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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一章 咱也是有身份的人!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10日  作者:染夕遙  分類: 歷史 | 軍事 | 架空 | 權謀 | 染夕遙 | 對弈江山 


驚變,就在瞬息之間發生了。

“啊——”!

一聲慘叫,伯寧仰面摔倒在地上,一臉的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似乎用最后力氣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已經發不出聲音來,只用顫抖的手點指著蘇凌。

變化實在太快,待到暗影司的人反應過來,伯寧早已撲倒在地。

“不好!蘇凌謀反......行刺伯寧大人......抓住他!”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那些暗影司的人這才如夢方醒,一個個急忙忙地拔出腰間細劍,朝著蘇凌圍攏過來,更有兩個離得最近的人,飛身將伯寧搶回,拖到暗影之處。

蘇凌撤劍后退,渾如殺神附體,眼睛瞪裂,昂然大吼道:“各位道兄,各位父老鄉親,那伯寧不仁,已被蘇某殺之......如今局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蘇某說過,無論如何也要帶諸位殺出龍潭虎穴,想要活命的,隨我殺出去!”

那些百姓和道士先是一驚,見伯寧倒地,暗影司人一片忙亂,皆紅了眼睛,面露憤恨之色,皆大吼一聲道:“各位,咱們不能讓蘇兄弟白白做了這個局,沖啊!沖出去才有希望!”

“嗡——”的一聲,這二百余百姓信徒,各個揮拳朝著暗影司的人狂涌而去。

那高個道士管道通見狀,頓時面露兇光,大吼一聲道:“各位......陰陽煞尊考驗咱們的時候到了,大家沖啊!”

說著,當先跳將上前,一腳踢在面前暗影司人的當胸,將那人踢倒,奪了他的細劍,與蘇凌并排站在一處,神情狠戾道:“蘇老弟這招暗算無常,玩得漂亮!我們跟著蘇老弟一起殺出去!蘇老弟放心,只要能出去,我管道通定然保證蘇兄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蘇凌急道:“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沖出去再說!”

那六名道士見自己的頭領帶頭,也豁出去了,皆大吼一聲,帶頭沖鋒起來。

蘇凌、管道通在前,那些道士和二百多百姓信徒在后,皆玩了命地朝著蕭元徹的大營營門前沖去。

事發突然,那些暗影司的人不過十幾個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不是被這股洪流般的人群沖得東倒西歪,便是被蘇凌和管道通放倒在地。

蘇凌引著眾人,揮舞伯寧的細劍,朝著營門猛沖。

說來也怪,一路沖下,除了遇到幾隊人數不多的巡夜的哨兵之外,竟無阻擋,十分順利。

眾人一個猛沖,沖到營門前。

便在這時,“嘟嘟嘟——”的報警的號角響徹蒼穹,更有人馬集合的忙亂腳步和馬蹄聲。

“蘇凌反叛,劫了犯人,想要沖出營去,快追!主公有令,追上之后,格殺勿論!”

蘇凌等人不顧一切來到營門前,卻見營門早已上了鐵鎖鏈,原是報警的號角響起,才有了守營門的士卒情急之下將營門鎖了。

眾人見被營門所阻,向前出不去,皆回頭看去,卻見營內燈球火把猶如長龍,皆齊齊地朝他們追來。

端的是前有阻礙,后有追兵。

管道通急得滿頭大汗,朝蘇凌急道:“蘇老弟......這種情勢之下,咱們該如何是好!”

蘇凌一咬牙吼道:“不就是鐵鎖么,砍斷便是!”

說著一道殘影,早已掠至營門前,將手中細劍高舉,朝著那鐵鎖鏈潑了命的砍去。

管道通見狀,料想也沒有別的辦法,大吼一聲道:“各位,有兵刃的上前,把那鐵鎖鏈砍斷!”

說著也跳將過去,朝那鎖鏈使勁的劈砍起來。

身后那幾個道士都奪了暗影司人的細劍,見狀皆跳將上來,各舉兵刃朝鐵鎖鏈上招呼。

“咔咔咔咔——”的聲音響成一片,以蘇凌為首,這些人沒命的朝著那鐵鎖鏈劈砍,細劍劍芒如暴雨落下。

蘇凌一邊砍,一邊回頭,卻看見軍營之中沖出的人馬已影綽綽的可以的清楚,大吼一聲道:“各位,再加把勁!他們快追過來了!”

