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恩漫無目的的在星空中游走。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時間會過的這么慢。
真是除了實驗之外,塞恩體會不到任何能讓時間快速流逝的方法。
他之前在那顆被他命名為“源星”星球,不知不覺都停留了幾十年。
但此時在星空中漫無目的飄蕩,也才又過了幾十年,塞恩就漸漸感覺有些煩躁了。
或許是因為,星界中的絕大多數事物,以及各種稀有罕見的事物,他都接觸過的關系吧。
已經很少有什么東西,能吸引塞恩的興趣。
并且就算途中發現了什么稀罕玩意兒,塞恩也得克制住自己的研究欲望。
他只能憑空發揮自己的想象力,肆意去猜測那東西究竟是什么內核。
而且比較有趣的是,一旦塞恩猜錯了,可能沒什么。
但一旦他猜對了……或者接近事物的真相……熟悉的規則波動,就會在塞恩的體表蕩漾。
“這真是……”塞恩也有些無語了。
如果巫師文明能早點有塞恩的這種能耐,估計真多真理奧義的突破,都會順利許多。
也不會有那么多的魔法師,卡在某一個關鍵知識節點,難以進步。
“這應該還是星界意志推動的結果。”
“你難道就這么想讓我離開嗎?”塞恩不由抬頭望向面前的無垠星空說道。
漆黑色的無垠星空寂靜無聲,但面對塞恩的這一問題,他隱約聽到了某種回應。
輕嘆了口氣,塞恩繼續向前方飛去。
其實對于現在的塞恩來講,他還有一個好去處。
就是可以去類似絕望世界、次元食道、血色空間的那些特殊時空去看看。
但塞恩突然有種感覺,他一旦前往那些直接與星界本源掛鉤,又或者是與更高維度存在某些聯系的特殊時空,恐怕馬上就會引來某種異變。
星界意志一直想送塞恩走。并且自從接觸過南秧和其它一些擅長神秘系規則領域的生物之后,塞恩對“運氣”之道,愈發感受深刻了。
塞恩有感,隨著他愈發成長變強,且難以遏制住自己的規則化進程后。
他會變得越來越倒霉……
是的,倒霉。
為什么說塞恩現在不太愿意去絕望世界、次元食道和血色空間這類特殊時空,就是因為這類時空往往作為次元爭霸的主場地,說不準塞恩進去之后,就會被莫名卷入一場次元爭霸中!
這是星界平衡規則的自我調修。
并且以塞恩現在的實力,能席卷他進去的次元爭霸等戰爭,恐怕都不是小場面……
一般初入頂級文明層次的那些位面世界,就算爆發次元爭霸的升維戰爭,它們又能弄出多大的動靜?
了不起就是一個八級巔峰主宰,帶著十幾個主宰血拼罷了,二十個都算是多的。
這種級別的次元爭霸戰役,能對塞恩造成多大影響。
就算是那些步入頂級文明發展中期的位面世界,它們能造成的戰役規模和最終影響,也就是那樣罷了。
塞恩真正擔心的,假如是步入頂級文明后期發展狀態,甚至是類似魔潮文明那般究極體文明所主導的次元爭霸,要是再讓他給遇見了……的確到了那個時候,以塞恩現在的能耐,也很難保證自己會全身而退。
又或者是,塞恩直接在某些特殊異時空,遇到類似當初灰霧九級克魯蘇那般,以特殊手段停留于星界中的九級生物,然后與它們爆發沖突……
星界自我修正與平衡規則的強大之處就在于,它會讓塞恩在一個合適的時間、一個合適的節點,去介入一場在星界看來合適的戰爭。
盡管塞恩等當事人會認為,這并不合適!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所以主動避讓這些最糟糕情況,對于塞恩來講,是最好的結果。
這也由此導致,星界對塞恩現在的排斥,是越來越高了。
“唉。”塞恩嘆了口氣。
“或許我不該執著,而是真該考慮自己之后的路了。”塞恩說道。
想到這里,塞恩停止了自己在魔域深處的漫無目的前進,轉而朝著巫師文明方向飛去。
那里才是他的家。
返回巫師文明在魔域的前線戰場后,塞恩沒有停留,他都沒有去關注巫師文明前線戰場近期的戰況,而是徑直朝著巫師世界所在飛去。
巫師文明目前在魔域,并沒有什么激烈大戰爆發。
《共同開發宣言》的出現,讓巫師文明等八方集團軸心,與周邊星區其它位面文明的矛盾,直降了九成。
至于平魔聯盟,現在也不足為慮。
現在不是平魔聯盟來找巫師文明等的麻煩,而是它們擔心巫師文明什么時候去找它們的茬!
并且看著越來越多的中小型世界文明,都陸續加入了對魔域的大開發中。
包括重錘者文明在內的平魔聯盟那幾家,也有點焦急了。
焦急也沒有用!
目前巫師文明并沒有跟它們重修于好的想法。
相反,巫師文明和八方集團軸心,都有自己的小本本,記錄著曾經與平魔聯盟這些世界文明的沖突歷史。
巫師文明提出的一個觀點,迎來了八方集團其余幾家的廣為認可。
“我們需要一個對手!”
“哪怕這個對手真實不存在,我們也要虛構想象出來一個對手!”
“這將有助于我們的團結,以及內部和平。”一位巫師文明的真靈魔法師說道。
巫師世界從星空中看,也是一顆蔚藍色的星球。
不過巫師世界要比源星大得多。
起碼大了一萬倍!
并且在看到眼前的巫師世界時,塞恩不禁由衷生出一種親切感。
有種回到了母親懷抱的感覺。
塞恩迫不及待的飛向巫師世界,進入巫師世界的位面壁壘。
也是在進入巫師世界位面壁壘的一瞬間。
除了類似母親的那種包容與溫暖感覺之外,同時之前一直給塞恩帶來源自于星界本源的淡淡排斥感,也隨之煙消云散。
果然不管外面的環境多么險惡與排斥,母親總是最包容的。
而在回到巫師世界后,塞恩首先想的是:我應該再給巫師世界留下些什么東西。
“哪怕不能制作大量的準文明至寶,但多留下一些世界級秘寶,也是好的呀。”塞恩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