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艘戰艦,每面32門火炮,10艘戰艦總共是320門。
320發鐵球摩擦空氣,發出尖利的嘯聲,那聲音宛如是一群惡鬼在哭泣。
岸上的漁民和購買海貨的阿三百姓,被這聲音嚇得驚愣在原地。
“濕婆神在上,這是您對我們沒有抓住殺死神牛的兇手的懲罰嗎?”
許多教徒跪在地上,哦,不準確的說,阿三們幾乎都是教徒。
這些家伙們跪在地上,沖著炮彈飛行的方向磕頭跪拜。
“噗噗噗…”
一顆顆鐵球重重的砸下,跪滿整個碼頭的阿三們,被成片的砸死。
而讓人驚愕是。
身邊的人被鐵球砸成碎塊,跪在旁邊的阿三們不但沒跑,反而繼續磕頭,虔誠的禱告。
哪怕被紅的白的東西噴濺的滿身都是,他們依舊是嘴里念念叨叨的,不停的磕頭。
“真是一群瘋子!”
在望遠鏡看到這一幕的李虎,冷笑著搖了搖頭。
再來的時候,朱瞻圭就給他們大概講了一下阿三的信仰和種姓制度。
剛開始他們還不信,他們覺得就算再傻的人面對死亡,也不可能繼續信仰什么神。
可今天這一幕,徹底顛覆了李虎心中的想法。
原來狂信徒真的很可怕,同樣也很愚蠢。
大明百姓雖然也信教,但并沒有癡迷到這種程度。
準確的說,除了那些真的被迷惑腦子的家伙,絕大部分的漢人都是實用主義者。
你這個神對我有用,那我就信你。
你要是沒用,遇到了拜拜無所謂,但是想讓我發自內心的信,抱歉,等什么時候需要你,或者你靈的時候再說。
“這樣也好,省得他們亂跑浪費炮彈。”
收回望遠鏡,李虎拿起對講機高喊道。
“全船靠近射擊,他們的海軍已經被我們俘虜打垮了,整個海岸線沒有威脅我們的力量,不要害怕直接懟上去照臉開炮!”
收到命令的各戰船,瞬間放開了手腳。
他們緩緩的在海面上繞圈。
這樣就能讓每面的火炮都能射擊。
炮火隆隆,岸上慘叫連連。
一個個跪地磕頭的阿三,被狂飛而來的鐵球瘋狂的轟擊,身體被鐵球砸得四分五裂。
殘肢斷臂,腸子內臟到處亂飛。
其中一個幸運沒有被擊中的家伙,身上滿是鮮血和碎肉,但他都沒管,反而跪在地上,面向海面瘋狂的磕頭。(改)
“比濕奴啊,請您息怒啊,我們愿意獻上祭品,請您寬恕我們的罪過。”
他一邊大聲呼喊,腦袋砰砰砰的撞著地面。
哪怕臉上沾滿了血肉模糊的內臟,也絲毫不管,只顧著磕頭祈禱。
“是敵人,不是神的懲罰,快走快走…”
當炮火進行第5輪射擊,岸上被轟的到處都是殘破廢墟,以及殘肢斷臂的時候,碼頭的管理官員終于趕了過來。
他們雖然也信教,但并不像普通民眾那樣狂信。
說實話,如果不是怕上官懲罰,他們真不會來到這個地獄之地。
看著瘋狂呼嘯的鐵球,官員們都心中打顫。
可想到因為喪子陷入暴怒的總督,他們咬了咬牙沖向了被炮火狂轟的碼頭,呼喊著跪地磕頭的阿三們趕緊跑。
同時催促著遲疑不敢上前的護衛軍,準備抵抗敵人的入侵。
“各艦艇注意,敵人軍隊已到達,給我集中火力,先把他們打殘了!”
在指揮塔中觀察到敵人的軍隊到了,李虎在心中估算了一下,確定對方在射程之內后,立刻讓所有火炮做好準備,準備一輪就把他們打趴下。
收到命令的各艦艇,立刻停止了射擊,讓發射過的火炮趕緊裝填炮彈。
“敵人停下了,快快快…在碼頭扎下防御線,阻擋敵人登岸!”
碼頭的官員頭,見到炮火停了下來,表情一緊,以為李虎等人要登岸了,連忙招呼聚集起來的3000多名士兵,做好防御準備。
看著已經被轟的支離破碎,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血肉內臟的碼頭。
阿三護衛士兵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這尼瑪誰敢去啊?
敵人這么兇殘上去送死嗎?
