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狀的劍光壓在五位祖生靈頭頂，恐怖至極，往下落三寸，就可斬去五祖的性命。
五祖顫抖不已，冷汗直冒。
這一戰結束得太快，五祖剛動手便敗了，且被李青碾壓，生死被昊月劍掌控。
“不可能的！我這是終極蛻變，按照始祖的傳意，終極蛻變，已超脫仙遺，單一個，就可平推三十三重天，終結一切！”古祖一大吼，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主動去撞擊劍光。
這是飛蛾撲火，沒有大道加持的古祖一，隨劍光消散。
“古祖一！”古祖始狂吼：“道歸！”
這一聲吼叫不凡，竟然撼動了李青的道絕之域，大道重歸古祖始的手中。
但無用。
一道劍光斬下，也將古祖始斬成虛無。
“一起毀滅吧！”源、冥、獄三位古祖，沒有一絲投降意思，他們也知逃不掉，作出最后的決死反撲，轟擊劍光。
這一幕，讓后方的仙遺生靈心驚肉跳，這幾位祖，就是最后的祖生靈，一旦死亡，這意味著異族滅絕，要驗證仙遺生靈一起滅絕的終極。
“劍下留人啊！”許多仙遺生靈不由大喊。
李青確實沒有直接斬殺五祖的意思，否則劍光早就落下了，他也不愿當下就直面終極，但終極蛻變的祖生靈，確實有特殊本領。
李青仗著逆歲月、道滅手段和昊月劍，可輕易將之斬殺，但想如封印鬼車一樣將之封印，卻是不能。
古祖源旋即死在昊月劍中。
而十一次蛻變的古祖冥、古祖獄，被李青翻手鎮壓，封絕其法力。
戰斗迅速落下帷幕。
“贏了！贏了！”這一刻，萬眾矚目，整個仙遺，都驚起了歡呼聲。
“結束了……”長生仙、真仙也松了一口氣，紛紛來到李青身邊。
“林道友蓋世無雙啊！”龜年贊道。
“還遠未到結束之時，”李青搖頭：“冥和獄的壽元，不超過三萬載，三萬載后，異族終將會迎來滅絕。”
“以林道友如今的實力，還不能碾壓終極，自身化為劫數么？”玄女發問。
“不一定，得先破解異族源頭之秘，再言其他。”李青踏步一動，要出仙遺，去往歲月混亂之地。
“一起去！”不少長生仙和真仙隨行。
邁出第三步后，混沌虛空對李青已形不成任何干擾，他速度極快，僅用了不到十年時間，便抵達放有黑盒子的歲月混亂之地。
李青保持極高警惕，‘鬼’隨時可能出現，他或許要和‘鬼’來一場生死大戰。
李青將冥和獄擒在手中，淡聲道：“我知你已蘇醒，是戰是談，出來一見吧。”
李青話音剛落，便見歲月混亂之地，傳出一聲幽嘆，然后黑霧聚合，化作一個無面生靈，從里面走出。
“這就是‘鬼’？”仙遺生靈如臨大敵：“但為何感知不到‘鬼’的修為，‘鬼’的實力，已超過我等感知了么？”
只有修為差距巨大，方無法感知對方境界。
無面生靈踏在歲月混亂之地邊緣，悠悠道：“吾就是‘鬼’，吾輸了，你們所看為真，吾確實沒有修為，沒有任何威脅。”
“異族源頭，祖靈之始祖，之本體，竟然真的沒有修為，無半分實力？”仙遺生靈訝異，他們知曉‘鬼’說的為真話，一側的李青，并未反駁。
李青目光悠悠，已將‘鬼’看穿，言道：“你確實沒有修為，也不是生靈，你由三分道力，三分法力，三分天意，及一分歲月組成。”
“是嗎？”‘鬼’輕笑，“吾都不知吾這般復雜。”
李青此時心明，異族確實已無法對他造成威脅，他若將冥和獄斬殺，眼前的‘鬼’會死，甚至這片歲月混亂之地，都會消散。
“一切的真相，是什么？”李青問。
“不知道，”‘鬼’搖頭：“吾自誕生起，便渾渾噩噩，不知身份，沒有修為，后來有了一個能力，可幻化萬千分身。”
“吾讓分身自我吞噬，化為強大的祖靈，替吾去找尋答案。”
“當仙遺的海量信息被吾接受后，吾有了明悟，吞占了仙遺，吾方為吾，得永恒。”
“吾壽元有限，不占仙遺，吾會死。”
仙遺強者均聽到了‘鬼’的話，只覺不可思議，雙方就這樣不明不白糾纏了千萬年。
李青講述了龜年的兩則預言。
“預言沒有錯，”‘鬼’悠悠道：“吾雖不知真相，但知有另一個存在在爭奪仙遺，祂本就是仙遺，而吾，為外來者。”
“吾敗，則祂贏，祂贏，則眾生滅，沒有任何生靈能規避，萬靈皆寂。”
“祂是誰？”李青凜聲。
‘鬼’語：“吾喚祂為，‘仙’。”
這一切的謎團，都源自仙與鬼的對決么？李青低吟，想起了在歲月長河看到的那些血跡和腳印。
“祖靈的記憶，也即是‘吾’的記憶，”‘鬼’繼續道：“吾不能稱之為善，所做一切，也不能稱之為惡，吾只是為生而爭。”
“你要小心那個‘仙’。”
“混沌虛空有兩處歲月混亂之地，另一處，便是‘仙’的所在。”
“仙古之前，還有元初時代，元初之變，也源自‘仙’。”
“原因吾不知。”
“吾死了，‘仙’就會復蘇，寂滅一切生靈，無人可逃過，哪怕強大如你。”
仙……李青雙眸，閃爍精光，沉聲道：“若你贏了，占據了仙遺三十三重天，想必也會全面復蘇，得永恒。”
“實力當遠超十五次蛻變的祖靈。”
“如此言，長生仙之上，還有路，‘仙’的終極實力，也遠超長生仙。”
“應該是的。”‘鬼’沒有否認，又道：“你與吾，不妨做個約定，你將三十三重天讓給吾，吾只要仙遺，不取眾生之命，如何？”
“這恐怕由不得你，有些事，不是一句承諾或道誓可以決定的，眾生滅，或許是一個必然的過程，除非我轟碎一切，化身為劫。”李青淡聲道。
‘仙’與‘鬼’，于李青而言，都沒有區別，他不可能主動將三十三重天葬滅。
‘秦’一直在聽‘仙’的信息，這時道：“全面復蘇，仙的實力恐怖，或許不可敵，那不妨此時去伐‘仙’！”
“不行的，”霧天提出反對意見：“‘鬼’的壽元，不足三萬載，而那地歲月混亂，幾乎靜止，剛踏入，外界便要流失十萬載歲月，‘鬼’早死了。”
“只要踏入那里，便會直面最終的‘仙’。”
龜年也道：“此事不是那般簡單，最終的‘鬼’，與最終的‘仙’，我們遲早得面對一個，‘仙’若半途死了，那我們面對的，就是終極的‘鬼’。”
“兩處歲月混亂之地，都是‘仙’與‘鬼’保護自身的手段。”
諸修聞之，面面相覷，還有更強的存在要面對。
“如此說，我們沒有選擇了，”霧天凝聲道，“三十三重天絕不可能讓給‘鬼’，那我們的對手，只會是終極的‘仙’。”
“滅了‘仙’，就可打碎預言，破滅黑暗！”
(本章完)
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