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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又失蹤了......?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18日  作者:染夕遙  分類: 歷史 | 軍事 | 架空 | 權謀 | 染夕遙 | 對弈江山 

天門關。

蘇凌離開天門大街,按照伯寧給他的路線圖,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巷子。

這巷子離著天門大街不是很近,雖然也有過往行人,卻比其他的街道僻靜許多。

蘇凌在巷子里走了一陣,抬頭看去,卻見一個深宅大府,紅燈高掛,朱門碧瓦,好不氣派。

門匾上寫著兩個字:韓府。

蘇凌有些疑惑,伯寧的情報上寫得十分明白,天門關的暗影司分督司,并不姓韓,這里大府宅倒是對得上,可是,這府名卻是對不上的。

蘇凌踟躕半晌,終是想著試一試,便邁步走上府門臺階,輕輕地叩打獅首門環。

叩打了半晌,那大門方吱吱呀呀地開了一條縫,從里面探出一個精瘦的腦袋,用小眼睛瞥了蘇凌一眼道:“這位公子?您找誰啊?”

蘇凌不動聲色,按照伯寧提供的暗語低聲道:“過路之人,錯過宿頭......聞聽貴府最樂善好施......想著賒口酒解渴......”

那人聞言,警惕地看了看蘇凌的背后,又朝四下望了幾眼,見并無人跟隨,這才將大門打開了一些,露出了整個身子。

蘇凌看去,卻是一個仆人裝扮。

卻見此人朝著蘇凌抱拳,神情十分自然道:“這位公子......賒酒吃,怕是找錯了地方了罷......酒館之內什么酒都有......不如您去問一問?”

嗯,對上了!

蘇凌這才篤定,這里應該就是暗影司天門關分司的暗哨,只是為何那府門上的門匾換了,他卻還是想不明白的。

蘇凌淡淡一笑道:“我賒這酒,怕是別處沒有啊......只能勞煩您了......”

那人又打量了蘇凌一眼,遂一字一頓道:“不知您要打多少酒呢?”

“八錢九兩!......”

那人先是一怔,隨即低聲道:“公子請進!”

蘇凌神情自若地進了府門,那人將大門關好,轉回頭來,朝蘇凌鄭重一拱手,朗聲道:“暗影司天門關分司,陳醒三,見過副總督領!”

蘇凌淡淡點了點頭,神情依舊帶著一些戒備道:“什么司不司的......我只是前來賒碗酒就走......這位朋友,認錯人了罷!”

其實,一點都沒有錯。

暗影司最后的暗語皆是問打多少酒,回答的各不相同,但都是幾錢在前,幾兩在后。

其中的含義,也只有暗影司人明白。

幾錢乃職位,幾兩乃何處的暗影司。以一最下,以九最上。

暗影司總司正督領乃是伯寧,最初時是蕭明舒,他們的暗號就是九兩九錢,蘇凌乃是暗影司總司副督領,總司為九兩,副督領自然是八錢。

那人一聽蘇凌自報家門,要打八錢九兩,自然明白,他是整個暗影司的二號人物,自然不敢怠慢,這才有此拱手。

見蘇凌如此戒備,稍一思索,隨即笑道:“敢問您是蘇凌蘇公子吧......伯寧大人已經跟我們暗中傳遞了蘇督領前來的消息......督領切勿見疑才是......”

蘇凌這才淡淡點頭,卻不回答他自己是不是蘇凌,仍有些戒備道:“這府上的門匾......”

那人先是一愣,隨即恍然一笑道:“唉呀......實在是我們的問題!蘇督領切勿見怪,原本的此處的督司已被伯寧大人暗中調離了......如今新任的督司,乃是當年宛、揚兩地的督司韓之玠的長子韓驚戈......所以這府門上的匾額自然也換成了韓府......由于是伯寧大人突然調動,蘇督領已經動身出發了,未來得及告知......蘇督領切勿見怪!”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伯寧的親筆信遞給蘇凌道:“蘇督領......此乃伯寧大人親筆信,您一看便知!”

蘇凌狐疑地接過,打開看去,果真是伯寧的親筆信,所寫內容與眼前這人說的大體一致。

更在信中言說,為了避免再出現渤海暗影分司的事情,故而臨時任命韓驚戈統管天門關暗影分司一切事務,韓驚戈乃是韓之玠之長子,絕不會再有什么差錯,萬望蘇凌切勿見疑。

韓之玠的事情,蘇凌在成為暗影司副總督領時已然聽伯寧說過。

他將信還給陳醒三,心中疑惑盡祛,哈哈笑道:“這事鬧得,自家兄弟就在眼前......我卻不敢認了......陳兄弟,實在對不住啊......都怪伯寧,也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

陳醒三哈哈一笑道:“蘇督領哪里話,天門關乃是敵人腹地,蘇督領小心些也是對的......伯寧大人有這樣的臨時安排,也是為了蘇督領的周全著想!您里面請!”