“你們這些混蛋,還在這里干什么?還不趕緊上前做好防御準備,如果碼頭被敵人搶走,總督大人怪罪下來,不但你們要死,你們的家人也要死。”
碼頭官員頭見士兵們遲遲不肯上前,氣的走上前破口大罵。
眾所周知,印度是一個種性種族。
碼頭官員頭雖然官位不大,但卻是屬于第二等級的剎帝利。
而他們這些普通的士兵,絕大部分都是第四等級的首陀羅,他們的身份只是比奴隸高那么一點點。
在阿三國,作為低等級的人是需要無條件服從上等人的命令。
如果敢違背命令,上等人可以隨時處決他們這些下等人。
碼頭官員頭雖然不是他們的直屬上司,但對他們也是有生殺大權的。
想著身后的家人,士兵們咬了咬牙,在指揮官的怒喝鞭打下,踩著遍地的碎肉殘肢,走到了殘破的碼頭立起了盾牌,架起長槍弓箭做好了防御準備。
“污污污…”
阿三軍隊剛在殘破的碼頭上列好陣列,海面上又響起了一陣嗚嗚的呼嘯。
聽著這宛若惡魔的哭泣的聲音,士兵們嚇得身體直哆嗦,眼睛緊閉的不敢看向前面。心中祈禱著梵天、比濕奴,庇護著他們的安全,讓他們成功的活過這場戰爭。
只可惜他們的神,不知道睡著了,還是被來自東方的神按在地上摩擦。
他們的祈禱沒有起任何作用,一發發呼嘯的鐵球,重重地擊穿他們的陣列。
一聲聲慘叫,哀嚎不停響起。
盾牌被擊碎,長槍被打斷。
頭顱殘肢被呼嘯的鐵球,帶的四處狂飛。
10艘戰艦一輪射擊,列陣的3000多名阿三士兵,直接被橫掃了1/4。
“快跑啊,他們是魔鬼,我們打不過他們的快跑!”
一個士兵終于扛不住了,口中大呼著這是魔鬼的懲罰,丟掉兵器轉身就跑。
“噗!”
一把長槍穿透了逃跑的士兵的胸膛。
身上被濺滿鮮血的軍官,眼神惡狠狠的看著其他也要逃跑的士兵。
“他的家人將會被神靈懲罰,他的靈魂將永遠被烈火焚燒,這是神對他懦弱無能的懲罰,他的家人也將會貶為奴隸,他的妻女將會成為最賤的歌姬!”
“你們有誰要選擇跟他一樣!”
看著表情猙獰的軍官,阿三士兵們眼中閃過了絕望。
這些家伙是打算讓他們死在這里呀。
“污污污…”
就在阿三士兵們,考慮是不顧家人的生死跑路,還是犧牲自己保全家人的時候,第2輪火炮射擊再次到達。
“噗噗噗…”
“啊啊…我的腿呀!”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血肉破碎聲慘叫的哀嚎接連響起。
那個軍官,也被一發鐵球直接命中,上半身被炸的四分五裂,剩下的半截殘軀倒在了地上。
看到周圍的慘狀以及慘死的軍官,阿三士兵們終于扛不住,他們不顧躲在遠處碼頭官員的呼喊,丟掉兵器轉身就跑。
而他們恐慌的逃跑,也把混亂帶進了城中。
看著殘破已經沒人影的碼頭,以及遠處傳來混亂的城區。
李虎遺憾的搖了搖頭,收回了望遠鏡。
“可惜咱們這次來沒有帶陸軍,否則一舉就能拿下這個城市了!”
纏好望遠鏡的繩子,隨手遞給身邊的副官,李虎拿起對講機下令道。
“各艦艇注意,這邊轟的差不多了,調轉船頭去下一個地方!”
