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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鍵聽書
雨后天晴,清風吹拂著枝頭偶有花瓣輕輕落下,院子里有點點落紅。
看在李修元的眼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沖動。
自己認識的人都已經去了銀川城,連昨夜這二個不請自來,來自鳳凰城的兄妹二人也將要離去。
而自己也沒有等到那并不認識來自天龍圣地的弟子。
是時候離開了,一路往東,再向北走。
玉龍雪山腳下走一回,走一條與眾不同的路線,這才是李修元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想到西門無痕和西門語嫣兄妹二人,只要自己不在銀川城出現,只怕打死西門無痕那家伙,也想不到自己會繞道前往雪山深處吧?
還有歐陽軒那家伙,這會估計還在恢復之中,雪山深處的探險他自然是去不了的。如此一來,一旦進到遺跡之中,便無人能威脅到自己的安全了。
一想到即將到來的探險。一種自信的感覺涌上的心頭。
牽著小黑馬一路出了客棧,往牛角鎮的街道上走了過去。
春日正好,有不少的農戶都趕著馬車欲要下地開始一年的耕種,春生萬物,正是播種的好季節。
李修元臉上如春日的陽光般美好,戴著紫竹斗笠,牽著馬兒緩步走在街頭。
跟伙計打聽一路往東,出了鎮子便是前往玉龍雪山的大路。
關了好些天的小黑馬出了客棧就想撒歡,李修元不得不拍著它的脖子笑道:“別急,出了鎮子再說。”
小黑馬看見李修元不松手,也沒辦法,只好老老實實跟著。
一輛馬車從自西往東從李修元身后而來,眼見前面有人,車夫特意拉了韁繩讓馬兒跑慢一些,免得撞上前面的少年。
就在馬車跟李修元擦身而過的時候,只見馬車的簾子掀開,一道黑色的劍氣快若閃電刺向牽著小黑馬的李修元。
這是一把細劍,一把趁人不備,要想一劍奪命的細劍。
于剎那之間,李修元松開了韁繩低喝一聲道:“快跑!”然后側身往街邊退去。
他在后退,來自馬車里的閃電在繼續往前刺來,只是剎那之間一個黑衣人沖了出來。
手腕一抖,輪回劍連著劍匣擋住了貼著胸口刺來的細劍。
“叮!”一聲,細劍為輪回劍所阻,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終究沒能刺進李修元的胸口。
輪回劍锃的一聲出了劍匣,化為一道閃電回擊而去。
噗哧一聲響起,輪回劍在黑衣人還沒有收回細劍的瞬間,斬出了一絕命一劍。
這是他這兩天領悟出來的一劍,毫不起眼的一劍,卻在閃電之間刺進了黑衣殺手的右臂。
趕車的車夫一眼不好,當下扔下同伴不管,用力甩動鞭子,吆喝著馬兒邁開蹄子往前狂奔而去。
右臂中劍的黑衣人當即抽身,如一道黑煙跟李修元錯過,在他還沒回過頭來便已經飛身越過街邊的房屋,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修元一愣,他是頭一回遇到一擊不中,中劍受傷之中能從自己手中逃掉的刺客。
手一晃,鐵弓在手搭上一枝鐵箭,放出神識鎖定了已經趕著馬車離去的殺手。
“嗡!”的一聲,離弦的鐵箭穿過街上的行人,閃電般射進了正甩動馬鞭的殺手。
這只是一普通不過的鐵箭,于剎那之間穿過長街,空過行人,射進了趕著馬車殺手的胸口。
受傷的黑衣人隱入民宅之中他無法一一去尋找,但他能一箭留下趕著馬車離開的殺手。
一聲唿哨吹響,受驚跑開的小黑馬撒歡地跑了過來。
下一刻,一人一馬如風一樣沖過長街,往鎮外奔馳而去。
追上還在奔跑中的馬車,李修元揮劍斬斷拉車馬兒的韁繩,踏下馬兒,
長劍指向還在掙扎中的黑衣人。
“說吧,是誰讓你來殺我了。”此時的李修地并沒有殺人的心思,他想問出這幕后的主使。
究竟是誰一再針對自己,這才剛剛從客棧里走出,便遇上了殺手。
黑衣人撕下蒙在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飽經滄桑的中年男人面容,用力地咳出一口血。
看著他笑道:“你只是運氣好了一些你也知道做殺手的,便沒有想過明天的事情。”
李修元看著他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會折磨人,真的!”
“我知道,我也不會被有折磨”
黑衣男人還沒說話完,便瞪著眼睛倒在了馬車上面,眼睛怔怔地瞪著少前的少年。
或許他到死時候也想不明白,自己同伴那完美無瑕的一擊,會被眼前這個全無修為的少年躲過。
李修元嘆了一口氣,伸手扶起眼前的男人,卻見到他胸口插著一把黑色的匕首,一道黑血正往處涌出。
這是一把有毒的匕首,李修元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摘下黑衣殺手的空間戒,拿出里面的物品翻了起來。
正如他預料的一樣,這些殺手并不會將留下任何信息。
如此一來,他便無法得知這些殺手是來自雪原圣地的流寇,還是樓蘭王家買兇派出的殺手。
沒有來由的殺手才是最可怕的。
搜索一番無果,李修元一張符紙飛過,一道金色的符火瞬間在馬車上燃燒起來。
出門就遇襲,讓他感到非常無語。
唯一能安慰自己是,這兩個家伙應該不是樓蘭王家懸賞的殺手,否則自己在客棧里呆了這么些天,那有殺手不上門的道理?
