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雞仙:、、、、、、、、、
紫隱一巴掌將傳令官抓在手中,傳令官的喉嚨一下子被捏出了一道青紫瘀痕,而花榜榮再也無法維持易容之術,直接顯露了真實的模樣。
“我當是誰,原來是早年間就被逐出我蛇族的小花兒啊。”紫隱看到花榜榮,居然一眼認出,甚至還熟悉得很。
不過,花榜榮見到他,卻沒有絲毫故人重逢的喜悅。花榜榮拼命扯著捏緊了自己喉嚨的手,喘著粗氣說道:“神,神官大人,別來無恙。”
紫隱臉上更是沒有一絲笑容,而是面色冰冷的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眼含殺意地說道:“我就說為何毒陣會莫名其妙被破,為何我蛇族族地的機關這么容易就被他們找到弱點,為什么我辛辛苦苦謀劃的防御,會露出這么多的破綻!”
“轟!”
紫隱提著花榜榮的腦袋,重重一下就砸在了身后的墻壁之中,巨大的力道和掌心的靈力直接將花榜榮撞得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
“花榜榮!”
龍塵和王小虎大叫出聲,可是他們剛想上前,卻見遠處城墻之上,已經面色慘白的花榜榮,對他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直到此刻,花榜榮似乎還在進行著自己的計劃!
“當年,我接掌神官之位,偌大的蛇族只有你不肯服從于我,甚至以可笑的戰靈士境界向我發起了挑戰。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倒要看看,你的實力和當年相比,進步了一些沒有?”
說完,紫隱身上閃爍一道道恐怖的紫色靈力,靈力之強甚至不用凝聚,直接就將花榜榮的身體腐蝕出一道道可怕的傷口。
隨后,紫隱大喝一聲,釋放了自己的戰靈玉。
“紫隱,戰靈王三段,五品獸之戰靈玉,紫麟蛇王。”
一道碩大的巨蛇虛影浮現在紫隱的身后,那條巨大的紫麟蛇王張開獠牙,即使只是以獸魂凝練而出的虛影,但是口中的毒氣噴吐而出,依舊在花榜榮身上灼燒出了一道道傷口。
“哈哈哈,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居然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大戰靈士,真是可笑至極,可笑至極啊!”
紫隱說完也不廢話,獸魂凝練而出的蛇影順著自己的右手游了出去,瞬間纏繞在了花榜榮的身上。紫麟蛇王身懷劇毒,僅僅是被捆綁住,就讓花榜榮身上蒸騰起一道道灼熱白氣。
一邊是戰靈王,一邊是大戰靈士,二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可是,花榜榮縱使周身被灼燒出道道白煙,但是他卻沒有求饒半句,而是吐出一口鮮血之后,對著紫隱說道。
“蛇族,以易容之術隱匿之法為榮,而你這個神官卻偏好用毒。如此陰暗毒辣之人,如何繼承我蛇族神官之位,別說我只有大戰靈士修為,縱使還是一名戰靈士,我依舊會向你發起挑戰!”
“哦?本事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只是不知道,你的骨頭,有沒有你的嘴一樣硬!”
紫隱也不啰嗦,身后的紫麟蛇王口中滴落下一道道毒液,順著花榜榮的身體就流淌了下去。這些毒液不像之前的毒氣一樣灼燒身體,但是剛剛觸碰到花榜榮之后,就順著他的肌膚進入體內,滲入骨髓之中。
下一刻,花榜榮的全身變成了一片紫色。
“我的紫麟蛇王之毒的滋味,如何啊?”紫隱冷笑一聲,問道。
然而,現在的花榜榮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原本綁縛他身體的紫麟蛇王已經游回了紫隱的身后,但是花榜榮的身體還是僵硬在原地,甚至連倒下都做不到。
“該死!”見此模樣龍塵如何能忍,和王小虎二人一躍而下,就朝著城墻沖了過去。
雖然花榜榮之前在天璇城犯下了不少的桃花債,但是此次回歸星草庭,花榜榮是真心想要贖罪,他有一千次機會可以逃離,但是卻一次次為了得到星草庭的寬恕,讓自己身陷險地。
如果沒有花榜榮,龍塵等人根本混不進羊族的靈草場之內,自然也無法將滿滿一倉庫的靈草偷盜出來。
如果沒有花榜榮,龍塵也不會知道如此詳盡的蛇族族地之內的信息,更無法準確破除三座毒陣,和星草庭等人穿過毒瘴的包圍。
如果沒有花榜榮,龍塵更不會知道蛇族關押族人的族地隨時都會變化,自然也不會制定出后續借助“牽機”之毒,巧破蛇族族地的方案。
雖然龍塵嘴上沒說,但是花榜榮的所作所為已經贏得了龍塵的信任,而龍塵心里也早已將他當做了自己的同伴。
如今,花榜榮被擒,甚至還被紫隱如此虐待,這讓龍塵和王小虎如何繼續袖手旁觀?
可是,當他們走出去十米不到,卻見城墻之上,虛弱的花榜榮低垂著腦袋,但是依舊堅定的搖了搖頭。
“該死,他到底在干什么?”王小虎雖然心中惱怒,但還是停下了腳步。
龍塵也非常奇怪,如今已經被紫隱逼入這班田地,花榜榮為何還要阻止他們的援助?難不成,事到如今,花榜榮還沒有放棄自己的計劃?
“花榜榮的目標,是虎符調令!”