戰艦掉頭緩緩的遠行。
躲在一個廢墟的碼頭官員頭,看著遠去的戰船,松了一口氣。
隨即看著殘破的廢墟以及尸橫遍野的碼頭,絕望的跪在地上捂頭痛哭。
他不是哭這些低等族的賤民,而是在哭自己的官宦生涯到此結束了。
碼頭被摧毀,死傷了這么多人,肯定要有人被推出來頂罪。
總督那邊肯定是不可能,剛才趕過來的衛兵軍官已經被轟死了,在這里最高的官員就是他了。
而他身后之人是總督的貴公子。
當初他為了得到這個官職,可是把自己的妻子和幾妹妹,全部送給了那個貴公子。
如今那個貴公子已經死了,妻子和妹妹們也被下令殉葬了,他徹底的沒了靠山。
出了這么大的事,他又是唯一存活的高級官員,再加上他的靠山倒了,他不背這個黑鍋誰來背。
在李虎轉向去轟別的地方的時候,進攻賈夫納的分隊也已經到達了位置。
賈夫納作為兩岸重要的碼頭,再加上前幾天發生戰斗的原因,這里駐扎了5000名士兵。
韓飛和馬勛他們這一隊,共計有4艘戰船和3000海軍陸戰隊。
雖然他們比張弦那一隊,船和人都少一些,但他們后面有大部隊呀。
張弦和孫喜帶那么多人,主要的原因是單獨行動,所以船只和人員上多了些。
韓飛和馬勛他們身后是跟著大部隊的,如果進攻失利了,主力部隊隨時可以支援。
“兄弟怎么個打法,是現在就進攻還是等明天天亮!”
舉著望遠鏡觀察著遠處有點點燈火的碼頭,馬勛詢問了一下身邊的韓飛。
海軍和陸軍聯合行動是有規矩的。
在海面上聽海軍的,在陸地上海軍就要聽陸軍的。
這種規矩就是防止外行指揮內行。
韓飛看了一眼東方緩緩升起的明月,跟先頭部隊的一個軍官交流了一下,直接道:“就現在進攻吧,先頭部隊的兄弟來過這里,對這里的海況比較熟悉!”
“再說了,陛下和太孫殿下還在后面等著呢,他們已經在船上住了幾個月了,這好不容易到陸地了,如果讓陛下和太孫殿下還在船上呆著,那就是咱們這些做屬下的無能了。”
“再說了,哪怕陛下和太孫殿下還能堅持,太孫妃和小殿下怎么辦。”
“咱們大老爺們兒,幾個月不洗一次澡,無所謂的事情。”
“可太孫妃和小殿下身份尊貴,又沒有吃過遠行的苦,這好不容易到地面了,也該讓她們好好休息休息了。”
馬勛點了點頭。
“兄弟所言在理,那行,我下去招呼人上船準備戰斗了!”
很快,分艦隊開始了準備,一名名海軍陸戰隊士兵,在高功率手電的照射下,攀爬著繩網下到了小船上。
夜間海浪有些大,讓登陸的小船十分顛簸。
但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們卻沒有一個有怨言的,反而一個個興致勃勃的小聲討論。
“三哥,你說咱們待會兒戰斗,陛下能不能看到!”
原本是狼筅兵的一個小兵,此時抱著一桿長槍,不停的回頭看著主力部隊的方向,小聲詢問身邊的一名燧發槍手。
正扶著船舷閉目養神的燧發槍手,聞言笑了笑,拍了拍小兵的肩膀。
“當然看得到了,陛下可是真龍,就算現在的黑夜,他老人家眼前也如白晝一樣。”
“而且陛下擁有千里眼和順風耳,你在戰場上的一舉一動,他老人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用力的拍了拍小兵的肩膀,燧發槍手裝出嚴肅道。
“小驢子,待會兒好好表現,如果陛下看到你的英勇,說不準會親自召見你,到時候你可就光宗耀祖了。”
叫小驢子的小兵一聽皇上能看見,眼睛一亮,激動的問燧發槍手。
“真的嗎三哥,如果我努力戰斗,皇上真的會召見我!”
燧發槍手用力的點了點頭,“三哥什么時候騙過你,你不信可以問隊長。”
士兵聞言看向了正觀察海面的隊長。
其他幾個小兵也都看向了隊長,期待著他的回答。
隊長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但還是嚴肅的點了點頭。
“老三說的沒錯,皇上乃是真龍,你們的一舉一動他老人家都看在眼中,只要你們努力戰斗,奮勇殺敵,皇上看到你們的英勇,高興之下肯定會召見你們的。”
“太好了,那待會我一定要多殺幾個敵人,努力的表現自己,然后去看皇上一眼。”
“是啊,如果我能見到皇上,隔壁村看不起我的吳老才,肯定會高看我一眼,到時候我跟他閨女的婚事,說不定他就答應了。”
“切,一個老秀才有什么怕的,你要是能得到皇上的召見,別說你隔壁村的老秀才了,連你們縣內的縣令女兒都要嫁給你。”
“額,那算了,縣令的女兒我見到過,雖然臉蛋漂亮,但身子瘦的要死,我估計抱起來沒感覺,我還是比較喜歡胖胖的!”