“咔咔咔——嘭——”

雨點般的細劍劈砍之下,那鐵鎖鏈終于被砍為兩截。

蘇凌一腳將營門踹開,大吼一聲道:“諸位快走,蘇某斷后!”

這二百余人見面前再無阻礙,皆高呼一聲,朝著營門外的暗夜之中沖了出去。

蘇凌等他們皆沖出去了,這才壓刀抬頭,見已有一員大將就要沖至近前,蘇凌認得來者正是安東將軍、博益亭侯夏元讓。

蘇凌朝著夏元讓眨了眨眼,再不耽擱也沖出了營門。

夏元讓策馬來到營門前,望著蘇凌逐漸遠去的白色身影,眼中閃過一絲激賞,自言自語道:“蘇凌卻是真漢子......以己身為飼,這苦肉計用得天衣無縫啊......蘇凌,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了!”

士卒們此時已沖了過來,夏元讓忽地低吼道:“原地踏步,動靜越大越好,不得追趕!”

那些士卒雖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主將有令,自然絕對服從,皆朗聲應諾。

剎那間,震天動地的踏步聲、馬嘶聲如滔滔江海響徹云霄。

蘇凌和那二百余人在暗夜山道之中沒了命的朝前狂奔,一邊跑,一邊聽著身后腳步和馬嘶之聲震徹蒼穹,讓人心驚。

跑了也不知多久,那追趕的聲音總算是聽不到了。

蘇凌這才放慢了腳步,朝著身旁看去,只見那幾個道士早已累得氣喘如牛,那管道通也是通身是汗,雙腿沉重,如灌了鉛一般。

而身后那些信徒百姓更慘,若不是逃生的意志支撐著他們,早就倒地不起了。

更有那些將孩童抱在懷中或背在身上的百姓,更加的狼狽。

蘇凌又看了看身后極目之處,蒼穹幽暗,冷風呼呼,身后黑暗翻滾,再沒有任何追趕的士卒身影。

蘇凌這才一屁股坐在道邊衰草之中,大口地喘息起來。

那管道通等人也轉頭看了一眼,見無追兵追趕,也頓覺精疲力盡,皆委頓倒地,大口地喘著粗氣。

那二百余百姓見他們停下了,這才也停身站住,找了枯樹或大石處,或趟或靠。

一時間,都沒有人說話,只有成片的大口喘氣之聲。

這般喘息了半晌,管道通才覺得緩過這口氣來,湊到蘇凌近前,裝模作樣地打了個稽首道:“蘇老弟......今夜真的是九死一生啊,幸虧蘇老弟好算計,致命一擊殺了那伯寧,咱們才沖了出來!蘇老弟救了我們所有人啊!”

他這一說,那些道士也連連點頭。

那二百余百姓更是感激涕零,皆朝蘇凌不住地道謝。

蘇凌擺擺手道:“雖然跑出來了,但此處離蕭元徹的大營還很近,咱們只能略微的喘喘氣,等緩緩乏,還是要盡快離開才是啊!”

眾人皆是連連點頭。

眾人歇了一陣,管道通見大多數人已經緩過乏了,這才朝蘇凌一拱手道:“蘇老弟的恩情,貧道沒齒難忘,我等這便要繼續去陰陽教總壇去......這些信徒也是為了加入我們教中,這才不辭辛苦,虔誠而來.......我既是此行的負責人,定當要繼續完成我的使命!”

蘇凌點了點頭道:“管道兄不要心有掛礙,你的事才是正事......你們趕緊離開吧......不要管我......”

管道通先是一怔,隨即似試探道:“蘇老弟,我們走了,你接下來有何打算呢?”

蘇凌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忽地長長一嘆,一臉迷茫的神色道:“我也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罷......我就不信,這天下之大,當真沒有蘇某容身之地......”

說著暗暗地朝管道通瞥了一眼。

卻見管道通又是怔,嘴唇哆嗦了兩下,似乎要說什么,蘇凌心中驀地一緊,暗想就等他開口了。

然而表面之上那迷惘無助的神情,卻是絲毫未變。

誰料那管道通卻終究未在開口,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既如此......蘇老弟保重!”

