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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查看我們傷情后,認為屬于治安案件,告訴我們他們會初步立為行政案件調查此事。
我們宿舍四人則認為這屬于刑事案件,都非法侵入住所把人打成那樣,雖然估計都沒達到輕傷,但對方還燒李健那啥,嚴重侮辱人格,怎么就不是刑事案件了?
當然,實際上,侮辱罪屬于告訴才受理的案件,就是說要我們自己到法院提起刑事自訴才能將對方定罪,但我們幾個大一的學生,沒學過大二才開設的刑法學和刑事訴訟法學課程,哪里知道這些。
在我國,對該立為刑事案件公安機關卻不立的情形,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公安機關辦理刑事案件程序規定》等相關規定,被害人的救濟途徑主要為:一是向上級公安機關提出復議,二是向檢察院提出控告要求檢察機關監督公安機關的立案工作,三是自己向法院提起自訴。
理想是這樣,但我們的輔導員李鏈告訴我們,人沒抓到,控告誰?自訴誰?到時候上級公安局、法院或者檢察院也難做,直接去控告開東a勞斯勞斯的光頭老板么,沒有其他證據很難。
因此我們打算等公安抓到那兩個光頭大漢再說。
可是過了好幾天,派出所那邊打電話告訴李鏈,因為學校沒有在宿舍安裝監控,學校前門和后門僅有的兩個攝像頭也沒拍到人,無法確認那兩個光頭大漢的身份。
詢問了我們宿舍樓層的同學和宿舍管理員,都說沒有注意到那兩個人曾經進出入過我們宿舍樓。
警察們十分盡職,還上門去問那位醫院的老板,人家說自己可是正經生意人,一問三不知。
抓到人是指望不上了,但是這口氣不要說李健咽不下,就沖那一棍子和兩巴掌,我也咽不下,于是決定去那胡東人開的醫院看看。
被那么多嬰兒冤魂盯上,肯定不是好人,說不定能找到他一些小辮子。
這天是星期一,我一個人翹課前去查探。
前一天,我趁著其他人不在宿舍,先用李健的電腦上網搜索了一下,德瑪西亞醫院有兩家,最大的一家位于北城區。
我登陸華南紅盾網,就是華南省工商行政管理局的官網,通過企業信息在線公開查詢系統,查了一下這兩家婦產醫院的法定代表人,叫秦慶。
繼續搜索這人,一堆頭銜,什么安平市十大杰出企業家、優秀外來投資商什么的。再看一些附的圖片,沒錯,秦慶就是開勞斯萊斯那光頭老小子。
走出校門,我乘公交車前往北城區德瑪西亞醫院。
到地方后,剛好是上午十點,進出這家醫院的人十分眾多,大部分是年輕男女。對此我很滿意,適合掩護我開展各項工作。
走進醫院前,我摸出用紅繩掛在脖子上的一個金鑲玉佩,按下玉佩邊緣處一個黃金打造的按鈕,然后步入大門。
這個玉佩和韋碧在當年被林國棟覬覦那個類似,除了價值不菲之外,還是一個法器,能將鬼阻擋在一定距離之外,敢于靠近的鬼會被這個法器傷到。
當然法師要抓鬼,有時候要秘密接近,因此我身上這種法師專用的法器基本都會設置有按鈕可以讓其暫時失效。
進入醫院逛了一圈之后,我發現鬼還真不少,一二三四五,到處數了一下,有十七只頭七內的嬰兒鬼在人群中間到處爬,有八只過了頭七的嬰兒鬼則一臉怨氣地騎在幾名醫生肩膀上,有的在撕咬醫生的頭顱,有的則在拍打醫生天靈蓋。
這些小鬼的法力有限,它們這樣弄那些醫生,導致的后果最多是讓醫生們感覺輕微頭疼或者背后時不時涼颼颼。不過長期的話會造成一些疾病,當然“守門人”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抓這些小鬼的本事我當時沒學會。
根據趙婧的說法以及《法魂律》的規定,“守門人”應該會定期來這掃蕩,所以我也懶得打電話給她。
轉了幾圈,看到一只成年鬼。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看透明度,死亡時間應該是三十到四十天,身穿白色連衣裙,長發及腰,雙手抱膝坐在候診大廳排椅的最后一個位置上,看著那些四處爬動的嬰兒鬼發呆。
我走到她邊上的空位坐下,仔細觀察,喲,還是個小美女呢,有點像林依晨。
我拿出手機接上耳機,假裝側身打電話,用鬼話對那少女說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鬼嚇了一大跳,抬頭瞪大眼睛看向我,并本能地往我反方向縮。
能看到鬼且主動搭話的肯定是法師,她應該認為我是來抓她的,而法師抓她這種新鬼很容易,她跑是不敢跑,免得被法力傷及,徒增痛苦。
因此她倒是認栽地樣子沒逃跑,并略帶驚恐地看著我。
見她不說話,我繼續說道:“你放心,我是五級法師,就是最低級那種,沒有本事抓你,我也不是‘守門人’。”
這時候坐在對面一個大媽向我投來敬佩的眼光,因為在她耳朵里,我和電話那邊的人說的是“拉丁語”。
“切,原來是個菜鳥,該干嘛干嘛去,別煩我。”那姑娘看清形勢后,坐正身子,回答道。
當然,如前所述,她的聲音凡人是聽不到的。
“別介啊,我爺爺是首席大法師,你有什么冤屈我可以幫你的。”我吹牛道。
李健的泡妞吹牛大法我倒是學來用到了這里。
“真的啊?”少女明眸一亮,馬上雀躍地挽住我胳膊說道。
我的法力有限,所以只能“看到”她挽著我,觸覺上卻幾乎感知不到,只覺得一股涼意在我手上劃過,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因素應該是心理原因,讓我雞皮疙瘩陡起。
等我的觸覺能明顯感知到她,那就是可以抓住她手了,法師等級也肯定是更高。
“我叫韋策,很高興認識你。你和我說說你的情況唄。”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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