“你懂個球,那才叫美女。不過你說的也對,胖胖的冬天抱著睡覺暖和些。”
見士兵們情緒慢慢的穩定了下來,開始低聲的討論趣事,不在因為要戰斗而緊張。
隊長和三哥對望了一眼,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都是老兵,明白這些小兵上戰場都會緊張,所以便故意找些話題,讓他們心緒平復下來,把他們的注意力轉移。
在一海里外停著的主力戰艦上,老爺子手拿望遠鏡,看著遠處準備登岸的小分隊。
“看來他們準備連夜進攻了!”
裹了裹身上被海風吹起的披風,老爺子笑著看向身邊的張輔。
“現在的年輕人不比咱們以前差,大半夜的風浪這么大,就敢摸黑進攻。”
張輔笑著點了點頭,“是啊,這讓臣想起了當年咱們跟著徐達將軍,奔襲數百里連夜攻城的場景。”
“當時的時候咱們也不怕,滿心似的都是立功殺敵,這想想感覺還是昨天的事情。”
“哈哈哈…”
老爺子哈哈一笑,隨后嘆了口氣。
“一轉眼這么多年了,想想當時的自己真膽大,可惜現在老了,身子骨不如以前了。”
“要是再年輕個10歲,我也會跟著士兵沖下去沖殺一番!”
一旁聽著二人講話的朱瞻圭,連忙出言打斷。
“得得得,你老人家可千萬別有這個想法,這里是大海,可不是在陸地上,這么大的風了,一不小心掉海里了,連個泡都不會冒。”
朱瞻圭是真擔心老爺子,熱血一上頭,就下船沖殺一番。
臨來的時候老爹可是給他寫信了,讓他看好老爺子,不許老爺子沖鋒陷陣。
當然了,更重要的交代,就是看他好孫子。
海上海浪大,船不穩,要是磕到碰到哪了,朱瞻圭回去少不了一頓收拾。
海上來了敵人,阿三們早就發現了。
朱瞻圭的船隊是在日落時趕到的。
碼頭上的阿三們,見到來的船隊,掛的是前段時間他們殺的那些士兵的旗子。
瞬間驚恐不已。
幾艘船他們打的都非常吃力,如今來了上百艘想想都絕望。
島上的阿三軍官,一邊派人去大陸求救,一邊召集士兵百姓加緊戒備,準備抵打敵人的進攻。
“哈特大人,敵人船上亮起了燈火,有好多還在照著海面,我隱隱約約看到有小船的影子,他們可能要進攻了。”
碼頭臨時指揮部。
一個阿三軍官沖進了一間房子住,對著一個正愁眉苦臉抓著頭發的中年阿三,急忙的呼喊。
“什么,敵人要進攻了,該死的,那你還在這里干什么?還不趕緊召集士兵和那些賤民防御。”
“如果讓敵人攻上了島,就我們前段時間干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我們。”
“告訴士兵和那些賤民們,一定要擋住進攻的敵人,否則我們全部都要死,而且還是很慘的那種死。”
“是,大人!”
挨了一頓訓的軍官,連忙應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該死,這是哪來的敵人。”
“陸上的那些混蛋,我早就說過這些人不好惹,他們就是不聽,現在好了,麻煩找上門了,真是一群該死的下賤種!”
哈特在屋中罵罵咧咧了一陣,最后無奈的拿起頭盔武器奔了出去。
他倒是想跑路,可現在海面一片漆黑,再加上海邊都是敵人的船,能不能逃出去還真不好說。
所以他選擇了抵抗,只希望陸地上的那些混蛋,能在他們被殺光之前過來救援。
為了加大進攻力,馬勛向主力船隊申請了一批小船協助運輸士兵。
每名小船乘坐一個小隊10名士兵,馬軒手下分配到了五十艘小船。
一批運送下來,可以讓500名士兵登陸。
500人雖然少,但上岸后只要穩住陣線,后續部隊會很快的支援上去。
“韓飛馬勛,你們做好準備了嗎,為了盡快打下碼頭,我會讓主力船的重炮協助你們進攻!”
朱瞻圭在對講機中響起。
正在舉著燈火詢問士兵是否全部上船的馬勛,收到反饋的燈火后,對著韓飛點了點頭。
“報告太孫殿下,第1批登陸士兵已做好準備。”
“那好,我這邊開始下令炮擊,等到士兵快登岸的時候通報我一聲!”
“是!”
韓飛應了一聲,調整一下對講機,對著其他三艘戰艦艦長下令道:“各戰艦注意,陸戰隊士兵已做好登陸準備,各艦重炮瞄準敵軍岸上燈火方向,聽我命令,放!”