說著,當先站起身來道:“諸位......方才那些便是咱們朝見陰陽煞尊途中,煞尊給諸位的考驗......諸位同心協力,煞尊想必定然十分滿意,這次你們只要能加入陰陽教,功德圓滿,白日飛升,指日可待!”

他說完這番話,那二百余百姓信徒臉上皆是狂熱的虔誠之色,皆對陰陽煞尊歌功頌德起來。

蘇凌卻在心中暗罵,狗屁的陰陽煞尊,沒有勞資,你們能跑出來?這管道通的......也著實可惡,他這一說,勞資白忙活了,一點功勞都沒有了......

那管道通又朗聲道:“現在.....咱們繼續趕路,早些到了陰陽教總壇,諸位也能早日得證大道!”

言罷,當先邁步朝著天門關的方向走去。

那些道士先是一愣,也隨即跟上,身后的二百余百姓信徒也忙跟上,呼啦啦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蘇凌心中無奈,暗自苦笑道,特么的,勞資這番費勁巴拉的,算是白折騰一場了,這一處與伯寧反目,自己遍體鱗傷,又暴起刺殺伯寧的大戲,難道還是沒有表演到位?

這什么管道通的,朕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狗屁不通的玩意!

蘇凌原本指望著那管道通眼見蘇凌這般奮不顧生的幫他們逃走,定然心中感動,要他主動開口相邀自己入那陰陽教,自己也就順理成章的潛入進去了。

誰知道這家伙冥頑不靈,竟似乎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蘇凌眼見著這些人越走越遠,。心中嘆氣,看來自己只能回蕭元徹營中了,去陰陽教的事情,還得好好的計劃一番。

蘇凌正低頭想著起身打道回府,忽聽有聲音在他面前傳出來道:“蘇老弟......嘿嘿.....貧道又回來了......”

這不是管道通的聲音,還能有誰?

蘇凌心中一動,暗道自己定要沉住氣,這件事恐怕還有轉機。

有門兒!

蘇凌心中高興,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卻見不僅是管道通去而復返,身邊哈還跟著另外幾個道士。

蘇凌故意裝出疑惑神色道:“管道兄還有什么事么?怎么去而復返?”

其實,管道通本身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就撇了蘇凌不管,自己走了。

只是,走了一陣,心中越發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夠人字那兩撇的,他這才抬頭問身旁的道士,自己不管蘇凌,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不夠義氣。

他這一問,這些道士才七嘴八舌的皆言的確是有點不夠意思,要是沒有蘇凌豁出性命不要,他們是如何也逃不出蕭元徹的大營的。

人家為了什么,這樣的幫助咱們,倒現在渾身是傷,落得個有家難奔,有國難投,咱們竟然還一走了之了,實在是說不過去。

他們這樣左一句又一句的說了,那管道通越想越覺得自己做得的確不妥,又想以蘇凌的本事,真的加入了陰陽教,豈不是扶搖直上,那到時自己也就水漲船高了不是。

想到這里,他這才叫了兩個心腹道士,轉身又回來。

畢竟這是他私自做主,招攬蘇凌進入陰陽教,這蘇凌以前又是沈濟舟和陰陽教的大敵,萬一教主怪罪,他也能拉幾個墊背的不是。

見蘇凌問他,那管道通這才笑了笑,裝作關切道:“我想來想去,蘇老弟要是真的沒有去處,你道兄我倒是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說著,似有深意的看著蘇凌。

蘇凌心中一動,暗道,嘿嘿,這不就來了。

表面上,蘇凌還是裝作一副不明白何意的神色道:“管道兄這話何意?明路?什么明路啊?”

管道通哈哈一笑,湊近蘇凌近前低低道:“如今,蕭元徹那里蘇老弟是回不去了,不如跟著你道兄我,咱們一同入陰陽教如何?老弟放心,由我作保,此事萬無一失!”

蘇凌聞言,頓時滿眼的驚恐害怕,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道:“不成!不成......我之前所作所為,可是被沈濟舟恨得牙根都癢,那什么陰陽教的......我亦聽說過,背后支持的勢力便是沈濟舟,我跟你去.....豈不是自投羅網,陰陽教主豈不要活剮了我啊!......”

說著,蘇凌又急道:“管道兄......您的心意蘇某領了......我知道您是兄弟義氣......可這事......我實在是不敢啊!”

管道通聞言微微一笑道:“蘇老弟,旁的都不說,我只問你一句......若是真的能入陰陽教......你到底愿不愿意呢?”

