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不知名的長刀!
就在李修元默默注視著地上生機正在流逝的男子之際,自黑夜之中往他一刀劈來!
不等北地雙鷹離開,趁著李修元分神之際,來自白雪城的獨孤絕終于出手,一刀襲殺而至。
就算李修元的身負妖法,也不可能擋住他自黑暗中的閃電一刀。
這一刀不僅快而且刁鉆古怪,前面是兩個還沒有離開的夫妻倆,后面是小溪,獨孤絕算死了李修元沒有退路。
斬出的陰狠一刀之際,同時怒吼一聲:“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在他看來,睡夢里的小女孩,就是眼前少年的弱點!
這一聲吼叫,卻是向某人發出了進攻的命令,他要同時出招,讓李修元防不勝防!
一刀斬來伴著狂風,伴著不遠處兩道黑影撲向帳篷,仿佛有一雙大手要去拉扯李修元的心,對他進行最無情的摧殘。
這一切太快,眼前的刀如狂風已經斬來,黑暗中的兩個黑影正往帳篷里的小蝶兒撲去。
沒有一絲的猶豫,面對獨孤絕的悍然一刀,李修元將捏在手里的鐵箭往前刺出。
“叮!”的一聲響起,于剎那之間,風中響起一聲清鳴,在獨孤絕看來必中的一刀在李修元的面前被攔下。
一枝鐵箭險之又險,刺中了他的刀背!
“嗡”無數道劍氣閃耀斬出,來自黑夜,來自風中。
兩個撲到帳篷,欲要伸手去掀開獸皮沖進去的黑衣人,連慘叫都來不及,一個家伙頭顱飛起。
當頭顱飛上半空的時候,他才看到一道鮮血從無頭尸體上噴涌而出。
另一個家伙直接被無數的劍氣斬成了碎塊,往四下飛去,如黑夜之中突然降臨殺神一般。
至死,兩個黑衣人都不明白究竟發生何事?
來自銀川城的趙甲和吳云,甚至連小蝶兒的模樣還沒有看見,便已經化為了草原上的孤魂野鬼。
“啊”
飛上半空頭顱發出一聲慘叫,也是趙甲人頭離開之際發出的最后一聲慘叫!
跟著一道劍氣斬來,將他的頭顱斬開,失去了頭顱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
淡淡的火焰在黑夜里燃燒起來。
“不”獨孤絕驚叫一聲,在收回長刀之際駭然失色,吼道:“這絕不可能可惡的小雜種,我會殺了你!”
就在獨孤絕驚叫聲中,李修元卻如一片落葉一般,瞬間往小溪對岸飛掠而去。
回到火堆邊上,往里面添了幾根枯枝。
望著小溪對面的狀若瘋虎的獨孤絕,冷冷地說道:“看樣子,你也是牛角鎮的土匪,只有土匪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誰知獨孤絕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回道:“你爺爺來自白雪城,今天若不將你碎尸萬段,我誓不為人。”
“哦,想不到白雪城,也有土匪了?”
李修元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才離開了多久,干干凈凈的白雪城中竟然也會有土匪,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獨孤絕繼續說道:“老子是獨行俠,不是你口中的土匪!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身懷妖法,殺了我的兩個同伴。”
李修元搖搖頭,回道:“他們去打一個女孩的主意,難道不該死嗎?”
獨孤絕取出酒壺喝了一口,感覺到胸腹間有了一團火焰,這才停了下來。
一邊收起酒壺,一邊冷冷地回道:“對付一個身懷妖法的人,便是我用出什么樣的招式都不為過。”
李修元卻沒有理會他的瘋話,而是側耳聽了聽帳篷里正在打呼嚕的烏鴉,跟講夢話的小蝶兒,這才安下心來。
輕輕地揮了揮手中的鐵箭,呵斥道:“對付你這樣不要臉的殺手,我便是殺你一千遍,也不會皺眉。”
若論罵人,李修元也沒怕過誰,更不要說眼前這個殺手。
獨孤望的眉頭緊皺,說道:“我們隔著一條小溪,你能殺死我嗎?”他倒是不害怕李修元的妖法,他只是想看得更清楚一點。
“隔著一條小溪,你能殺死我嗎?”
李修元同樣冷冷地回道:“我只要等到天亮,等到更多的牧民醒來,一人一刀,便能殺了你!”
獨孤絕一聽,老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動起來。
盯著對岸的李修元回道:“這些螞蟻一樣的凡人,我看一眼就能死一大片,我會怕了他們?笑話。”
李修元點了點頭,看著他說道:“就沖你這句話,我也應該讓你嘗一嘗螞蟻的滋味。”
獨孤絕木然地回道:“你只會耍嘴皮子嗎?”
黑暗之中,夜霧濃得化不開,將天地攪成一團混沌。
遠處兩個沒有名字的青年趴在地上,身上依舊在輕輕地顫抖不已,他們的目光并沒有去注視怒吼中的獨孤絕。
而是望向不遠處的帳篷,那個令他們心驚膽戰的地方。
兩人嘆了又嘆,還好沒有爭強斗狠的心思,否則這會在地上燃燒的碎肉,就是他們兩人啊。
其中一個家伙輕聲問了一句:“怎么辦?我們要不要現在離開?”
