超自己,這才壓了壓心中的氣惱,朝著這文士模樣的人面前走了幾步,一拱手沉聲道:“閣下,你的境界應該是宗師境了吧,宗師境的圣者,應該不屑我們的爭斗,你突然出手,未免有失身份吧!”

那中年模樣的白發文士,似乎根本沒看到蒯通一般,也不搭理他,仿佛視若無物,轉頭朝著花蔓看了一眼,這才似溺愛又似責備道:“丫頭......忒也得胡鬧了......剛才多危險啊......要不是我出手,焉有你的命在!不過......什么蛤蟆,什么青蛙的,想要傷你,那也得看看他有沒有活命的可能了......”

花蔓聞言,格格一笑,隨后似委屈道:“大祭司,阿爺,蠻兒就知道您最好了......”

說著一指包括蒯通在內的那些殺手,氣鼓鼓扥叉起小蠻腰道:“阿爺,教訓他們......一定要給蠻兒出氣!”

那中年白發文士聞言,一捋頜下雪白長髯,哈哈笑道:“蠻兒要出氣,這些零碎玩意兒,打一打屁股,教訓一番,也不是什么難事......不過,你也知道我是大祭司啊......總不能自降身份,做個打手罷!”

這番話,無論從語氣和內容,皆滿是不屑,似乎包括蒯通在內的碧波壇的人,就像是光屁股做錯事的頑童一般,而這個文士自己,好像就是他們的祖宗前輩。

蒯通聞言,更是惱怒,自己好歹也是碧波壇的總壇主,九境大巔峰的存在,莫說揚州,便是整個大晉,也是罕逢敵手的,竟然被這文士一說,仿佛自己成了孫子輩的。

不對,重孫輩的!

蒯通如何能忍。倒提長劍,冷聲喝道:“老家伙,你是什么人,口出狂言,信不信本壇主連你也滅了!”

原本這文士一臉慈祥溺愛地看著花蔓,聞聽蒯通叫囂,臉一沉道:“阿蠻,退后,我先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玩意兒!”

說著,轉頭冷冷地看向蒯通。

一雙朗目之中,似凝成了兩道凜凜冷光,直射蒯通。

蒯通心中一顫,竟有些不敢與之對視。

事到如今,蒯通明白,自己根本不是這文士的對手,可也只有不橫裝橫,一咬牙道:“老家伙,報上姓名......本壇主看看你究竟有什么狂妄的資本。”

中年白發文士一臉的古井無波,也看不出是否生氣,緩緩開口道:“誰家的看門狗沒拴好......來這里胡亂咬人......本祭司有名有姓,但若從狗嘴里說出來,豈不是辱沒了么!”

“你!......”蒯通兇眼一瞪,怒吼道:“老東西,倚老賣老,今日連你也殺了!”

那中年文士剛想再說話,卻忽地聽到身后兵器碰撞聲頗為嘈雜,似乎有些不滿,蒼眉微微一蹙,冷冷道:“聒噪!都給我安靜了!......”

再看他也不怎么作勢,只是將寬大的袍袖輕輕朝著身后一拂。

“啊——”“鐺啷啷......鐺啷啷......”

那原本正圍攻丁小乙和慕容見月的十幾個殺手,不知為何,似乎如遭重擊,皆翻身栽倒在地,手中兵刃脫手,落在青石地面上當當亂響。

再看這十幾個殺手痛苦倒地,胡亂翻滾,根本站不起來了。

那中年白發文士連看都不看一眼,這才神情稍霽道:“嗯......安靜不少......”

蘇凌一旁看著,并未說話。

這個中年白發文士,他可是認得的,他跟花蔓幾乎同時出現在陰陽洞中,蘇凌雖然從未與他正面交過手,但蘇凌腰間那花蔓給他的青溪令,不知怎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便出現在這文士手中。

蘇凌那時便知道,這個中年白發文士惹不起當是個宗師圣人。

他見這中年白發文士突然出現,便知道今夜的事情已然大局已定,這蒯通怕是要倒霉。

蒯通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十幾個殺手的境界,他可是最清楚,最差的也在七境,只被這中年白發文士隨意地一拂袖,就全部倒下了,站都站不起來了。

那這中年白發文士的境界得有多高!

蒯通心中滿身無力感,只得全神戒備,聲音都因為緊張變得有些發顫道:“前輩果然深不可測,當是無上宗師圣人罷......只是,您已然是世間圣人,如此欺壓我們,是不是有些自降身份呢!”