蘇凌聞言,不假思索道:“愿意!當然愿意!......”

管道通瞇縫了眼睛,不動聲色問道:“為何蘇老弟回答得這么痛快,連想都不想呢?”

蘇凌聞言,做出一副推心置腹的神色道:“管道兄,我可是真的把你當做大哥才講的......其他人,我可不愿意講實話的......”

說著,他似警惕地看了看一旁的幾個道士。

管道通心中一動,莫非這蘇凌還有隱情?

他呵呵一笑道:“蘇老弟放心,你有什么話盡管講來,這幾個都是自己人!”

蘇凌這才點了點頭道:“管道兄,我有一物,拿出來先讓你看看,然后咱們再繼續往下說!”

說著,蘇凌從懷中摸出那枚金色的陰陽教令牌,遞到管道通的手中。

“陰陽令!......蘇老弟......你怎會有我教中令牌啊!”管道通只看了一眼,便認出此物,一臉驚訝的望著蘇凌。

那幾個道士也是一臉的愕然。

蘇凌擺擺手道:“唉,此事說來話長......蘇凌有個結拜的老哥哥,正是這天門關的人......名喚羅觀仲......”

蘇凌順口胡謅,反正自己的秘笈是羅大忽悠寫的,那就認了這個哥哥罷。

蘇凌又道:“我這羅老哥,便是咱們陰陽教的人......以前我跟羅老哥多有走動,每每徹夜長談,羅老哥便多次跟我提到陰陽教道法德廣,法門高深,更說蒙教主乃是當世超然物外的得道之人,在人間不過是普渡眾生,總是要飛升仙界的,他還說陰陽煞尊是最靈驗的神明,百姓們有求必應,更是嫉惡如仇。”

蘇凌說到這里,偷眼看了看那管道通,見他一臉自得,似乎夸贊陰陽教就是夸他一般,暗想這鳥人看來并未起疑心。

他這才又道:“羅老哥后來身體不好,身染重病,臨終前將此陰陽金令交托與我,希望我能加入陰陽教,得證大道......”

說著他一嘆,臉上竟真的有幾分凄然遺憾神色道:“只是,羅老哥離世已經很多年了,他的遺愿我非但沒有完成,反而......唉!造化弄人,身不由己啊!”

蘇凌一番東拉西扯,最后總結道:“所以,方才管道兄問我,我才毫不遲疑地表明心跡啊!”

“妥了!妥了!......”管道通聞言,鼓掌哈哈大笑。

“蘇老弟.....有之前那些機緣,當早些告訴老哥我的啊!你要早說.....還能有這許多事么?”管道通眉開眼笑道。

蘇凌卻是一擺手道:“道兄啊......這金令是陰陽教正式的教徒才有的,如今我把它交給你,也算物歸原主了......至于入教之事,蘇某是斷斷不能從命的......”

管道通聞言,忙道:“這是為何?”

蘇凌無奈道:“非是不愿,而是不敢啊......我做了許多錯事......蒙教主如何能容我?退一萬步講,便是蒙教主大人大量,將我收留了,那沈大將軍又如何能容我呢......”

那管道通此時對蘇凌的話深信不疑,其一,蘇凌從來未曾主動開口要入陰陽教,這個提議是自己提出來的;其二,就算自己提出來了,蘇凌卻是百般顧忌,根本沒有答應的意思;其三,陰陽教教主姓蒙,只有陰陽教的正式教徒才知道,便是那些還未入教的信徒都不清楚,可是蘇凌卻能說得出來,所以他定然是有個什么老哥哥叫做羅觀仲的,是陰陽教的正式教徒。

至于這羅觀仲的,陰陽教徒實在是太多了,他也不能全部都認識。

所以,這管道通此時對蘇凌已經深信無疑了。

他哪里知道,蘇凌一句真話都沒有,金令是死鬼謝必安的,至于那陰陽教主姓蒙的事情,也是他從謝必安那些與陰陽教來往書信中猜測的,如今蘇凌敢說出來,也是賭了一把,自己猜得不錯。

卻見管道通搖頭笑道:“蘇老弟......你想得不對啊......你既然有個老哥哥是陰陽教教徒,他臨死時,又將這陰陽令牌給了你,這便是冥冥之中的機緣,是陰陽煞尊的安排,所以......蘇老弟,陰陽教才是你正兒八經的歸宿啊!”

