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星界的次元爭霸,在戰略轉移向對破敗文明頂級位面的占領之后,魔潮先后有對蓋克德拉曼文明、宙神斯克盾帝國、萬瓊世界文明、以及無始魂族進行魔化異力注入。
宙神斯克盾帝國現在還是跟著破敗文明穿一條褲子的,但這不妨礙他們“主動”把自己的核心星球貢獻出來。
有時候,戰爭雙方和死敵,并不是一回事。
參戰者們都是在追尋自己的利益罷了。
天海界。
白星正在這里與天海界的守護者上古海龜,進行關于投降談判方面的洽談。
她今天出現在這里的身份,其實很引人玩味。
因為白星首先是代表魔潮文明來的,其次才是代表巫師文明海族。
魔潮文明跟巫師文明的關系著實緊密,連這種針對頂級文明的勸降談判,都能讓白星來代為執行。
與其他投靠魔潮文明的頂級位面都愁云慘淡不同。
天海界近些年也很凄慘,但又沒那么慘的厲害。
因為天海界文明目前至少還是有保留一半力量的。
包括該頂級文明的主星域坐標,也不在魔潮文明的總攻方向上。
以魔潮文明當下的能力,也不大可能繞一個大圈,前來專門征服天海界。
最好是和宙神斯克盾帝國一樣,主動投降給魔潮文明。既能讓魔潮文明獲得關鍵的次元爭霸節點,同時也不會耗費魔潮文明的太多戰力。
可能同為海洋系生物,并且體內還有“龜系”血脈的緣故,白星跟守護者上古海龜還是挺投緣的。
上古海龜期望白星能夠善待它們天海界文明,“如果能減少我們天海界無辜生靈孩子們的死傷,我們天海界文明都將感謝您對我們的幫助。”
上古海龜圓滾滾的黑色眼珠,看著面前的白星。
白星對此則說道:“就算我愿意幫助你們天海界文明,但也要有足夠的資源好處來彌補魔潮和我們巫師文明不是嗎?”
“說實話,我也不希望戰火燃及這個美麗的世界,但總歸守護者你得讓我們看到點東西。”
“還有就是,關于天海界母星的魔化進程,不可逆轉。”
“稍后魔潮文明就會派來專門的魔帝,來主導此事。”白星說道。
上古海龜聞之,嘗嘗嘆息一聲后,與身邊的一名八級海螺主宰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同意了白星的那些要求。
天海界文明的最終勸降過程,還是蠻順利的。
這種順利是基于近些年來,魔潮文明在前線戰場的接連勝利姿態。
意圖阻止魔潮文明的,想要挑刺的異端,基本都在戰爭前中期時,被魔潮文明徹底抹平。
針對天海界文明,甚至都不需要魔潮本身大軍出動,僅僅是白星拉攏來的那些機械文明、蟲族、以及巫師聯盟主宰,就足夠給這個頂級文明的海洋生物們以滅頂之災。
已經覆滅的萬瓊世界文明,就提供給了天海界文明最直觀的反面教材!
萬瓊世界文明距離天海界文明極近。這兩家頂級文明曾經還聯手,共同抵擋破敗文明的進攻之勢,并且最終也擋下了。
但流光回溯世界次元戰爭的失利,讓萬瓊世界文明徹底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針對萬瓊世界文明的魔化與報復,是魔潮文明的貝利亞魔帝做的。
這位魔帝似乎是為了發泄他未能得到文明至寶的不滿,很是給萬瓊世界文明帶來了莫大的災難。
有萬瓊世界文明的悲慘處境在前,天海界文明能不聽聲招呼?!
也得虧白星極好說話,并且她對天海界文明也算有種天然的親近,要是換個魔潮文明的魔帝來談判……天海界最終必定會生靈涂炭。
兩年后,天海界的位面之臍附近。
在生存與逃亡之間,天海界的海洋系主宰們,最終還是選擇了生存。
隨著八級后期實力的雷蒙魔帝,將海量的魔潮異力注入天海界的位面之臍。整個世界的天空與海洋開始齊齊變色,并漸漸蒙上了一層絳紫色的規則光暈。
魔潮文明這次能如此“順利”的說動天海界文明,也與魔潮文明并不對天海界進行“實質性”的入侵,只是魔化他們的位面,并得到天海界文明主動貢獻的那些資源有關。
如果換作是萬瓊世界,就沒這么好運了。
貝利亞魔帝主導的殺戮,至今還在那個世界上演。
隨著魔潮異化之力的持續涌入,天海界的本源規則,漸漸發生了一定變化。
這也是他們能夠保存文明傳承所必須要付出的東西。
良久之后,隨著一道特殊的規則波紋,貫穿這個頂級位面,甚至都貫穿了這方破敗時空。
流光回溯世界的升維之門齒輪,開始轉動!
這是補齊流光回溯世界升維之門的最后一道工序,當特殊的規則波紋傳來之際,一束耀眼的白光,突然自升維之門的頂端發射,直入流光回溯世界的天際。
沒人知道,這抹規則之光到底射到了哪里,連九級生物也難以看清其中具體奧秘與規則運轉情況。
在物質星界又過去一千多年的情況下,哪怕流光回溯世界的時間流速,已經降緩到了極低值。
但這里其實也又過去了一萬多年。
一萬多年……沉淪帝在這里能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啊。
不過他最終還是看到了次元爭霸迎來結尾的時刻。
這也讓沉淪帝不由深深松了口氣。
至少升維之門的徹底完成,標志著魔潮文明并不需要徹底覆滅破敗文明,才能達到目的。
當然,看到升維之門成型之際,絕大多數魔潮文明的魔帝,心里也舒緩了一口氣。
不少魔帝此時也已經關注到了流光回溯世界高高聳起的升維之門,它們之中有人道:“這就是我們接下來即將通過的地方嗎?”
“不知道這尊升維之門的背后,連接的到底是哪里?”看著已經徹底開啟的升維之門,很多魔帝竟是內心都生出了些許的惶恐。
甭管它們在面對外族時,究竟表現的多么囂張、肆意與邪惡。
但在面對這種未知的恐怖時,仍舊會感到單薄與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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