說著,陳醒三做了個請字。

蘇凌心中暗道,這個陳醒三卻是個圓融精明之人,這幾句話說得滴水不漏,既不得罪自己,也不得罪伯寧。

陳醒三引著蘇凌,穿過兩道院子,又走進回廊之中,一路上行來,蘇凌覺得這個宅子的確奢華寬闊,每進院子都有一個寬闊的大廳堂。左右兩列廂房,皆足足有八間之多。

回廊蜿蜒,雕梁畫棟,每個院子中,假山水潭,奇珍花木,琳瑯滿目。

蘇凌有些好奇道:“陳兄弟,這府上也太過招搖了吧,如此奢華,豈不是不便于遮人耳目么?”

陳醒三一笑道:“天門關暗影司的情況,蘇督領應該不甚清楚......上一任的督司便是天門關數一數二的大富之家,所以,這府邸若是不極盡奢華,豈不是配不上他的身份了么?”

蘇凌點點頭道:“哦!原來如此......大隱隱于市,這樣的身份能夠更便利地接近天門關官面和富紳,倒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陳醒三點點頭道:“蘇督領所言極是,咱們就是這樣想的!”

蘇凌忽道:“那突然這宅子換了主人,你們是如何跟外間交代的呢?”

陳醒三忙道:“這卻簡單......只說我們府上的老爺惜命,買通了守關的一個大人,偷偷攜了家資出了天門關這個要打仗的是非之地,這里的家業就交給了他的外甥來掌管,這里的人都知道這府上的老爺沒有子嗣的......再加上,如今天門關表面之上升平繁華,其實大家都知道,早晚必會有一場大戰,所以,那些富戶貴紳們,能想辦法走門子的,早就拉上家眷和金銀細軟跑路了......因此,此事也就不足為奇了!”

蘇凌這才笑著點頭道:“此事做得周密,沒有破綻......的確很好!”

陳醒三點了點頭道:“天門關暗影司也是咱們的老暗哨了,弟兄們在這里都許多年了......如今總算盼到丞相大軍前來,馬上就能攻下天門關了,如此......弟兄們返回龍臺,合家團聚的日子,也就不遠了,弟兄們盡心竭力,都盼著這一天呢!”

蘇凌心中明白,暗影司成員,除了龍臺總司的人,可以每日回家,家眷也不會受到什么影響,但暗影司的身份必須保密,便是自家的人也不能告知。

若是被派往地方,一切都不同了,一則除了各地的正副督司,每兩年返回總司述職時,方可與家人團聚片刻,余者自離開那一刻,便再也見不到家中老小妻兒了。

想要再見他們,只有兩個途徑。

一則,被派去的地方成了蕭元徹的管轄勢力范圍,這樣他們便可返回龍臺,還有另外一則,便是自己以身殉職,躺在冰冷的棺材中,自己的那具尸體,能夠見到朝思夜盼的家人。

所以,世人皆知暗影司人心狠手辣,談及他們無不變色。

可是在蘇凌看來,暗影司成員,也有他們的辛酸和無奈的。

除了他們不能返回家中與家人團聚,自己的家人也會以被總司照顧的名義,時刻嚴密監視。

當然這種監視只有暗影司人知道,這些家人是不知道的。

一旦暗影司人有人變節反叛,自己的家人,無論男女老幼,統統會被第一撥殺掉。

蘇凌覺得這樣做實在太殘酷了。

但他也明白,暗影司做的事情,有他們的特殊性,若不如此,變節投敵的風險便會無限的放大。即便如此,渤海暗影司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所以,蘇凌心中雖有不忍,但也無力改變。

蘇凌聽陳醒三如此說,又見他的年歲比自己最多也大不過四、五歲,這才淡淡笑道:“陳兄弟,離家多久了?”

陳醒三嘆了口氣道:“已有七年了......離開時二十一歲,如今已快而立之年了!”

蘇凌點了點頭,也嘆息半晌方道:“家中可還有什么人,是否有妻室子女?”