那中年白發文士淡淡道:“無上宗師?圣人?沒意思......本祭司也不屑這些虛名......不過,就沖你這一聲前輩......倒也聽得入耳......原本你必死,沖這兩個字,罷了,我不會再向你出手了!”

蘇凌聞言,頓時有些喪氣,暗道,別介......大神,您不出手,那我們還是沒個好啊!

蒯通聞言,心中暗喜,這才稍稍定了定神,剛想再說話。

卻見那中年白發文士,淡淡瞥了一眼,一旁正撕咬搏斗的二熊一虎,沉聲道:“蒯通啊,既然你叫我一聲前輩,那能不能聽我一句話,把你那兩頭長毛的畜生喚回去......”

蒯通一怔,他原是不愿意的,但料想不愿意,又要與這個深不可測的中年白發文士發生沖突,這才一咬牙,打了個呼哨。

那兩頭部巨熊正奮力撕咬咆哮,忽聽主人呼喚,十分聽話地撇下怒虎大黃,朝著蒯通身邊跑來。

大黃正欲追上撕咬,那中年白發文士卻朗聲道:“大黃,回來,再逞兇,罰你一個月不吃肉!”

那怒虎大黃聞言,虎目之中竟似有委屈的神色,朝著那狂奔而走的兩頭巨熊,咆哮了兩聲,這才晃頭晃尾地跑回中年白發文士近前,似討好一般,用碩大的虎頭在中年文士的腳邊摩挲起來。

“去蠻兒身邊,保護好她,哪個不長眼的敢暗下殺手,給我都吃了!”

那中年白發文士,說得風輕云淡,可說得這話,卻是讓蒯通的臉色又難看了不少。

直到這時,那十幾個殺手,這才吭哧癟肚地從地上爬起來,撿了各自的兵刃,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站回到了蒯通身后。

丁小乙和慕容見月見狀,這才也走到了蘇凌近前。

蘇凌不忍的看了看丁小乙的斷臂處,低聲道:“小乙......你還能堅持么?”

丁小乙點點頭道:“督領放心......小乙沒事!”

蘇凌這才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慕容姑娘,這里一會兒無論發生什么,你和小乙都不要再出手了,你護好小乙就成!”

慕容見月對蘇凌還是沒什么好感,淡淡哼了一聲道:“不用你多嘴......慕容知道如何!”

蘇凌也不以為意,緩緩搖頭苦笑了一聲。

丁小乙卻是一臉歉意的朝蘇凌使了使眼色。

那中年白發文士忽地開口道:“蘇小子......你不是很累么?還說些廢話,浪費精力啊!”

“我......”

蘇凌一陣無語。

“行了,現在盤膝打坐,恢復內息,一會兒還有用得著的時候!”那白發中年文士淡淡道,那口氣卻似向在教訓晚輩一般。

蘇凌心中詫異,暗忖既然這位大神來了,定然可以包打全場了,為何還讓自己打坐恢復,更說一會兒還有用得找的時候?

他這是什么意思......不會撒手不管,就這樣走了罷。

可是,蘇凌卻也不敢多問,反正現在人家是這里修為最高的,人家怎么說,自己怎么做唄。

蘇凌趕緊盤膝而坐,運轉內息,調息起來。

那中年白發文士對蘇凌這樣的態度,似乎比較滿意,微微點了點頭,這才又轉頭對蒯通道:“蒯通啊......本祭司原本不想插手你們中原之士,也無意跟你們打交道......我此次前來天門關,其實是想拜會一個多年的老友......只是不曾想,我那老友已然羽化多年了......只是我那蠻兒丫頭多事,把我部族的青溪令給了蘇凌這小子......”

“我乃青溪蠻唯一的大祭司,本就以護衛青溪蠻為己任,所以這蘇凌死不死的,其實跟我沒半點關系......”

說著,這中年白發文士似戲謔地看了一眼蘇凌。

卻見蘇凌調轉的氣息驀地一亂,想來是聽到了他的話,心中暗自叫苦。

那花蔓女娘聞言,也無奈地扯了扯白發中年文士,撒嬌道:“大祭司爺爺......您......”

那大祭司這才又淡淡道:“不過,我這阿蠻兒,忒胡鬧,不知怎的,竟然看蘇小子挺順眼的,把那青溪令給了他,蘇凌也算頗有造化,若他無此令,他便是死了,也與我無干,可是他有了青溪令卻不同了!”

蒯通不解道:“不同?有什么不同,他不還是華夏人么?”

大祭司搖搖頭道:“雖為華夏人,但有我族中青溪令者,皆乃我族中貴客......青溪蠻古神之命,青溪貴客,我青溪蠻上至族長、祭司,下至普通族人,都要確保他的安危......所以,這蘇凌......本祭司便不能袖手旁觀了!”