可就算如此,也阻擋不了他一路往東而去的決心。
一個小小的牛角鎮都已經如此危險,去了銀川城只怕會遇上更多的惡人。
騎上小黑馬,一路往東而去。
銀川城中,歐陽重明的府上。
坐在花廳里的西門語嫣顯得有些拘謹,但是西門無痕跟歐陽軒卻相談甚歡,根本不像歐陽軒跟李修元劍拔弩張的緊張之勢。
桌上靈茶氤氳升起,西門無痕取了一枚空間戒放在桌上,淡淡地笑道:“這是家父的一點心思,請歐陽長老笑納。”
歐陽重明看著一旁默不出聲的西門語嫣笑道:“小姑娘是不是有些害怕?畢竟我們誰也沒有進入過那遺跡之中。”
西門無痕看著妹妹害羞的模樣,忍不住問道:“這一回圣地的弟子是誰帶隊?”
“還能有誰?我們歐陽家的歐陽漫雪啊,他弟弟不是在牛角鎮負責接待你們么?”
歐陽重明看著西門語嫣笑道:“別害怕,我們圣地此行帶隊的歐陽漫雪比你大不了幾歲,你們一起正好可以互相照顧。”
西門語嫣聽到這里頓時眼睛一亮,說道:“歐陽夏云我們倒是在牛角鎮上見過,沒想到他姐姐也會一起去遺跡探險。”
歐陽重明點了點頭,看著西門無痕笑道:“賢侄可以放心,圣地此行都是年輕人,他們正好在一起磨礪”
西門無痕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我這妹妹的性子太溫柔,家父也是想讓她去禁地里磨礪一番。”
歐陽重明點了點頭,看著兄妹二人笑道:“再過幾天,等天龍圣地和鳳凰城的人來銀川城匯合,大隊人馬就要出發了。”
西門無痕點了點頭,問道:“圣地會派長行同行嗎?”
“這個自然,到時候我會親自帶隊,直到將他們送入遺跡之后,才會回轉銀川城。”
說到這里,歐陽重明忍不住笑道:“你不會害怕我們這么多的人,在半路還會遇
上劫匪吧?”
西門無痕一愣,隨后笑道:“那倒不會我左右無事,便跟著歐陽長老同行吧。”
歐陽重明看著兄妹二人笑道:“趁著還有時間,帶你妹妹多逛逛,買些吃食,準備些衣服藥草之類的必須品,這些銀川城都有。”
西門語嫣想了想,看著西門無痕說道:“哥哥,我去找慕容姐姐逛街去。”
西門無痕笑道:“那便去吧,路上小心,早些回來。”
聽了哥哥的話,西門語嫣如一只歡快的蝴蝶一樣,往花廳外飛了過去。
望著西門語嫣消失的地方,歐陽重明靜靜地問道:“我只給了天云山一塊鐵牌,難不成?”
“沒錯,我師尊找了掌教,然后我去找了那小子,讓他交出了鐵牌。”
說到這里,西門無痕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沒想到,那家伙性子也烈得很,竟然一氣之下脫離了天云山。”
“你師傅太大意了,若是你妹妹想要進入,你直接來銀川城找我便是,何必跟那小家伙置氣”
在歐陽重明看來,天云山最可怕的不是掌教,也不是執法長老,而是那個不動身聲色,一劍斬斷自己徒兒一只手臂的少年。
要知道那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家伙,那天若不是掌教一聲咳嗽,歐陽軒估計便要命喪當場了。
要知道兩人于修為境界可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然而少年卻敢提劍于雪湖之上相拼。
在他的心里,眼前的西門無痕哪里是自己弟子的對手?
他沒想到這師徒二人竟然為了一塊小小的令牌逼著少年反出天云山。
在他看來,只要竹峰的少年加入任何一個圣地,以后都是不容小視的存在。
西門無痕一聽,禁不住輕輕地皺起了眉頭,看著他問道:“那家伙只是一個沒有凝聚靈脈的少年,有那么可怕么?”
歐陽重明嘆了一口氣,看著他苦笑道:“有些事情,可千萬不要被你眼睛欺騙了”
歐陽軒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如此,下回我見到他給他補償些靈石吧。”
兩人又喝了二道茶,西門無痕約好了出發的時間,拱手告辭離去。
歐陽重明將他送到花廳的門口,看著西門無痕出了自己的府門,這才輕笑了一聲:“這下好了,你這仇恨有人替你扛過去了。”
“我以為自己沒腦子,想不到這師徒兩人才是豬腦子。”
說話間,右臂還纏著紗布的歐陽軒走了出來,坐在歐陽重明的邊上跟著嘆了一口氣。
悠悠地說道:“倘若那小子只像他跟我眼里看到的那樣,弟子也不會將一只手臂丟的天云山的高臺之下了。”
歐陽重明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那少年已經一怒之下反出天云山了,你也不用再想著找他去報仇了,畢竟當時你們的立場不同。”
“呵呵,天云山的掌教這是腦子里進屎了啊在弟子眼里,天云山數千弟子,除了那個家伙,沒有一個男人!”
說到這里,歐陽軒悠悠地說道:“倘若再次遇上他,我倒不介意邀請他來雪原圣地,做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歐陽重明點了點頭,贊嘆道:“你能徹底放下心結,這對你以后的修為有許多好處。”
歐陽軒一聽,禁不住自嘲一笑:“我后來想想,那天若不是我出手偷襲,那家伙也不會動用法陣的。”
“切記,你的心境和眼界決定以你以后在修仙的路上能走多遠。”
歐陽重明說到這里,感慨地說道:“眼前這家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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