陳醒三點點頭,眼中流露出思念神色,有些黯然道:“我離家時,老父親久病臥床......如今音空信渺......也不知老父親如今還在不在人世......當年我妻,更是新娶之妻,不過到我家門一年多些,我離家時,她已然身懷有孕了......我來到這天門關后,聽督司去龍臺京都述職后回來告訴我,我妻已然生產,為我陳家生了個大胖小子......蘇督領,八斤八兩啊!真的是大胖小子!”

說到這里,眼前這個男人眼中的精明盡祛,滿眼的溫柔和為人父的喜悅。

陳醒三的眼神驀地一暗道:“只是,我問及我老父親之時,督司卻語焉不詳.....我想我老父親八成是不在人世了!”

蘇凌見此,心中不忍,忽道:“陳兄弟,不知令尊尊姓大名啊!”

陳醒三忙道:“他是個普通的百姓,名喚陳仲叟!”

蘇凌聞言,故意做出想些什么的神色,忽地一拍額頭,哈哈笑道:“陳仲叟......我怎么說,這個名字如此熟悉......想起來,陳兄弟,說巧不巧,此次出兵渤海之前,我那不好堂診治的最后一個病人就是這個名字,陳仲叟!”

蘇凌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陳醒三聞言,一臉激動道:“蘇公子!......您說的是真的!”

他激動之下,竟已然將督領換成了公子。

蘇凌點點頭道:“是的,由于是最后一個診治的病人,所以印象頗深......老人家大概......五旬六旬那樣的年歲罷,的確是常年臥病,然而精神還是不錯的......我給了他開了幾帖藥,老人家沒什么大問題......吃了我的藥,應該會好上很多的!”

“對對對!是我父親!......”

陳醒三聞聽那年歲當真是對得上的,而且他亦知道,蘇凌可是大晉有名的醫道高手,這位自己的上司的經歷,他可都記得,蘇督領可是張神農和神醫元化的弟子,更在京都龍臺開了一個不好堂的醫館藥鋪。

因此,陳醒三對此深信不疑。

其實,蘇凌只是為了寬他的心,這樣的人,的確十分的可憐,一腔熱血,遠離家人,總不能冷了他們的心。

陳醒三一臉的驚喜,忽地單膝跪地朝蘇凌拱手道:“屬下陳醒三......多謝蘇督領大恩!天門關但有差遣,醒三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蘇凌一把將他拉起,哈哈笑道:“陳兄弟不必如此......在我面前沒那么多規矩,什么督領不督領的......咱們都是暗影司的弟兄,一家人,客氣什么!”

陳醒三心中一暖,使勁地點了點頭。

蘇凌又道:“醒三放心,等到天門關攻破,咱們一起班師回龍臺,到時我必親自再為令尊診治一番,他那個病啊,定然好了!”

“是是是......謝蘇公子!”

陳醒三的眼中,露出了久違的光芒。

蘇凌哈哈一笑道:“還愣著干嘛,快帶我去見韓督司吧!”

陳醒三點了點頭,剛一抬腳,忽地有些發愣,轉過頭看著蘇凌,有些欲言又止道:“蘇公子.....其實......”

“其實?怎么了......莫不是咱們這里有什么變化不成?”蘇凌已然暗暗注上意了。

陳醒三擺了擺手忙道:“不不不......蘇公子錯會了......只是今日您能不能見到韓督司,卻在兩說之間......”

蘇凌先是一怔,隨即臉色一冷道:“兩說之間?......這是什么意思!”

陳醒三一臉無奈道:“實不相瞞,之前韓督司一直在府上......只是前日傍晚突然失蹤不見了......”

蘇凌聞言,頓時頭大三圈。

又是失蹤?!

還來啊?......

上次渤海就是這樣,這次天門關也是如此......這是宿命循環么?

莫非這各地暗影分司的督司大人們,都喜歡沒事兒玩失蹤不成?

蘇凌有些哭笑不得,暗罵伯寧,你找個繼任的,怎么也得找個靠譜點兒的啊。

這不是竟給我這地獄難度的副本,增加更大的難度么......

蘇凌一時無語,半晌才對陳醒三道:“方才如何不說?”

陳醒三忙道:“蘇公子......方才一時間說了些其他的事情,再者......督司不在,袁副督司還在......所以我就......”

蘇凌擺了擺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說清楚!”

陳醒三也是一臉無奈,擺擺手道:“具體的情況,醒三也不太清楚啊......只知道韓督司前日傍晚失蹤了,其他的詳情......只有袁副督司清楚......”