另一個家伙嘆了一口氣:“急什么,等著那老頭也死了,等到天亮,我們再試試,能不能拜那家伙做師傅。”
兩人的心思更奇葩,卻是抱著打不過就加入的想法而來。
發不了財,能拜一個身懷妖法的師傅,學一身妖法回銀川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于是兩人把頭趴得更低了一些,靜靜地望著小溪邊對峙的兩人。
“這就是一個殺手所有的手段?”
李修元冷冷地喝道:“偷襲你都殺不死我,你還有什么機會能活著離開這片草原?”
這句話有些毒,更有一些殺人誅心的意思,李修元就是要激怒對岸的敵人。
只有敵人在惱怒之際,他才能花最少的力氣,贏下最兇殘的對手。
搖搖頭,獨孤絕回道:“我的手段都沒使出來,你急什么?便是你自斷一臂,趴在地上求我,也不能免去一死!”
說這話的時候,獨孤絕一步往前,然后縱身躍過小溪。
腳步穩定并透著一股不可一世的氣勢,在他眼里的少年除了一點妖法,一無可取。
只要不是近身纏斗,他根本不用懼怕眼前的少年會用妖法坑他。
站在火堆前李修元,看著越過小溪緩緩而來的黑衣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想了想,還是收起了手里的鐵箭,換成了輪回劍。
敵人的刀很沉,一枝細細的鐵箭不足以與其爭鋒,更不要說,他要敵人嘗嘗被螞蟻咬死的滋味。
搖搖頭,收起了手里的事物,拿出了久不曾用的輪回劍。
一寸,一寸,李修元將輪回劍拔出半截。
看著火堆前的身影,獨孤絕說道:“你只剩下一把生了銹的劍,我只要離你一丈,你的妖法如何傷我?”
搖搖頭,李修元回道:“你可以試試。”
獨孤絕怒道:“我還有一把欲要飲血的寶刀,你拿什么跟我斗?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妖法!”
火堆前,李修元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便在這一剎那之間,寒冷中握住輪回劍的手,傳來一陣顫動,于是他怒吼一聲。
“锃!”的一聲,自劍鞘中拔出了輪回劍。
一道比春夜更寒冷的氣息瞬間往五丈處的獨孤絕撲去,便是手里握著一把寶刀,獨孤絕也感覺到一道寒氣撲面而來。
在他眼里,少年手中的鐵劍三尺而已,沒有雪亮的劍鋒,劍身果然遍布銹跡。
這樣的一把破爛的銹劍,也想擋下自己手中的寶刀?
“哈哈哈,真是不知所謂去死吧!”
手握寶刀,獨孤絕順著溪邊的草地往李修元撲了過來。
濃濃的夜霧,擋不住獨孤絕快如閃電的身影,這一瞬間他將自己變成一道黑色的影子。
黑色的身影跟手里的寶刀化為了一個影子。
站在火堆前的李修元一直沒有動,一動不如一靜,他要在看破對方劈來的一刀之際,斬出閃電一劍。
似瘋虎雙似游龍一般的獨孤絕往前一路沖出,向著身前不遠處的少年砍出風中一刀。
眼見兩人身前還有五丈的距離,只是一步踏出,他的刀勢已經出現在李修元的身前。
直沖,橫掠,斜砍!
無比自信的一刀,凝聚了獨孤絕一半的靈力,可以說他已經看到了少年被他一刀砍中,倒在火堆中的模樣!
這是他縱橫雪原大地最強的一刀!
說是開天辟地的一刀,也不為過分!
一刀劈來瞬間將濃濃的夜霧劈開,在火焰的映照下閃耀著死亡的光芒,獨孤絕大吼了一聲:“看刀!”
李修元并沒有被驚人的刀勢嚇壞,自從離開芙蓉鎮后,他手中的輪回劍發生一些不知名的變化。
就像是山間的線條也沒入了劍身一樣,讓輪回劍變得跟主人一樣,更加強大。
原本模糊不清的黑衣人,逐漸清晰起來。
一個一臉滄桑卻甚至有了些許的白發,卻依舊甘愿做一個殺手的中年人,像這樣的殺手,他見得太多了。
沒有暴怒的嘶吼,李修元只是握緊了手中的輪回劍。
與此同時,一把寶刀兇猛劈來,直取他的頭顱在獨孤絕看來,只要一刀就夠了,他還要留下少年的腦袋回去交差。
風中一刀有鎮壓山岳的氣勢,將李修元身邊火堆都籠罩起來。
從獨孤絕出手到刀臨,不過是眨眼的時間,寶刀已至!
“鐺”一聲響起
于電光石火之際,李修元使出了最為簡直直接的拔劍術,于剎那之間,長劍擋下風中斬來的寶刀!
接著斬向獨孤絕的腦袋,于剎那間斬去一綹飄舞的發絲,擦過獨孤絕的臉龐,險之又險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兩人正前硬抗的一招,李修元沒有如獨孤絕預料的那般使用妖法,而是給了他無情的一劍!
寶刀受阻臉龐受傷,使得獨孤絕猛然反手再斬一劍,無視一切,往李修元直斬而來!
他甚至沒有去擦拭臉上的那一道血痕!
李修元眼前面前的敵人果然冷酷無情,連自己臉上受傷都不顧,而是接著往自己再斬一刀
只不過,他也同樣不會退后。
身后不遠處便是熟睡中的烏鴉和小蝶兒,他往哪里退?
不能退,他便只能往前沖,用手里的輪回劍于茫茫的黑夜之中,殺出一個黎明!
“叮!”的一聲,在黑夜中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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