龍塵明白,花榜榮之所以登上城樓,為得就是從紫隱身上偷來虎符調令。只要沒有這一紙調令,紫隱便再無法命令麒麟軍團,而被麒麟軍團拼死攔下的大神官金剛,自然也就能夠馳援戰場之內。
如今能夠扭轉戰局的,便是那小小的一紙調令!
龍塵攔下了身后準備出手的幾人,他知道,花榜榮之所以事到如今都沒有松口,很可能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虎符調令身在何處,甚至,花榜榮已經偷偷從紫隱身上將調令換了回來。
但是,這紙調令,現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身中紫麟蛇王之毒,花榜榮體內時而如寒冰刺骨一般寒冷,時而如巖漿流淌一般灼熱,這冰火兩重天的的感覺瞬息之間便會變化數百次,若非花榜榮強行吊著一口氣,此刻早已經要昏死過去了。
可即使如此,花榜榮還是迷迷糊糊地張開嘴,嘴里念念有詞地念叨著。
紫隱不知道花榜榮說得什么話,思索片刻,隨即伸手,從花榜榮身上吸回了一點毒液。花榜榮頓時覺得輕松了一些,之前幾乎無法呼吸的窒息感也消失不見了。
“浪,浪。”
花榜榮的喉嚨被毒素侵襲,幾乎已經無法發出聲音了,即使說出一個字,喉嚨也像是千萬根針扎一般疼痛。但是,花榜榮還是忍著劇痛,一個字一個字念叨著。
“浪里百花,花似錦!”
突然,早已應該昏死過去的花榜榮睜開了雙眼,他的身體瞬間化作了一朵朵薔薇花瓣。不過,因為身中紫麟蛇王之毒,花榜榮的身體已經像是被石化一般,根本無法動彈,即使化作了薔薇花瓣,但是花朵根本無法如平常那樣飄散開來。
花朵還是凝聚成了人形,呆呆地站在了紫隱面前。
“哦?這就是你的臨死反撲?真是可笑。”
面對花榜榮的薔薇花,紫隱根本感受不到一絲威脅,對于他這樣一位戰靈王來說,不要說花榜榮身中劇毒,就算是全盛狀態,只要紫隱一抬手就足以讓花榜榮化為一談血水。
因此,當花榜榮施展出自己的獨門絕活浪里百花的時候,紫隱甚至連紫麟蛇王都沒有出動,真是靜靜地看著那花朵組成的人形。
隨后,紫隱輕輕彈了彈手指,紫麟蛇王的劇毒凝聚成一顆液滴,被紫隱彈向了那叢薔薇花。
“浪里百花,花歸去。”
而就在這時,那一朵朵薔薇花居然開始枯萎衰敗,并在呼吸之間化作了泥沙隨風飄散。紫隱的毒液還沒有落到花朵之上,花朵就自己率先凋謝了。
可是下一刻,一朵朵薔薇花,在紫隱的手臂之上生長出來。
而這只手,正是之前紫隱用來捏住花榜榮喉嚨的那只手。
“好小子,原來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將自己的薔薇花種在了紫隱那老小子的身上!”龍塵終于明白過來,之前被紫隱虐待的一直都是花榜榮的分身,這也是為何他已經氣若游絲還堅持不讓龍塵等人馳援的原因。
更讓龍塵等人驚喜的,是那一朵朵薔薇花居然順著紫隱的身體,一點點蔓延生長,瞬間讓紫隱全身都被薔薇花淹沒了。
隨后,一陣微風飄過,一朵朵薔薇花瓣就這樣從城墻之上吹散而去。
“如此戲耍我,是覺得很有意思嗎?”
可是,就在眾人以為花榜榮即將成功逃離的時候,一道恐怖的氣息直接將整座城墻都全部籠罩其中。
紫隱全身爆發猛烈靈力,紫麟蛇王更是生長到十幾米高,劇毒肆虐,城墻甚至都瞬間溶解出了一個又一個大坑。
這片區域,已經完全被紫麟蛇王之毒給籠罩了!
如此,即使花榜榮的薔薇花瓣再怎么神奇,在紫麟蛇王的毒液之下,所有的花朵都瞬間溶解。花榜榮一下子就被逼回原形,而就這么一下子,他的大半邊身子都直接被紫麟蛇王之毒融化了。
“啊!”
花榜榮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呼號,他和紫隱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若不是自己剛剛施展了最強的逃生技能,恐怕現在他早已化作一片血水了。
可縱使如此,此刻花榜榮的右邊半邊身子都已經被毒液徹底溶解,內臟也消失了一半,甚至連小腹之內的靈泉,也徹徹底底的裸露在了外面。
紫隱一腳踩在花榜榮的殘軀之上,腳底踩踏的地方,立刻發出“刺啦”作響的聲音。
“啊!”
花榜榮只哼了幾聲,便再沒有力氣了。若非此刻經脈之內還有一絲靈力流動,他早已身死當場。
“如何,戲耍我的滋味,真的有那么愉快嗎?”
然而,面對著隨時可以虐殺自己的紫隱,花榜榮卻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抬起半邊腦袋死死瞪著他,說道:“是啊,能看到你的死狀,我是真的挺愉快啊。”
“轟!”
下一刻,恐怖的紅藍巨浪直接將紫隱壓在了城墻之上,冰霜和烈焰不斷破壞者紫隱的身體,那條巨大的紫麟蛇王也像是被氣化一般,瞬間消失不見。
“原來,這就是麒麟軍團的調令啊。”
面無表情的大神官手中,一朵薔薇花逐漸飄落,最后,薔薇花一點點消散,化作了一紙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