蘇凌無奈,頭大如斗道:“那什么袁副督司在何處......”

陳醒三忙道:“咱們現在去的地方就是去見袁副督司的!”

蘇凌的腳步匆匆,一臉的凝重,暗想,可別又跟渤海城那樣......勞資除了腰間藏了枚短匕,可沒趁手的兵刃。真打起來,那只有等著挨雷的份了!

兩人迅速的穿過回廊,眼前閃過一間大房,陳醒三請著蘇凌走了進去。

卻是這府上的正廳。里面的擺設裝飾極盡奢華,并排放著幾張楠木桌椅,卻是空無一人。

陳醒三請蘇凌坐了,又給蘇凌沏了茶道:“蘇公子您先慢用,我去通知袁副督司......”

說完,陳醒三便離開了。

廳中只剩蘇凌一人,蘇凌暗自思量著有關韓驚戈失蹤的事情,半晌,忽地發覺,韓驚戈的名字,似乎有點問題。

至于是哪里的問題,一時之間,他也說不清楚。

他緩緩的沾了茶水,在桌子上,一筆一劃的寫下了韓驚戈的名字,目光不錯地盯著。

便在這時,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蘇凌抬頭看時,卻見一個魁梧的絡腮胡須男子,身穿便服,未帶兵刃,走在前面,身后跟著四五個人,陳醒三也在其中。

蘇凌想來,此人便是天門關暗影司分司袁副督司了。

卻見這絡腮胡男子一見蘇凌,趕緊納頭便拜,朗聲道:“屬下天門關暗影司分司副督司袁中大,見過蘇督領!”

蘇凌自他進門那一刻,便已經開始暗暗打量了他,見他一身便服,并未攜帶兵刃,眼中也是一片鄭重,身后的那些人也是如此,便放下心來。

看來這個袁中大是自己人,并無問題。

無他,渤海城時,那里叛變的暗影司,見到他時表面上也十分恭敬,但為了刻意地表明身份,皆穿了暗影司的制式官服,更是腰懸細劍。

結果搬石砸腳,讓蘇凌有了提防。敵穴之中,時刻穿著官服,豈不是太過刻意的暗示了么。

眼前的袁中大卻是自然正常的。

蘇凌也忙起身,將袁中大扶起道:“袁督司辛苦......我來得倉促......實在過意不去!”

袁中大趕緊擺手,兩人落坐,陳醒三等人立刻走到廳門前,警惕地注視著周圍動靜。

這一舉動,更加讓蘇凌篤定了眼前這暗影司的暗哨沒有問題。

袁中大開門見山道:“蘇督領,我等接到伯寧大人的秘密傳信之后,隨時做好了配合蘇督領的準備,暗影司天門分司全伙六十三人,聽憑蘇督領調遣!”

蘇凌點了點頭道:“我初來乍到,自然對天門關的形勢不太了解,有什么事,還需袁督司多多幫忙才是!”

袁中大趕緊拱手道:“中大一定竭盡全力!”

蘇凌剛想詢問他關于正督司韓驚戈的事情,袁中大卻先說出來了道:“醒三剛才已經跟我說了,不瞞蘇督領,韓驚戈他......前夜傍晚失蹤了......從他不見開始,我已然撒下了四撥兄弟,到處尋找,卻仍舊沒有找到......只不過,韓驚戈臨走前,留了書信......”

說著,袁中大起身,雙手遞了一封信給蘇凌。

蘇凌拆開來看,卻見信中內容十分簡短,只有寥寥數字:有事獨行,看好家門,配合蘇督,少則兩日,多則五天,吾必回返......

蘇凌注意到,最下面雖未署名,但督司的印戳不是假的,可以斷定是韓驚戈所留。

蘇凌思慮半晌道:“中大兄啊,你比我年長,不要喚我督領了,以后在外面更是如此,叫我一聲蘇兄弟便好,以中大兄的經驗看,韓督司此次不辭而別,會去做什么呢?”

袁中大思考了片刻,有些為難道:“不瞞蘇......兄弟......驚戈我曾在京都總司見過兩面,但并未深交,他來這里時候也不短了,但我跟他皆是各帶兄弟.....平素也沒什么了解......所以......”

袁中大頓了頓又道:“不過.....從這幾日暗影司收到的情報來看.....中大猜測,韓驚戈此行我覺著,無非兩個目的......”

蘇凌眼神一亮,疾道:“哪兩個......”

袁中大道:“其一乃是紅芍影......”