說完,他淡淡地看著蒯通。

蒯通一陣無語,想不顧一切跟這大祭司拼命,自己和自己身后這群殺手,絕對沒有這個實力,可就此走人,也心有不甘,只得尬尬地愣在原處。

好在這大祭司停了一陣,方又道:“只是我乃青溪蠻大祭司,本就不能私斗,更不能開殺戒......所以,眼前這件事情......我要管,但卻不能真的出手......我方才出手也是為了我這阿蠻兒......但蒯通你與蘇凌的恩怨,還需你們兩個了結!”

聞聽此言,那花蔓已經急得彎眉緊蹙,跺腳嗔道:“大祭司阿爺......您......”

蒯通聞言,終于呼出口中的濁氣,朝著大祭司一拱手道:“前輩果真處事公允......既如此,蒯某便放肆了,這就親自動手,殺了這蘇凌,煩請大祭司往后退退,以免濺您一身血!”

說著,便一臉兇狠地提劍朝蘇凌走去。

剛走了兩步,卻聽那大祭司淡淡道:“慢!......”

蒯通只得停身站住,一臉不解道:“大祭司......您不是說,您不管么?”

大祭司淡淡點頭道:“我是說我不出手......但青溪古神的神諭本祭司還要遵守的......這件事我可是要管的!”

蒯通一陣無語道:“那你究竟什么意思?不出手,你怎么管!”

“不出手,自然有不出手管的方法......”那大祭司淡淡一笑道。

隨即從懷中拿出一支檀香,托在掌中道:“蒯通啊,你來看,此乃一支檀香......本祭司等下將此香點燃,然后跟蘇凌那小子說幾句話,讓他與你交手,你們單對單,個對個......單打獨斗,一炷香的時辰,香若燃盡,蘇凌敗了,或者你們沒有分出勝負,本祭司便不再管了,帶著蠻兒和大黃離開......到時蘇凌是生是死,都是他的命......”

蒯通皺了皺眉,想了想道:“也行!那就依大祭司所言!”

那大祭司眼中射出一道冷芒,一字一頓道:“可是若你蒯通敗了,或者死了......那你們碧波壇必須離開天門關!否則便是于我青溪蠻為敵!如何!”

蒯通又是一怔,暗暗思忖道,這樣也行,反正蘇凌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一炷香的時辰,自己就算殺不了蘇凌,蘇凌也不可能戰勝自己。

想罷,蒯通點了點頭道:“如此,就依大祭司所言!”

大祭司這才轉頭看了看盤膝打坐調息的蘇凌,見他臉色恢復了許多,心中不由得又是暗暗一陣贊許,方朗聲道:“蘇凌啊......行了,就調息到這里吧,你起來......”

蘇凌緩緩睜開眼睛,站了起來,走到大祭司近前,一拱手道:小子謝過大祭司前輩援手......”

大祭司一擺手道:“必先別忙著謝我......我且問你,調息得如何了?”

蘇凌點了點頭道:“恢復了七七八八罷!”

大祭司點點頭道:“如此已然不易了......蘇凌,方才你專心調息,我替你跟那蒯通定了個賭注......說于你聽吧!”

蘇凌并未在意,忙道:“前輩請講!”

“你與蒯通之間的事,必須得有個解決的法子......方才我已一炷香的時辰與他定下賭約,一炷香之內,你要與蒯通比試高低,你若勝了,他蒯通和他的碧波壇人必須離開天門......你若敗了,或者你們打了個平手,那本祭司和蠻兒便不管你們兩家之事,就此離開,隨你們如何......蘇凌啊,賭約既定,你好好準備罷!”

“哦,不就是一炷香的時辰,我跟蒯通打架,打勝了......”蘇凌剛說到這里,忽地意識到什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

雙手一攤道:“不是......前輩,大祭司前輩......您是逗我不成?還是今日吃酒了啊......一炷香.....我跟蒯通打,還得打勝他?這不是瘋了么?”

大祭司淡淡道:“蘇凌.....你這是不敢么?”

蘇凌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無奈道:“不是不敢......是根本贏不了啊......”

他抬頭看向那已經燃了一些的檀香道:“也別浪費這檀香了......我現在過去,讓那癩蛤蟆剁了我拉倒......”

“呵呵......”大祭司見蘇凌一臉無奈神色,淡淡一笑,輕捻雪白長髯,信心十足道:“蘇凌啊,本祭司說你能勝他,你便能勝他......怎么,你是信不過我了?”

“不是信不過您......小子是信不過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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