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靈機一動,“瞞著”唐瑜嫣,也就是發動法力屏蔽她,快速搜索了一下這名老鬼的記憶。
這名老鬼名叫廖寶章,還真是廖璐璐的親爺爺,是我們隔壁村的人,我“看了”一下他的履歷,頓時差點笑出聲來。
原來他真的蹲過監獄,但不是新中國的監獄,而是解放前的舊監獄,而被抓緊果黨監獄的理由居然是資助我黨的游擊隊!
當年他們家也算是小地主,因為同情我黨游擊隊,作為廖家五少爺的廖寶章偷偷交給游擊隊的隊長三塊大洋,結果被鄰居告密,被果黨的縣長抓進監獄折磨了三年,直到快要解放了才被放出來,而且非常有意思的是,他出來后因為有文化,又有游擊隊的引薦,被解放軍看中,招他入伍當了一名軍人,參加了解放戰爭,后來押送憑祥一帶的反動分子去往XX農場,轉隸成為一名監獄警察,當了幾年警察后,因為身體原因辭職回到家鄉,當了一名初中老師,一直到前幾年去世。
瀏覽廖寶章的記憶到這里,我想起文頭楔子提到的那隊押送犯人的解放軍,其中估計就有他!
這算哪門子的被勞改過啊,人家是老革命,廖璐璐是根正苗紅的紅色后代好不!舉報廖璐璐的那家人真的太壞了!知道這個線索后,我要回去想辦法核實為什么會有XX監獄的釋放證明才行。
“咳咳!你小子又犯渾了啊?”
爺爺不出聲的鬼話響起,我轉頭一看,爺爺正背著手站在我們身后,而此時的他是隱身的模式。
唐瑜嫣沒聽到爺爺的話,但是看我轉頭,也轉身一看,差點露餡,拉了一把韋曉靜,對她說道:“這里陰森森的,我有點害怕,我們還是出去吧。”
韋曉靜也搓了搓手臂,說道:“是啊,太黑了,我們出去好了。”
等兩女一起走出洞口,我也跟了上去,和爺爺并肩走上樓梯。
下山的路上,我用不出聲的鬼話問爺爺:“爺爺,您怎么來這里了,那只老鬼有是什么回事?”
爺爺微微一笑,說道:“我本來是來這里給韋闕老祖宗的肉身上香的,遇到了你們。”
我說道:“啊?他的肉身原來轉到這里來了啊?”
唐瑜嫣也用不出聲的鬼話說道:“搬到家鄉也是情理之中吧,但是那只老鬼,是你們故意放在這里的嗎?”
爺爺點頭說道:“是的,老廖也是我的老朋友,我知道他不舍得自己的孫女,和那邊求了一下情,讓他多待幾年,他當年為家鄉的解放立過大功勞,所以那邊就同意了。”
正所謂善有善報,對于十里八鄉公認的大善人,根據《法魂律》的規定,是可以由一定級別的法師代其申請,讓其魂魄在人間多待幾年的。
我說道:“那他知道是你幫忙留下他的嗎?”
爺爺說道:“當然知道,這個死老頭子生前和我下棋老是壓著我打,現在知道我的身份并留下他多待幾年,對我那是感激涕零并十分崇拜,哈哈哈哈!!!”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老祖宗的肉身,就在那個溶洞的深處,那那些金銀財寶......”
爺爺瞪了我一眼,說道:“沒有!你小子這些年自己也賺了不少錢,惦記這些干什么。”
我撓撓頭,說道:“我只是好奇嘛。而且我也知道那些錢因為競選閻王爺的事情都花掉了。嘿嘿,我才不惦記。”
爺爺停下腳步,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再折返回去跟老廖下下棋,然后再給老祖宗上柱香。”
唐瑜嫣說道:“爺爺,我們能去給老祖宗上香嗎?”
爺爺說道:“不用了,他的魂魄又不在那,形式主義就不用走了,我去也是掃掃灰而已。”
我說道:“好的吧,爺爺再見,記得晚上去曉靜家吃席。”
爺爺轉身擺擺手,說道:“知道了!”
回到拖拉機上面之后,我對坐在我左右兩邊的妹妹和老婆說道:“好了,秘密基地看完了,下一站去哪?”
唐瑜嫣舉手說道:“炸牛糞!!!”
韋曉靜也舉起手說道:“同意!!!”
“突突突!!!”
我開著拖拉機沿著小道慢慢開下山,來到韋錦的墳墓前,和唐瑜嫣對視一眼,然后故意高喊一聲:“哎呀有條好大的蛇!!!臥槽是一條過山峰!!!”
過山峰在我們那叫簸箕蛇,名如其蛇,它的頭部像一個簸箕一樣,沒錯,那就是讓絕大部分人遇到都會聞風喪膽的眼鏡蛇。
韋曉靜趕緊抱住我的手臂喊道:“啊啊啊在哪?”
“啊啊啊!!!嘭!!!”
我假裝被她拉扯,扶著扶手的雙手一歪,拖拉機向韋錦的墓碑撞去,當然速度不是很快,墓碑被拖拉機的右側鐵杠撞碎,而我因為提前做好準備,拖拉機穩穩停了下來。
韋曉靜停止叫喊,一臉慌張地左看右看,說道:“蛇,蛇呢?”
我說道:“我看到它跑到左邊草叢去了。”
韋曉靜帶著哭腔說道:“我聽爺爺說,過山峰都是成雙成對出現的,哥,我害怕!”
唐瑜嫣也假裝驚魂未定地跳下拖拉機,說道:“哎呀,把一個墓碑給撞爛啦!”
韋曉靜也看到了被撞碎的墓碑,說道:“完蛋了,這是我們家的墓地。”
跳下車之后,她左看右看確認附近沒有蛇,然后走到墓碑前仔細辨認,說道:“愛女韋錦之墓......我想起來了,是我們的一個太太太姑奶奶,年紀輕輕就死掉了,沒想到今天還被她的太太太侄子給端了老窩......”
我也走下車拍了韋曉靜的后腦勺一下,說道:“怎么說話呢,唉,也怪我不小心,回去我和長輩們認個錯,出錢給太太太....姑奶奶修個墳吧。”
唐瑜嫣說道:“是啊,這韋錦祖宗也是倒了霉了,被你這個家伙給打擾了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