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拿到了證據,便悄無聲息的離開,因為他知道雷剛現在吸食羊血,并不會害人命。
看來他要的根本就不是九叔的命,而是要九叔名譽掃地,一步步墜入深淵,嘗試那種眾叛親離的感覺。
這樣的復仇爽感,可要比殺死一個人強烈的多!
陳凡攝像機交給了阿初,叮囑著讓他等到天明之后,就送去將照片洗出來,千萬不能耽擱。
然后自己轉身就將原本撤掉的法壇又重新準備了回來。
雷剛現在已經雙目失明。
戰斗力大打折扣,可謂是最好的動手機會。
他之所以回來演戲,在九叔面前飆演技,或許是不僅僅因為慈禧僵尸還沒煉化完成,或許就有眼睛這一方面的考慮。
雷剛精通南洋邪術,只要再讓他吸食一段時間的羊血,就可以強行施展邪法,把別人的眼睛奪過來當做自己的。
到時候,一切就穩妥了!
洗照片還要一段時間,陳凡繼續陪著雷剛飆演技,反正他看過那么多的電視劇、小電影,演戲誰不會呀?
在這一段時間中,雷剛所吸食的養血之事被人捅了出來,只因為這個太過駭人了!
那個養羊的羊戶,大半夜聽到羊圈有響聲,還以為有膽大包天的人來偷他的羊。
抄起放在床頭的菜刀怒氣沖沖的就沖了出來,畢竟每一頭羊都是他辛辛苦苦養的,是家里面重要的收入呢,一家老小就靠著羊吃飯。
可當他出來,里面就看到滿口鮮血的人頭在那飄啊飄。
養羊的老大爺心里一萬個草泥馬路過……
當場白眼一翻,昏厥了過去。
等等他蘇醒之后,這件詭異之事便不脛而走,眾人七嘴八舌之間,就將這件事捅到了九叔這里來。
畢竟會飛的人頭,要怎么說也是邪魅之事,相比于他們這些普通人,專門處理臟東西的九叔,顯得比他們更專業一些。
九叔一聽這個,眼睛瞬間就直了,興奮的朝著陳凡說道,“你看吧,果然有南洋降頭師在這甘田鎮潛伏著!”
陳凡嘴巴一撇。
傻乎乎的師傅還在想著那莫須有的南洋降頭師。
或許在九叔看來,昨天夜晚雷剛就在他的伏羲堂歇息,根本就沒有出去過,也沒有使用過道法,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所以那個吸干了羊的血,把那養羊的人嚇個半死的會飛的頭,肯定跟雷剛沒關系!
明明此事就是雷剛所為,雷剛表面上十分平澹,一點也看不出來異樣,還表示著要到現場去,一起去幫助九叔尋找那南洋降頭師。
兇手自己找自己?
可能嗎?!
陳凡心中呵呵一笑,他并沒有跟隨九叔一起去,而是找了一個理由,留在了伏羲堂之中。
趁他們走遠,他悄悄的上了山,盤旋在半空之中,手指輕輕微動,衣袖間便飛出了無數張黃符,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紙人。
那些小紙人在山間穿梭,不斷的尋找著。
陳凡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他要找到九叔藏在水潭之中的命牌!
將那命牌暫時移走,防止落到了雷剛的手上。
他有預感。
今天的晚飯,恐怕要吃不安寧了!
有了無數小紙人的幫助,陳凡很快就從荒山之中找到了九叔藏匿名牌的地方,確實在深山之中,這里根本就沒有路,普通人根本就不會來到這里。
陳凡將那命牌收了起來。
等他下山回到了伏羲堂,阿初已經將照片洗好了,他笑嘻嘻的,眼神之中帶著喜意,似乎碰到了什么好事似的。
“小師弟,這次多謝你了,我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就要喝我的喜酒了!”
他跟那女記者舒寧的關系進展的很快。
尤其是上一次,在小師弟陳凡的符咒幫助下,他只用了幾個時辰就找到了大嬸,失散多年的兒子,狠狠的震驚了眾人。
尤其是看不起道術的舒寧,那被震驚的目瞪口呆的表情,實在是讓人舒爽至極。
或許上一次還有作弊的可能。
而這一次,當陳凡把攝像機給阿初之后,當舒寧看到陳凡拍攝的那些會飛的人頭之后,果真態度大變,三觀盡毀,這可是科學做不到的事情。
她頓時對阿初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翻轉。
甚至變成了小迷妹!
這種態度的轉變,讓阿初這種處男瞬間飄飄然,還以為舒寧是喜歡上了他。
陳凡也沒有揭穿,只是將他手上的照片接過來,隨口叮囑著,“人家接受過西洋的文化,你要想追人家,你至少要學習很多東西,至少要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歷史要如何發展,什么叫做科學,要不然……”
三觀不同,很難相處。
他并沒有再多說,盯著那照片看了看,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曾經幫過小妹妹拍過照片,技術不說厲害,但也還不錯。
雖然在黑夜之中,但月色比較明亮,拍攝的照片還算亮眼。
“穩了!”
陳凡自信滿滿,有這些照片在,就算雷剛有十個嘴也狡辯不清,“師兄,你今天晚上就不要在伏羲堂住了,和阿海師兄一起回家去
吧。”
今天的晚上的大戰肯定很是激烈。
到時候要是打起來,阿海和阿初雖然有些道行,拳腳也不錯,但是還無法參與這種高端局。
阿初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所猜測,連忙拍胸口保證,可正是這一動作,惹得陳凡眉頭一皺。
只因為眼神尖銳的陳凡,一眼就看到了阿初那破損的手指,一股不祥的預感環繞在了他的心頭。
“你的手怎么了?”
“今天早上我開門的時候不小心被夾了一下,那里不知道被誰劃開了一個口子,就流了點血……”
阿初還不知道問題的嚴重,畢竟像他們這些大男人,從小磕磕碰碰再正常不過,別說受點小傷、流點血了,就算摔斷腿也是經常的事情。
誰讓他們是在鎮子長大、鄉下長大的呢!
陳凡去搖了搖頭,莫名的嘆了口氣,“你恐怕走不了了,今天就在伏羲堂呆著吧。”
“為啥?”
“有人拿了你的血,讓你中了石鬼咒!一旦有人半夜開壇做法,你的手指就會異變,到時候摸什么都會變成石頭!”
陳凡露出一抹冷笑,“抹毛巾,毛巾會變成石頭,摸飯碗,飯碗會變成石頭,要是摸人,那也會變成石頭,這還是小事嗎?”
碰什么都會變成石頭,那女人豈不是也一樣……
阿初氣得直哆嗦,他單身了將近十八年,眼看著就要脫單了,不再孤苦伶仃一個人了,結果就中了這種鬼魅的邪術,這讓他如何不氣?
這天下……
竟然有如此狠毒的邪法!
開創者必定是個單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