蘇凌一怔,似乎有點動心,剛想答應,卻忽地又搖搖頭,沮喪道:“話雖如此,可是蘇某之前......罷了!我還是不跟道兄去的好.....以免道兄在蒙教主面前為難,蒙教主在沈大將軍面前為難!”

那管道通卻擺手道:“蘇老弟......此言差矣!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之前你那些行事叫做各為其主,這也足見蘇老弟是個對主上忠誠之人,現在蘇老弟棄暗投明,迷途知返,這是煞尊顯靈,教主自然高興,定然不會怪罪......”

他頓了頓又道:“再者說,那什么沈大將軍的......不瞞老弟,最初咱們陰陽教人單勢孤,眾生皆被世俗迷惑,教主要普渡世人,必須有所借力,所以才與沈大將軍達成聯手......然而時過境遷......沈大將軍早就不是當年第一強大勢力的沈大將軍了,陰陽教和教主也早已不是當年式微的情形了......”

說到這里,他似有意地拉近與蘇凌的關系,低聲道:“蘇老弟,有些話呢,若不是你.......若不是我把你當做我的兄弟,我是萬萬不會講的......如今沈濟舟被蕭元徹攻打,日落西山,眼看連渤海都保不住了......咱們陰陽教如何還能指望他......蘇老弟,不瞞你說,荊南錢侯爺,還有兩仙塢這天下第一道門,都是咱們的臂助......”

蘇凌聞言,故作吃驚道:“真的?竟然......”他忽地擺擺手道:“老哥哥定是好言安慰我的......”

“哎——!這話你可別不信!”管道通笑吟吟道,“老弟,如今兩仙塢二仙之一浮沉子仙師,還有錢侯麾下紅芍影影主皆在我陰陽教總壇,正跟蒙教主商議足以改變天下的大事呢......老哥我可沒有騙你!”

蘇凌聞言,心中暗罵,仙人板板的浮沉子,我之前還納悶你怎么也跑天門關了,原來竟然又來助紂為虐了!

你能不能干點人事兒啊!

蘇凌想了想,又道:“還是不妥!不妥!”

管道通面露不悅之色,有些不滿道:“蘇老弟......你這架子也忒大了點吧......我可是誠心相邀啊,你怎么還推三阻四呢!”

蘇凌趕緊擺擺手道:“不不不!老哥哥錯意了......雖然您方才說得句句在理......小弟也實在感激您對我的關懷信任......可就是因為這,我才不能入陰陽教啊!”

“為何?為何?”

未等管道通說話,那些道士皆有些著急的問道。

管道通也出言問道:“對啊,蘇老弟何出此言呢?”

蘇凌裝作一臉摯誠道:“小弟身份特殊,無論如何這雙手也沾滿了渤海將士的鮮血,又扶助蕭元徹,鑄成大錯......我若真的不管不顧的去了陰陽教,到時萬一教主不悅,遷怒老哥哥您......蘇凌百死莫贖啊!”

管道通聞言,竟哈哈大笑起來,半晌方道:“我以為是什么呢.....竟是這個!”

他忽地一拍胸脯,似故意炫耀道:“老弟!若是旁的我不敢說,若是害怕牽連我......這可是真的是你多想了!老哥哥我雖然沒什么本事......可是在陰陽教.....咱也是有身份的人!”

說著,他朝一旁道士努努嘴道:“你們告訴蘇老弟......我是何人啊!”

一旁的道士忙討好般的拱手道:“蘇兄弟......咱們這位管道兄,可是身份顯赫,陰陽教中對管道兄可是都很敬重客氣的......老弟應該有耳聞,陰陽教有黑左右黑白護法......”

蘇凌點頭道:“卻是聽我那羅老哥提過!”

未等那道士出言,那管道通卻是一拔胸脯,一副居高臨下的神色道:“陰陽教黑白兩大護法,以黑袍護法為尊,黑袍護法名喚管星奎,這陰陽教一切事務,都是由教主和兩位護法共同定奪的......便是教主也要禮讓黑袍護法三分......”

他頓了頓,又似刻意地提高了聲音道:“我......管道通.....便是黑袍護法管星奎的同父異母的兄弟......”

說著,他看向蘇凌,哈哈笑道:“如此......蘇老弟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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