“轟轟轟…”
一字排開的四艘戰艦,放置在最前面的兩門重炮,猛的火光亮起,發出了震耳的轟鳴。
“轟隆隆…轟隆隆…”
四艘戰艦的炮聲剛落下,后方的主力艦隊重炮,也加入了這場炮轟的舞曲。
主力艦隊這邊除去分走的,以及運輸船之外,還有15艘戰艦再序列。
而作為旗艦的福船,船頭配置的可是6門重炮。
40門重炮一起轟鳴,宛如遠古泰坦敲響了震天的戰鼓。
一顆顆巨大的鐵球,在火藥爆炸動力的推動下,摩擦空氣發出嗚嗚的轟鳴。
在海岸上防御的阿三們,茫然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打雷了嗎,是不是要下雨了!”
一名被召集來的民夫,表情茫然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疑惑的撓了撓頭。
“呼!”
忽然一陣狂風刮過,這名民夫的上半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他身后排列的七八人,最前面的幾個身體四分五裂,后面幾個則是捂著折斷手臂,坍塌的胸膛,痛苦的慘嚎。
那幾個胸膛被砸扁的,發出痛苦的悶哼,口中的鮮血混雜著碎肉,狂噴而出。
阿三們也是夠倒霉的。
這一輪重炮轟擊,至少有10發炮彈命中了他們的方陣。
重炮的威力可不是普通的輕型火炮能比的。
巨大的鐵球,在強大的動力推動,幾乎跟穿血葫蘆一樣,一穿一串。
“天哪,他們是魔鬼,快跑啊!”
被這血腥殘忍場面嚇到的阿三民夫,看著身邊四分五裂或者是手臂斷裂,胸膛坍塌吐血的伙伴,驚恐的大喊一聲,丟掉手中的兵器,轉身就好。
“嗖!”
“噗!”
一根利箭穿透了這個逃跑的家伙,哈特臉色陰沉的走過來看著所有人。
“沒有我的命令,誰敢擅自退后,一律處死!”
“督戰隊!”
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驚恐的民夫,哈特一聲大喊,數十名手拿大刀的督戰隊,站在了隊伍后面。
“誰敢跑就給我砍斷他的四肢,讓他活活的痛苦而死!”
斬殺膽小者建立督戰隊,哈特的一番手段,一下子震懾住了那些膽小的民夫。
等民夫們被士兵們趕到前面再次站好以后,哈特對著指揮的軍官道:“給本大人看好了,再有逃跑的,不但他們要死,你也要死!”
指揮的軍官緊張的一頭冷汗,連忙用力的點頭。
“污污污……”
哈特剛要轉身去視察其他地方,遠處的海面又響起了一陣嗡鳴聲。
聽到這聲音,哈特臉色一變,一個狗吃屎趴到了一塊大石頭后面。
被炮彈擊中的慘狀,他剛才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作為一名尊貴的上等人,他可不想落一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當然了,如果能不死,那就更好了。
“噗噗噗…”
“啊啊啊啊…”
一串串血葫蘆再次出現,一聲聲驚恐,痛苦的哀嚎,不斷的響起。
如此慘烈的場景,不要說那些民夫了,連普通的士兵都有點扛不住了。
“火堆是火堆,把火堆都給滅了,火把全部熄滅!”
狼狽躲在大石后面的哈特,注意到遠處的火堆,突然明白了什么,大喊著讓士兵們趕緊把火堆熄滅。
反應過來僥幸逃了一命的軍官,連忙招呼士兵和民夫,趕緊把火把火堆熄滅。
很快碼頭上陷入了一片黑暗。
看著黑漆漆一片的碼頭,旗艦上的重炮兵長猶豫了一下,對著朱瞻圭道:“殿下,沒有了火光指引,再開炮的話,很容易誤傷到自己人。”
海面不同于陸地,不是固定好角度,就可以隨意開炮的。
在大海上,特別是在夜晚風高浪大的海面,在進行一輪射擊后,炮兵們需要重新調整角度,計算距離。
如今海軍陸戰隊正在登陸,如果貿然的開炮,很容易誤傷到自己人。
如果距離調遠,發射的炮彈打到空地上,那意義就不大了。
“命令各船停止射擊,告訴海軍陸戰隊那邊,接下來的戰斗就靠他們了。”
“如果不行的話就讓他們退回來,等明日天亮的時候再打。”
旁邊的胡玉收到命令,剛舉起對講機,傳達朱瞻圭的命令,就被朱瞻圭伸手給制止了。
“通知各艦不用開炮就行,陸戰隊已經登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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