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賓館里沒有什么人,所以張學兵也不怕被人看到,他沖著高飛一努嘴。
高飛立刻將倆人的眼睛用黑布蒙住。
張學兵站在二人身后,清咳一聲說道。
「你們知道我們是什么人么?」
兩個家伙,十分乖巧的異口同聲,「報告政府,我們什么壞事都沒干!」
張學兵朝著熊戰一使眼色。
熊戰利索的從地上撿起鑰匙捅開了房間門,拎著倆人脖領子扔了進去。
這倆人住的是一個四人間,里面非常簡陋,連衛生間都沒有,十幾平米的房間里,只擺著四張單人床,顯得那么空曠。
倆人哆嗦著蹲在一張床邊上,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頭都不敢抬起半分。
熊戰雙手抱膀子,斜眼看著他們,忽而語氣森嚴的說道。
「干了什么,你們自己心里清楚,我們一向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自己掂量掂量吧!」
張學兵插話道,「綁架可是十年起步,還要我提醒你們什么嗎?」
倆個家伙頓時癱軟在地,要不是背靠著床鋪,興許都趴在地上了。
其中一個高個子立刻舉起手說道,「報告,我有事情交代!」
另外一個心里明白,誰先說誰就有立功的機會,當即將那個家伙擠在一邊,搶先說道。
「我是當地人,跟著肖斌混,他是白山來的,跟著牛大混......」
前面的那個家伙,頓時急了眼,像是智力競賽搶答一樣說道。
「報告,我是昨天牛大派來的,目的就是盯著石頭一伙人,然后向他們報告這邊的消息!」
緊接著這人又說道,「牛大他們合伙綁架了石頭,我根本沒有參與,也不知道他們要綁架,我就是通風報信的嘍啰!」
張學兵冷笑道,「你們沒親手綁架,可也算是同謀,到時候坐牢少不了你們的份兒!」
熊戰不失時機的說道,「現在你們唯一的出路就是合作,幫我們救回人質,到時候算你們立功免于處罰!」
兩個家伙異口同聲的喊道,「我們合作,我們要立功!」
這時候張學兵讓熊戰解開了他們的蒙眼布。
瞬間的光亮,讓這倆貨一陣眼花,等他們適應了亮光看清了張學兵等人之后,頓時明白上了當。
「你們不是安保隊的,臥槽,快點放了我們,要不然斌哥來了要你們小命!」
「小子,你們的人還在我們手里呢,抓緊放了我們!」
倆人紛紛叫喊起來。
張學兵手里擺弄著手里一臺袖珍錄音機說道。
「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可是都錄下來了,你們說說看,是想讓我交給安保隊呢,還是交給你們的同伙?」
這兩個家伙頓時傻了眼。
錄音的內容,不管是讓安保隊聽到,還是讓老大聽到,他們都沒有好果子吃,只不過結局一邊是坐牢,一邊是小命不保。
對于肖斌的心狠手辣,他們可是一清二楚。
眼看倆人腦門上冷汗直冒,張學兵覺得嚇得他們差不多了。
于是說道,「還是那句話,你們要是和我們合作,解救了石頭,那這件事就算是揭過了,我也不送你們去安保隊,在這里就直接放人!」
兩人一陣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了為難之色。
其中一個人說道,「我也不是天生做壞事的人,可幫你們救人之后,只怕斌哥饒不了我們,這條小命保不住了,他殺人可是從來不眨眼!」
另外一個家伙也跟著說道,「是啊,再說就算是我們配合,就你們仨瓜倆棗的人,根本斗不
過肖斌和牛大,他們手里有噴子,還有十多個人,你們行行好把我們放了吧,那個人你們也別救了,就當他死了算逑!」
看來這個肖斌,在他們眼中窮兇極惡到了極點,根本升不起對抗的心思。
張學兵忽而聲音和藹的說道。
「你們別擔心,明天安保隊的人馬就來和我們匯合,別說一個肖斌,就算是閻王老子我們都能斗一斗,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們合作,我不但放了你們,而且......」
張學兵說著示意高飛拿出準備好的錢。
看著一大摞嶄新的百元大鈔,兩個家伙眼都綠了,長這么大他們都沒見過這么多錢,不由得開始吸溜口水。
嶄新的鈔票在張學兵手中一陣拍打,發出啪啪的脆響。
「這是整整兩萬塊,你們這輩子沒賺到過這么多吧?」
倆人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別說賺到,就連見到這么多錢,今天都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張學兵將鈔票交給高飛,用充滿誘惑的口氣說道,「只要救出石頭,你們倆一人一萬,另外再給兩輛轎車!」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兩個家伙,呼吸開始急促,一張臉漲得通紅。
就在張學兵都擔心他們爆血管的時候,倆人猛然站起,大吼道。
「大哥,我們這兩條小命,就賣給你了!」
此刻張學兵的手機卻忽然響了。
他看了看號碼,立刻走出房間,接通了電話。
對面傳來高小俊的聲音。
「縣城東面,三十公里,有一個湖,你們必須明天中午之前,將貨物全部運過去!」
張學兵剛想說話,高小俊立刻就掛斷了電話。
撥打回去,對方無人接聽,氣的張學兵差點將大哥大摔了。
回到房間后,熊戰和高飛投來了問詢的目光。
張學兵搖頭說道,「他們讓明天正午,把砂糖全部運到東面三十公里外的一個湖邊!」
明天中午時間卻是太緊了,現在他們連運輸車輛都沒有,要知道一輛車最多裝十多噸,一百五十噸貨物,至少要十幾輛大貨車才行。
而且角木蛟明天中午未必能趕到,只有他們仨人再加上一個李大明,根本無法應付。
張學兵轉頭對那兩個貨說道。
「既然你們答應合作,那就先交代清楚,人質藏在什么地方!」
兩個家伙一陣搖頭,其中一個說道,「我跟著肖斌混了兩年多,都不知道他老窩在哪里,這次關押人質,肯定非常嚴密,我們這些人不可能知道!」
另外一個家伙是牛大的人,他甚至都沒見過肖斌本人,更是摸不到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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