蘇凌聞言,心中一動,表面上不動聲色道:“紅芍影?”

袁中大點點頭道:“最近,咱們弟兄探查到,那荊南錢仲謀手下紅芍影影主已經來到了天門關,似乎與陰陽教多有牽扯......只是紅芍影一向行事詭秘,此次我等與他們也交過手,他們的確厲害,只傷了三個人,咱們卻折了五個弟兄,而且咱們費了許多力氣,也未探查到紅芍影在這里的據點,更不知道那紅芍影的影主到底是誰,長得什么樣子......只知道她應是姓穆,是個女娘......”

蘇凌點點頭道:“所以,你覺得韓驚戈是因為折損了兄弟,加上紅芍影的出現,而單獨去調查紅芍影了?”

袁中大點點頭道:“這也是我的猜測......再有就是......綺紅苑!”

蘇凌一怔,暗想到,果然這綺紅苑并不簡單啊......

“綺紅苑......我亦從側面了解過,似乎就是個風月場,那個花魁就是個風塵女子啊!”蘇凌不動聲色地淡淡道。

袁中大一擺手,正色道:“蘇......兄弟,那只是表面的......據屬下等探查,這綺紅苑和這花魁娘子,似乎并不簡單......只是她們屬于哪方勢力,目的是什么,我等暫不清楚......只知道那花魁姓燕,名燕璃亭......真實的姓名不清楚......咱們這里有個兄弟,以前是江湖綠林道,覺得這燕璃亭十分的面熟......”

說著一指左側的一個男子道:“丁小乙,你來說說罷!”

蘇凌見這個丁小乙年歲約有二十三四歲,身形飄逸,體格健壯,眼中有光,一看便知內氣修為上乘。

丁小乙起身,朝著蘇凌一抱拳道:“見過蘇公子......丁某以前行走江湖,年輕氣盛,曾負劍尋各門各派派主門主挑戰,雖然也有好手段的,但丁某還是能勝的,只是有一個人,是個女子,她當年在揚州開創了一個門派名三妙宮......自稱三妙仙子......丁某與她大戰,可惜不敵,反被重傷......幸虧被明舒公子所救......就此加入了暗影司!”

蘇凌點了點頭,見他說得云淡風輕,但卻是明白,這丁小乙的戰力定然不低,一人一劍挑戰江湖各門各派高手,沒點手段豈能成行?

蘇凌忙道:“小乙兄豪烈,功夫更是厲害......請坐下說話!”

丁小乙也不客氣,坐了方道:“后來我一直打聽那三妙宮的情況,大概在幾年前,三妙宮突然消失,門派也被江湖除名......原因不明......我以為是江湖中那些曇花一現的門派,也就未曾留意......直到這些日子,皆傳綺紅苑新晉花魁娘子,色藝雙絕,我跟醒三兄弟暗中前去查探,覺得那花魁面相也好,一顰一笑也罷,竟跟當年揚州三妙宮三妙仙子十分相像......”

“相像?......”蘇凌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是的,相像......丁某不敢確定她就是三妙宮的三妙仙子......因為面容和動作,與三妙仙子雖然像,但還是有很大差別的......”丁小乙道。

蘇凌心中暗忖,丁小乙認識蕭明舒,更是蕭明舒之故,入得暗影司,加上他喚陳醒三為弟,又說大戰三妙仙子在數年前,看來他真實的年齡應該比現在看上去大得多。

如此,此人的功夫或許比自己還高,已然以自己的內息影響了自己衰老的速度了。

蘇凌對丁小乙暗暗留心。

“所以,中大覺得,韓驚戈不辭而別,有可能是去調查這個花魁燕璃亭了......”袁中大接過話道。

蘇凌點了點頭,做了決定道:“既如此......蘇某也大概了解了,既然韓督司留有親筆信,最少兩日便回,算算時辰,離兩日之期也不遠了,我便在這里等上一等,若是韓督司回來了,弟兄們再聚在一起議事......”

蘇凌頓了頓又道:“若是韓督司沒有回來.....我便先走明日這個時辰,我再回來.....到時候......”

他緩緩的看向袁中大道:“袁大哥......我到時候要向大哥借兩個人......”

袁中大點頭道:“蘇兄弟盡管說.....無論借誰,他們一定全力以赴!”

蘇凌點點頭道:“好,那就這兩位兄弟,明日這時,隨我探一探那綺紅苑和那花魁燕璃亭的水到底有多深!”

說著,蘇凌一指丁小乙和陳醒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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