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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族勢大,若定下了規定,說出戰勝幾人便算通過考核,那些大族絕對會通過各種手段,讓最下面的總旗挑戰自家子嗣,如此一來,百戶考核將再無意義,更將熄滅命策軍的上進心。
而一潭死水的軍隊,絕不會一支好的軍隊。
“這樣的軍隊甚至不符合豪族的要求,畢竟,他們還需要命策軍守護呢,也是因此,計先生才能把考核推行下去吧。”
計先生的話,讓鐘超坐穩了百戶之位,更讓排在總旗前兩位的豪族子弟,松了一口氣。
他們沒有勝過鐘超的信心,又不愿退卻,原本正糾結著,副軍主的話,讓他們找到了推脫應戰的理由。
只是,不待他們裝作遺憾的對手下言說:'我很想挑戰鐘超,洗刷他給豪族帶來的屈辱,但現在已經沒有意義’,計先生冷漠的聲音便從高臺上響起。
“你有拒絕的資格,但若你愿意,可以繼續接受挑戰……不過,一旦戰敗,你將失去穩坐的百戶之位。但相應的,若成功戰勝強敵,你將獲得大量軍功。”
“軍功!我應戰!”
大量軍功讓鐘超的眼睛徹底亮起,他老早就眼饞雷動九天這部武功了。
與蒼雷劍邢勝的一戰,他雖然勝了,但也感受到了雷動九天的極致速度。
“習練完這部功法,我將再無短板……可惜,這部功法需要大量軍功兌換。”
心有期待,面對軍功獎勵,鐘超自然不會絲毫遲疑。
只是,他迫不及待的回應,卻讓總旗前兩名暗中怒罵了起來。
“艸!還戰什么,副軍主給了臺階,你接著下該多好。”
“不通人情!”
重回尷尬境地,讓兩人都有些埋怨。
但他們沒發現的是,自己對待鐘超的語氣,已不再是居高臨下的俯視,而是同級別的態度。
同時,哪怕心中憤滿,他們也沒有絲毫應戰的想法。
鐘超憑借實力,硬生生的把他們打服了。
兩人移開視線的動作被鐘超清晰的看在了眼中,也因此,他有些嘆息。
“唉,可惜了,看來雷動九天還要過段時間才能習得。”
搖了搖頭,鐘超就準備閉目休息,接下來的戰斗,與自己無關
“軍主,我想挑戰鐘超。”
突然的話語讓鐘超睜開了眼睛,而看到發出聲音的武者后,他愣了一下。
不止他,就連計先生也頓了一下,并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你想好了?勝利,你什么都不會獲得。但若戰敗,你將失去現在的職位。”
“謝軍主大人提醒,我已想清楚。”
得到了確切的回應,計先生沒有自己做決定,而是看向了鐘超。
“鐘超,你是否愿意接受宿浩陽的挑戰。”
書劍宿浩陽,七劍之一,還是上三劍,他就是眾豪門弟子沉默后,站出來挑戰鐘超的武者,而他……已坐穩了百戶之位。
此刻主動挑戰,就如軍主計先生所說的那樣,贏了沒有任何益處。一旦失敗,就會跌落百戶之位。
也因此,鐘超很好奇,他到底跟自己有什么恩怨,竟想舍得一身剮,也要把自己拉下馬。
心中轉念,他也點了點頭。
“軍主大人,我愿應戰。”
無論什么原因,對方敢挑戰自己,鐘超都不會怯戰,且會毫不留情的把對方擊潰。
說完,鐘超原地不動,靜靜的等候著書劍宿浩陽走過來。
而在其過來時,鐘超最終沒有忍住好奇,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你我有仇。”
“無。”
“有怨?”
“亦無。”
“那為什么……”
“因為道義。”
“道義?”
這個回答,是鐘超怎么也沒想到的,他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有違道義了。
看出了鐘超的疑惑,書劍宿浩陽倒是沒做什么謎語人,而是一邊走向鐘超站立的演武場,一邊出言為他解開了疑惑。
“我是劍客,亦是書生,所讀之書為禮。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人人各司其位,世間才能安享太平。你我無冤無仇,但汝之行為,是亂禮!此有違道義,所以,吾特來撥亂反正!”
聽完,鐘超瞬間明白了,這是一個讀書讀傻了的,認為豪門貴族就是豪門貴族,底層平民就該永遠當平民,想讓階級永遠固化。
而這種固化的究極形態,就是前世孔雀王朝的種姓制。
對此理論,鐘超原是想用言語反駁的,但很快,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不擅長語言說服,且,鐘超也不確定眼前之人究竟是真傻,還是在裝傻,畢竟,種姓制對底層很不友好,卻是豪門貴族穩固自身統治,禁錮人思想的利器。
而眼前之人,怎么看都是歸屬于豪門。
不過,雖然不愿意用言語反駁,但他知道該如何對付此種人。
就一個字:
‘殺!’
其是底層,想要提升,就需要不斷攀爬,不斷突破自身階級。而一切覺得階級該永遠固化的人,都是在阻攔鐘超前進的道路,是他的敵人。
對敵人,鐘超從來不會仁慈。
心中有了決定,鐘超不再言語。
倒是對面,喋喋不休的訴說著自己的‘道義’。
“我還挺欣賞你的,你也有足夠的能力成為百戶,但你若當百戶,必然會引得人心動蕩。動蕩會引來亂局,亂局會讓禮樂崩壞,這很不好。你若有義,應該主動舍棄百戶之位。”
“噗哧,合著我們就該永遠當仆役,永遠低你們一頭是吧。”
“這是為你們好,禮樂安穩,你們才能平和的活著。”
宿浩陽認為自己的話很有道理,而鐘超,他很厭煩別人站在道德高點指責自己,更絲毫不贊同他所為的禮樂,也因此,第一次的,鐘超心中升起了殺意。
只是,就在鐘超想著接下來該如何動手的時候,‘嗡’的一聲,有模湖的書影顯現在了書劍宿浩陽的身后。
虛幻的書上有一個大寫的禮字,當鐘超注視著那‘禮’時,一道道浩大的聲音傳入了鐘超的耳中。
‘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
書劍宿浩陽所修的禮接連不斷的傳入鐘超的耳中,欲要擾亂扭轉著他的思維。
看到這一幕,鐘超的眼睛瞬間瞇起,他知道這是什么。
換血四次的真意幻影!
同時,鐘超也明白了,宿浩陽并不是傻,他是想用自己做磨刀石,突破換血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